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突然感覺孫長老所謂的換宗主很有幾分道理……
女人平日裡再怎麼精明,一旦陷入男女之情上,就會徹底失去方寸。
就算失去了記憶,現在怎麼連腦子也沒了?
“給不給?”
“給!”
南宮邦苦笑道:“宗主都同意了,我在這裡犟個屁啊,給……我這就抄錄,隻是你打算怎麼治我,總得給我個章程。”
“這個簡單。”
蘇潤說道:“這段時間裡,我有查過關於金蛇遊龍丹的資料,這種丹藥內含異物,分為金蛇期和遊龍期,此丹藥金蛇期可增進修為,算的上是難得一見的上品,但如果成長到了遊龍期仍然還沒有服用克製類的解藥的話,那麼這藥性便會在你的血脈之中膨脹,讓你苦不堪言,生不如死,若要緩解痛苦,隻有散去自身修為,為逐漸膨脹的遊龍騰出空間,不然的話你早晚會筋脈儘斷而死。”
南宮邦聽的連連點頭。
他自然也了解過這方麵的知識,因此知道,麵前這人確實是用了心的了解這丹藥的。
他問道:“你打算怎麼解?”
“既是在血液中的毒,自然是從血液中解,我會從你體內抽出一些血液,然後通過對這些血液進行治療,然後將裡麵的異物毒給徹底清除,等到通過血液確定了能完全治好,我再著手對你本身進行治療,這樣一來,便可確保萬無一失。”
蘇潤說話間,取出了一些極為精致且輕薄,如血管脈絡般粗細的透明管子。
然後是試管、消毒酒精、以及針頭等等……
雖然是從未曾見過的東西,但南宮邦一眼就看出了這些東西的用途。
他震驚的看了蘇潤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麵前這人好專業的感覺。
他問道:“那我需要做些什麼?”
“我在這朱雀坊市之內的四窄胡同裡有一處宅子,你可以暫時住下,安心的默寫你幽冥宗的法術禁典,然後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隨著進入內門。
四窄胡同那處住處本該騰退的……
然而李振感念於他有今日,多虧了蘇潤對他的照拂,因此就偷偷的將這處宅子給留了下來。
沒想到這時倒是派上了用場。
蘇潤示意南宮邦將手伸出來。
而後,以酒精消毒……
然後,將針頭慢慢的推入他的血管中。
殷紅的鮮血立時便通過管子被吸到了試管之內。
南宮邦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他雖是金丹修士,但卻也是刀斧加身麵不改色,但種看著身體裡的鮮血一點點被抽出的感覺……
他突然有了一個古怪的想法。
這人該不會是想要利用我的血來布置什麼詛咒禁製之類的來弄死我吧?
隨即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失笑……
真想他死,什麼都不乾就可以了,犯不上……
強如厲狂濤,不也被這個煉氣期的小子給陰**麼。
雖然是煉氣期,但如果真以為他隻是煉氣期,那到時候恐怕是連死都不知道**的,要知道,他家宗主就算失憶,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跟的。
為了穩妥起見,蘇潤這邊足足抽取了五根試管。
這才罷手。
將針頭拔出後。
對南宮邦說道:“接下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放心,我好歹也是幽冥宗的長老,知道的東西絕對超出你的想象之外。”
南宮邦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告辭。”
“快走吧。”
蘇潤牽著秦疏影便離開了……
隻是才剛剛離開坊主府。
秦疏影忍不住頓下了腳步,好奇的問道:“公子,剛剛那人,我認識麼?”
“怎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他乾什麼都要問我,好像很怕我的樣子,可我不過一介區區煉氣九層的小修士,他可是金丹大修士,很厲害的那種。”
蘇潤答道:“我不是說了麼,你失去了很多年的記憶,而在這些年中,你已經成為了一個很了不得的修士,隻可惜在這個過程中你似乎已經失去了初心,跟那些殺死你父母的人同流合汙……不過沒關係,忘記了就當沒發生過吧,開始一個全新的人生,眼下先給自己定一個小目標,突破築基期!”
“但我感覺……好難啊。”
秦疏影抱怨道:“之前我隻用了一個月就修煉到了煉氣九期,多順利啊,可唯獨這築基期,我卻是怎麼也突破不了,感覺就好像隔著一層紗一樣,怎麼也揭不破,我都卡在煉氣九期整整半個月了。”
蘇潤:“………………”
姑娘,你這說的是人話麼?
你已經比我更厲害了啊。
蘇潤搖頭,打算回去立即閉關修煉,高低得把修為突破到煉氣九層,跟她平等才行。
當下以綠魔滑板帶著秦疏影,往白武宗飛馳而去。
而沿途……
秦疏影在腰間的儲物袋裡摸啊摸的,驚喜道:“呀,公子,我又摸出來養神丹啦。”
“哦?這麼棒的麼?”
蘇潤這邊欣喜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剛好之前那三瓶養神丹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你這可是給我續上了……”
而且經過之前幾十瓶養神液的打底,他現在精神狀態極為強悍,已經不必再用養神液,而是可以直接服用這至少金丹期修士才能服用的養神丹了。
“但是……公子,我聽人說,養神丹是錘煉神識之物,尋常修士沒有的話,亂吃是會出問題的。”
秦疏影看著蘇潤的眼神裡滿是擔憂。
她的公子每次喊菲菲什麼的,都是在服用了養神液或者養神丹之後,從這點來說,他應該是身陷幻境之中了。
但所謂幻境……
其實就如同夢境一般,出現的都是曾經見過的東西,或者說是自己一直憧憬之物。
某種意義上說,養神液=美夢液!
可如果公子真的喜歡那人,為什麼不去找她?偏偏要在夢中與其相會……
隻能是那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吧。
而公子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緬懷她。
想著,秦疏影看著蘇潤的眼神裡便溫柔了許多。
更多的,卻仍是擔憂。
這是在自己欺騙自己啊,這種欺騙,豈能長久?
“那個……公子,這個什麼養神液,能給我一瓶喝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