搖光不管之前在蕭霽寧這裡怎麼胡謅,有句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天底下的人或許人人皆知京家父子,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雲楚帝。
同理,京淵那張臉見過的人太多了,就算沒見過,那他氣勢一露麵旁人便知道他並非普通人,這還讓蕭霽寧怎麼接近那些考生尋找人才呢?
所以蕭霽寧一說要出宮,還不許京淵跟著,京淵這眉立馬就挑高了,望向蕭霽寧的神情似笑非笑,隱帶威懾。偏偏蕭霽寧不怵他,點明了說隻要席書陪著自己出宮。
被點名了的席書呆呆愣愣,小心覷了一眼穆奎,看看京淵又望向蕭霽寧,指著自己鼻尖道:“皇上,您要奴婢跟著您一塊出宮嗎?”
“是啊。”蕭霽寧點點頭,“就你跟著,彆人都不用了。”
蕭霽寧的命令就是聖旨,席書是不敢拒絕的,隻是京淵盯著他的目光實在太過灼熱,席書這才大著膽子問了一句:“那皇上,京將軍不用跟著嗎?”
蕭霽寧擺擺手:“不用,他跟著的話朕更不好出宮了。”
京淵輕嗤:“微臣現在對皇上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怎麼會呢?你……”
穆奎和席書安靜如雞,他們倆很自覺地站到殿外,不去聽蕭霽寧和京淵說話。
而經過這麼久,蕭霽寧又不常去後宮見譚清萱和阮佳人,反而天天和京淵一起待在寢殿裡商議“國家大事”,席書再怎麼無知也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係了,更何況自從蕭霽寧和京淵的關係被穆奎看破之後,京淵都不在穆奎麵前多加遮掩了。
所以席書也明白了,蕭霽寧之所以對京將軍那樣信任,京將軍待皇上又是怎樣的忠誠,其中都是有些原因的。
隻是穆奎仍有一事不明:“穆公公,您說皇上和京將軍的關係,皇後和貴妃知道嗎?”
穆奎看了他一眼,同樣無語無知:“你問我,我問誰去?與其在這想這個,你倒不如趕緊去換身衣裳,待會跟著皇上一起出門。”
席書聞言趕緊去換衣了:“那我馬上去。”
等席書匆匆找了身淡青色的便服換上,回到了金龍殿後,裡頭不知用何方法哄好了京淵的蕭霽寧也已經出來了,還換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
“好了,我們出宮吧!”蕭霽寧拍了拍衣裳上不平整的地方,便邁步往前走去。
席書愣了片刻,也趕緊跟上去,可他很快就被京淵攔下。
“等等。”
席書本以為京淵攔下他是還有什麼重要事要交代,結果京淵卻遞給他一件鬥篷:“入秋了,不知陛下何時回宮,若天色晚了,記得給他添衣。”
“是,奴婢會照做的。”席書訝然於京淵的細致,覺得京淵對蕭霽寧的在乎和注意,和穆奎幾乎不相上下。
那邊穆奎聽了京淵對席書的叮囑,已經扇了自己一巴掌,歎氣:“唉,老奴真是不如京將軍細心。”
京淵扯了扯唇角,又扯下腰間的銀錢袋遞給席書:“陛下在外,花錢向來沒個準數,你代他付錢,這裡頭有不少碎銀,也有銀票,夠陛下花的了。”
“是是。”席書連聲應道。
京淵微微頷首:“趕緊跟上陛下吧。”
說完這句話,京淵也邁步離開了金龍殿。
席書收拾好衣裳便追上蕭霽寧,蕭霽寧餘光掃了一眼席書,問他:“京將軍和你說了什麼?”
“回稟陛下,京將軍讓奴婢記得為您添衣,彆讓你受了涼。”席書如實說道,“京家還給了奴婢一袋銀錢,讓奴婢代您付錢。”
蕭霽寧一聽便明白京淵是在說小時候他“揮金如土”那件事,不禁嘀咕著:“我又不小了,不會像以前那樣亂花錢了。”
席書知道蕭霽寧喜靜,蕭霽寧不問他話,他便不說話。
結果兩人走了沒幾步,蕭霽寧就輕咳兩聲對他道:“席書,把京將軍的銀錢袋給朕。”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