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司的人很快就到了現場。
而隨著後續的處理和調查……
羅素這段時間裡藏身的地點也被找了出來。
隻是現場之慘烈,卻讓所有進去的治安司的成員們都嘔吐著出來了。
“媽的,這是什麼狗屁畜生!這種禽獸都要被招安?是不是無論犯下什麼罪大惡極的過錯,隻要有能力,就可以免罪?”
治安司這趟的負責人張裕憤怒的直接爆了粗口,罵道:“如果這種人都能被招安,那老子直接就辭職不乾了……跟這種畜生領同樣的工資補貼,想想都惡心。”
看到那被滅口,甚至燒成乾屍以防止其腐爛發臭的一家幾口。
薛柔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她認真道:“放心,炎國不會接收這種**的,這是某些**私下的行徑,你就直接往上報就行了,對了,照片多拍幾張,我有全程的錄像和錄音,這些人說過的話以及行徑都給他們曝光出來。”
既然得罪了,那就彆給對方機會,優先把自己定義在正義善良的至高點上。
尤其是他們那邊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
知道的人越多,他們越有利。
“交給我了。”
張裕很懂,當著麵就開始了操作上傳。
兩個小時之後。
蘇潤和薛柔坐上了回返炎華宗的專車。
而張裕這邊,安排好補貼部對舊樓進行翻新,順帶將這次的事件定性為瓦斯**。
眾所周知……
瓦斯**所產生的噪音和破壞,跟人類戰鬥還是很像的……
最起碼,能忽悠過去。
而就在張裕加班到淩晨一兩點,才終於有空閒去附近的麵館吃上一碗熱騰騰的打鹵麵。
付錢的功夫……
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備注上寫著吸血鬼。
可不就是他的直屬上司麼?
張裕接通了電話,疲憊道:“喂,老大。”
對麵的聲音很是斬釘截鐵,道:“立即停止你現在正在負責的案件,等待我來親自接手,這個案件背後有很深的隱情,不適合由你來辦理了。”
“能有個屁的隱情,老大,你是不是被什麼人給脅迫了?”
張裕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是的話,你就給我咳嗽一聲……”
對麵。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裝飾華麗的辦公室裡。
彭偉奇拚了命的咳嗽起來。
順帶一臉古怪的看著對麵坐著的那名拄著手杖,神態間頗為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
對方神態和煦,並沒有任何的不悅神色。
但隻是靜靜的坐著,便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彭偉奇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姓許,許州的許。
所以他說案件壓下,他就必須得壓下來才行。
彭偉奇心頭把自己這個**屬下給罵了一千遍……
你也知道我是被人給脅迫了,伱這種直白的問法,你真就擔心彆人聽不到唄?
“不過老大,你說的太晚了。”
對麵哀歎道:“老大,這回對麵是很強硬的,我一個小雜魚怎麼敢反駁對方的意見呢?他們幾乎是押著我,全程看著**作,把那些照片視頻給上傳給了官方……唉……這邊惹不起,那邊也惹不起,咱們夾在中間兩頭受氣啊,要不乾脆直接讓他們兩方大佬互換聯係方式,自己找個地方掐一架唄,何必為難咱們這些鼓風箱裡的老鼠呢?”
彭偉奇驚叫道:“你已經上傳了?”
“都過了兩個小時了,現在回撤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張裕歎道:“要怪就怪那位大佬來的太晚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先來後到的,誰也沒辦法啊……”
彭偉奇轉頭看向了那名中年男子,剛剛的對話他全程開著免提,這人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他滿臉歉然道:“如果還沒過兩個小時的話,我們這邊還能嘗試以上傳的證據有誤為由撤回,可現在……過了兩個小時的申訴期,就算是申請到帝都去,也不可能再修改一個標點符號了,這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疇。”
“沒關係,這一次,是我們許家被賊人暗算了,敵人準備十足,根本就不給我們反應的機會,我們一時不察中了他們的奸計,既然是奸計,自然不可能讓我們輕易的壓下去。”
許家音微笑著慢慢站起身子,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彭部長您的善意我們是收到了,以後如果還有合作的機會的話……”
“許先生放心,這種失誤不會再有下次了,是我治下不嚴……但……唉……我們真的也是為難,人微言輕,實在是沒資格做主啊……”
“能理解的。”
許家音將一個牛皮紙信封擺在了桌上,說道:“不管怎麼說,耽誤了彭部長您這麼長時間很抱歉,些許的歉意,請不要嫌棄。”
“這……這怎麼好意思……”
他拄著手杖,慢慢的走了出去。
直到許家音的身影徹底消失,彭偉奇才終於長長的出了口氣,啐了一口,一臉鄙夷道:“什麼狗屁奸計,長的這麼文質彬彬的,臉皮這麼厚,這種虛頭巴腦的話都說的出來。”
“舅舅你收賄賂!”
未掛斷的電話裡,張裕的聲音叫道:“我聽到了,除非你分我一半,否則我一定把你抖摟出去。”
“滾**,這錢不收的話,信不信我明天就得被**離開這個職位?你小子乾的漂亮啊,第一時間上傳了……”
“我也隻是按舅舅您教的那樣,就算良心上過不去,也得以優先保護好自身為前提……反正黑鍋我是甩出去了,哼哼哼哼,他們再怎麼無法無天也不至於責怪到我的頭上吧?”
“你做的很好。”
“彆想轉移話題,到底多少錢,快說,不然我就報警說你**了!”
“我數數先。”
彭偉奇打開牛皮袋子,粗粗的數了下,讚歎道:“真不少,足足二十萬呐……我兩年的工資了都,我猜他肯定帶了兩個皮包,如果我辦成了的話,數額可能還要翻上十倍,唉,為什麼壞人都這麼有錢,好人卻隻能老老實實的掙死工資呢?”
“這錢你準備怎麼花?”
“怎麼花都行,就是不能花給自己。”
“什麼意思?”
“蠢麼?許家在許州什麼地位你會不知道?有人敢動手殺他們的人,這是在挑釁他們的權威啊……明知道他們的實力還敢這麼做,沒點能耐怎麼可能?這種時候你接受這錢可以,因為不收你就得死,但心安理得的花可就代表著你登上了他們的船啊。”
彭偉奇長歎道:“我其實也想當一個正義的夥伴,直到我知道如果我不跟他們同流合汙的話,我可能連生存都很成問題,我也想揭竿而起,一個巴掌抽過去說我不稀罕你的臭錢,但這麼乾的代價就是你舅舅舅媽一家明天可能就屍沉黃江了,這錢……留著補貼那些受害者的家屬吧。”
“沒有家屬了,直接團滅了都。”
“草……誰稀罕他們的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