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現在屬於自己的臉,再看看屬於她的胳膊,穿上白裙子,真像風一吹就倒的柔弱小白花。溫柔擔心這麼‘柔弱’的自己,人家飯店都稀罕要。
.
這副身體的原主也叫溫柔。父親在原主還在母親肚子裡時便沒了,母親也在生下溫柔的時候離開了人世。
原主是被祖母養大的。祖孫倆守著這間使用麵積不足六十平的兩室一廳過了十八年。
原主的父親跟族裡一位有錢族兄做事,隻是倒黴催的在工地上出了意外。好在那位族兄還給了原主祖母一筆不菲的補償金。
祖孫倆這麼多年的生活開銷除了祖母的養老金就是這筆錢了。溫祖母年初的時候沒了,她將剩下不到十萬塊錢的家底都交給了原主。
這筆錢,足夠原主念完大學了。
溫柔抿了抿唇,覺得穿越以後最大的選擇出現了。
雖然離開學校很多年,本身又是個學渣,但溫柔對大上學什麼的真心沒多少執念。可她不去上吧,好像又有些對不起原主。
如果她哪天穿回去了,原主一回來發現自己沒去上大學...腦子裡都是原主頂著這張臉嚶嚶嚶的哭泣模樣,溫柔有些受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大學,還是得上呀。但外語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旁的溫柔不敢保證,但科科抓補考對溫柔來說那是小菜一碟。上了外語係,溫柔可以向穿越大神保證,她拿不到畢業證。
那她能報什麼學校,什麼專業?
大刀闊斧的坐到沙發裡,溫柔雙腳搭在前麵的茶幾上開始思考人生。
挺著這麼一張嬌滴滴的初戀臉去開挖掘機,溫柔都覺得她在糟蹋原主。
溫柔除了要考慮如果穿越是真的,那麼這種莫名其妙的穿越來的突然,是不是走的時候也突然。
若是這是一場單程票的旅行,她回不去了,將來又要如何生存?
也因此這個報考至少對她和原主都有利才行。
可除了挖掘機,她好像也就跟著工地上的老師傅學過一些建築設計一類的東西。要不...報這個?
想著想著,肚子就不受控製的開始咕咕叫,溫柔摸了摸沒有小肚腩的小腹,立時將剛剛還在想的問題拋到腦後,迅速的從沙發上跳下來,趿著拖鞋跑回房間去換衣服。
來了這裡的第一頓開火飯,必須要吃出儀式感。
早在來之前就因為太胖,太魁梧被溫媽‘刻薄’的溫柔對吃飽吃好有著極深,極濃重的渴望。
乾吃不胖,那是白吃,她是那麼敗家沒追求的人嗎?
她當然不是了。
她長自己的肉,驕傲著呢。
你見哪次台風,撼動過她的地位?
她靠的是絕對的實力。
哼~
(╯0╰)
做為綠鳥技校挖掘機班唯一的女生,溫柔獨享著屬於班花的特權。
比如說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時按點的孝敬。想到曾經的輝煌,溫柔默默的對自己說了一句,好漢不提當年勇。
穿上原主白色連衣裙,溫柔因為不太會梳長頭發,隻由著一頭長發披散在肩上。換上一雙白色的小布鞋,溫柔再次看了一回鏡子裡的自己,這清純長相,再配上她做作的撩發頭,總有一種毀了三觀的感覺。
背上小包包,溫柔深吸一口氣,然後一身柔弱的出發了。
要吃灌湯小籠包,要喝皮蛋瘦肉粥,要吃炸得酥脆的小油條,要吃青菜小丸子,要吃......
溫柔歡快的朝著小區外那間早點鋪子衝鋒。與此同時,花果省水簾市城東的一棟豪華彆墅裡,一間精致裝修的臥房,歐式大床上的少女仿佛陷入了惡夢一般,一臉驚恐,悲傷,憤恨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醒來的溫馨大喘著粗氣,不顧頭上的冷汗順著嫩滑的小臉劃下來,她的雙眼隻怔怔的看著這間久違的臥室。
這是她住了二十年的臥室,她短暫生命的的三分之二都是在這裡渡過的。
有些恍惚,又有些迷茫。
抬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做工精致,造形可愛的小鬨鐘。看著上麵的時間和日期,溫馨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淺紫色的繡花睡衣。緩慢,略有些遲疑的伸出手,在自己的手臂內側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痛的瞬間,溫馨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比溫柔還要期待和相信自己眼前一切的溫馨,在疼痛襲來的瞬間便相信了自己真的回來了。
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回到了一切還沒有發生之前。
這一次...溫馨雙手攥緊,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溫柔,咱們等著瞧。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的開個新坑,希望大家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