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已是取穴完畢,她把金針的羊皮布包攤開,趙嬤嬤看了一眼,那些針並排著,金光閃閃的,卻不是每支針都相同。
她取出一支鋒針,在啞門穴刺下,下針快而穩,先淺刺,又揉撚著針再下刺,與此同時,嘴裡念起了用針咒:“天靈節榮,願保長生,太玄之一,守其真形……急急如律令敕。”
趙嬤嬤在一旁看在眼裡,頓覺驚奇,這道醫好像不同尋常的大夫太醫,可沒這樣行針還念咒呢,真長見識了。
咒念完,秦流西又換了一針,刺入勞宮,此時,咒語已經換成了回陽九針歌:啞門勞宮三陰交,湧泉太溪中脘接……
九針下刺,秦流西額上的汗已經滲了一層,趙嬤嬤拿了帕子幫她拭去,再看自家主子,見她眉頭深鎖,似是隱忍。
“娘娘若疼,可叫出聲來,不必隱忍。”秦流西溫聲道。
老王妃氣喘籲籲的,哆嗦著道:“忍,忍得住,唔……”
這孩子沒唬我,是真的疼,好疼。
“道醫行針灸之法都要像你這樣念咒語麼?”老王妃深吸一口氣,主動找了話題,不然她怕扛不住。
秦流西道:“道醫一脈,有用針咒,可使行針事半功倍,有些道術,比如祝由一術,還會唱祝由歌呢。當然了,這都是信則靈,不信則不靈,見仁見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