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中午午休那會兒,現在路上人來人往的。溫柔轉手又將巨蟒的頭用胳膊夾住,找了條人少的路,靠邊走了。
剛將巨蟒塞回籠子,馬克就帶著一幫人過來了。
溫柔站在籠子外,一臉的好奇。
溫柔不認識麵前那些人,可跟前些馬克過來的人卻都認出了溫柔。
廣告和視頻上的少女。
馬克心疼的看著馬戲團的動物們,沒有介紹溫柔給眾人認識的意識,眾人隻打量了一眼溫柔就打開工具,準備將這些動物連籠子都一並帶走。
溫柔左右看看,最後走到馬克跟前拉了拉馬克的衣袖,小聲問他們是誰,乾嘛呢?
馬克小聲向溫柔解釋兩句,便一臉殷勤的忙前忙後去了。
動物們都很乖,仿佛還帶著幾分興奮。
來的一行人手腳麻利的將所有的動物都清點了一遍,又挨個檢查了一回籠子,重新上了鎖後陸續將籠子蓋上黑布,小心抬上車拉走了。
溫柔跟在馬克身邊,站在馬戲團的大門口,在人家說再見的時候,還下意識的衝人家揮了揮走。等揮完了,溫柔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她今天晚上要一個人上台演出的嗎?
將視線對上馬克,馬克抽了抽嘴角。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下午六點半。
這個時間,應該夠自己跟溫柔談一下解約的事吧?
夠的,相當夠了。
錢到位了,溫柔一向好說話。
溫柔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也看明白了馬戲團的‘身不由已’,再加上之前馬克痛快的給了她一筆不菲的廣告費,這會兒子又給了將近三個月的工資,溫柔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說真的,就算馬克不給她這麼多的賠償款,溫柔都不一定會翻臉。
畢竟之前她還叫馬克請客,胡吃海喝了一頓。
能讓她吃飽並且吃好,費用也不低就是了。
(→_→)
現在都是手機網絡轉帳,馬克這邊跟溫柔談好,就支會財務室立即給溫柔轉帳。
聽到手機的短信提示音,溫柔還挺社會人的說了幾句場麵話。
比如:有事您說話。
本來馬克還意思意思的說請溫柔看了今晚的首演再離開。隻溫柔想到那些被拉走的動物,覺得今晚喝倒彩的一定很多,於是毫不猶豫的走了
雖然失業了,但幾天的功夫就掙了一筆廣告費和賠償款,溫柔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樣的工作,還可以給她來一打。
這會兒子已經晚上七點多了,溫柔見還有公交車,也沒奢侈的去打出租車。
公交車一路載著溫柔回城西老城區,早上還貼在路邊廣告牌裡的美照,現在已經有人在清撤了。
好在她早就從馬克那要了一套回來當紀念,不然多可惜。
溫柔覺得可惜,溫馨覺得慶幸,滿世界找親閨女的溫家爸媽卻是與親閨女再次失之交臂。
......
華燈初上,賀施集團辦公樓裡,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卻足夠熱鬨。
賀施看了一眼好友送他的馬戲團首演票,又看了一眼打開的電腦,最後將視線放在辦公室裡的一家仨口身上。
賀施一方提供的證據很充足,今日白天賀濤便被警方帶走了。這會兒子賀施與賀濤共同的父親賀之年,還有繼母沈婉如,同父異母妹妹賀穎都在賀施的辦公室裡替賀濤求情。
賀施一雙眼睛冷靜無波,仿佛麵前的仨人都跟他沒有多大聯係一般。
“......小濤是你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他年輕不懂事,人又老實,一時想岔也是有的。今天這事是被人下了套,不是他本意。小濤要是被判刑了,這輩子就完了。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去跟警方說說,一家子親兄弟,都是誤會。”
綁架,殺人未遂,這可都不是小罪名。而且一但進了裡麵,出了什麼事都是鞭長莫及。
“是呀,大哥,你這不是沒什麼事嘛,你就放過二哥吧。”賀穎坐在她媽身邊,雖然說著求情的話,但她眼裡卻比賀施還要冷漠。
他們這一房本就沒有多少股份和財產可以繼承了。拋開麵前的大哥,若是二哥也出了事,那麼她就是父母財產的唯一繼承人。視線掃了一肯賀施,賀穎心底閃過一抹可惜。
次子綁架長子這事,說出來忒丟人,賀之年還有點羞恥心,所以他等著妻女說完,這才黑著一張臉痛罵了賀濤一波,之後又表示家醜不可外揚,想要讓賀施撤訴,然後私解。
“......等小濤回來,爸一定給你個交待。”
一人幾句將想說的話都說完了,這才發現賀施至始至終都沒有表態。三人互視一眼後,便都沉默安靜的看著賀施。
見仨人都不說話了,賀施才從辦公桌後麵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裡,眼神冷淡,聲音也很冷淡的仿佛在說旁人的事。
“我從來都不是好孩子。”轉頭,認真的看向賀之年,賀施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我已經...可以給自己交待了。”
賀之年看了一眼賀施的腿,臉上出現一抹尷尬。沈婉如麵上也出現了些許難堪。低下頭,心裡想了什麼沒人知道,不過仍舊堅定的坐在那裡哭得梨花帶雨。
到是賀穎低垂的眼眸下全是喜意。
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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