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下了婚書,自然會所有變,尤其婚後,你以為有些夫妻為何會有夫妻相一說?乃是因為他們夫妻一處生活,小習慣也多有相似,所以越是時間久,夫妻恩愛,這相越是相似,也就形成了夫妻相一說。”秦流西道:“桃花麵相日漸變了,自然就沒了煞。”
她從袖子摸出一張符遞了過去:“看在許山長收了秦明彥做書童的情份,這個平安符贈與小姐,回家後,把梳妝台挪點位置,莫要緊貼牆,像你這樣的,桃花越是旺就越容易成煞,害人又害己。”
許輕呆愣愣的接過那張三角符,腳步發飄地被簇擁著走出這個小院。
秦流西微微搖頭,桃花成煞,容易丟命,她要是不想紅顏薄命,早些定親嫁人才是正路。
等她回過頭,就看秦家的大老爺們個個神色古怪地看著她,一臉莫名。
秦流西走到秦明彥那屋,看他是真的睡下了,這才走到旁邊堂屋。
“西兒,你剛才說那許小姐的麵相,是真有這麼一說,還是?”秦伯卿試探地問。
秦流西笑了:“我倒沒什麼壞心思對一個小姑娘信口雌黃,至於是不是真有這一說,你們彆忘了,我這些年都在哪裡過活?”
這話,多多少少有些怨懟的意味了。
眾人均是一僵,神色有些尷尬。
秦元山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秦家對不起你,也是因為你命格奇詭,又遇了赤元道長前來,才……”
“是因為命格也好,還是因為我不重要也罷,這些都不重要了,您也不必多說。如今就挺好的,秦家是秦家,我是我,兩個個體。”秦流西打斷他的話。
秦元山臉色一白,這是撇清關係麼?
秦伯紅直接變了臉,嗬斥道:“你這是怎麼和你祖父說話的?”
秦流西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不如大老爺你教我應該怎麼說?”
得,大老爺,這是爹都不叫了!
她還叫老三一聲三叔,到了自己這裡,就是一聲大老爺!
分明是不認爹。
秦伯紅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又酸又澀還有鬱悶,氣是蹭蹭上湧,眼睛都瞪得鼓了起來。
秦元山心裡也知道秦流西是存了怨,雖然有些傷感,但也沒覺得憤怒,到底是他們欠了這孩子的,如今她還能為秦明彥費心醫治,已經是全了她這血脈的情分了。
其實也是赤元道長教導的好,否則換了彆的人,怕是早就對本家存了報複之心嘍。
想到這,秦元山便露了個苦笑,道:“我也不敢奢望你對秦家多上心,不管如何,你記得秦家是你的家就行。”
秦流西不以為然,道:“我是有度牒的出家人,清平觀就是我了度餘生的地方,你們記住這一點,心裡有數就行。可彆想著家裡有這麼個大姑娘,將來用以聯姻或利用,到時候鬨了笑話就不好收場了!”
什麼醜話說在前,這是警告,絕對是一個警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