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身體素質和抗藥性都極好。中藥的那倆人跑到廚房開始一杯一杯的灌自來水,想要以此促進新陳代謝將那藥效排出體外。
還彆說,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倆保鏢在喝了不少水,又排了幾回尿後終於不在時刻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了。
賀施坐在車裡,一張臉黑沉似墨。
他不敢想像如果溫柔沒有找他要家庭醫生,而是毫無介心的過來會遭遇什麼。
賀施不由感謝現在是冬天,又是在大雪紛飛的夜裡,否則換個日子,他的女孩都不會因為怕冷偷懶而逃過一劫。
女學生,同居,出租屋,吃飯,生病,睡/藥......
賀施似有所悟,但還需要確定自己的猜測。若他猜測的不假,那麼...賀施眼中閃過一抹陰霾狠戾。
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容不得任何閃失。
......
大雪天車開得不快,不過這樣的天氣路上的車也極少,賀施以最快的速度帶人趕了過來,而時間也才過去了二三十分鐘。
帶著人來到公寓,賀施麵無表情的走進出租屋。
保鏢們羞愧的站在一側,不敢看賀施。
大意了。
賀施掃了一眼這間不大的客廳,沙發上橫倒四臥的是家庭醫生和溫柔宿舍的一個小姑娘,角落裡還捆著一男一女,賀施掃了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她呢?”問這話的時候,賀施有一瞬間的心慌。
雖然來的路上就知道她沒什麼大礙,可沒見著人總是心難安。
“在裡麵。”保鏢知道賀施問的是誰,連忙指了指臥室的方向。
賀施沒猶豫的朝著唯一開門的那間屋子走去,一進去,就在這間不算大的臥室裡看到了睡在床上的溫柔。
輕輕的坐到床沿,賀施有種劫後餘生的摸著溫柔的臉,長吐一口氣後,賀施才將溫柔抱到懷裡走了出去。
“這裡交給你了。”賀施一出來便看見趕過來的季恒,對他交待了一句,便帶著溫柔離開了。
保鏢們雖然說這藥沒什麼事,但賀施仍然不放心溫柔,於是先行帶著人去了醫院做全身檢查。
至於家庭醫生和胡冰仨人隨後也被送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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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冬日的陽光溫暖又不炙烤,舒服極了。
賀施抱著筆記本電腦就坐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溫柔歪著腦袋看過去,發現賀施的側臉也帥得讓她心動。
之前的事情,讓溫柔心悸之於,也深刻的反醒了一回。
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張初曉真的會下藥害她,隻是多大仇,多大怨呀?
“醒了?餓不餓?先喝點水。”賀施聽到溫柔的歎氣聲,抬頭便發現溫柔已經醒過來了。站起來,將一隻粉色的保溫水杯打開,倒了杯溫水給溫柔。
“胡冰他們還好嗎?”喝完水,溫柔關切的問賀施,“那對賤/渣是不是瘋了?”
“都檢查過了,都是一種市麵上罕見的睡/藥。你們吸入的比較少,睡一覺就沒事了。”摸了摸溫柔的頭,賀施將謝雷和張初曉卷入一起控製在校女大學生賣銀團夥的事簡單的跟溫柔說了一遍。
“......已經交給警方處理了。你那個同學雖然是受害者但她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
溫柔眯起雙眼,視線停在半空中,心裡卻恨得牙根疼。
好半晌,溫柔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賀施說道,“還是自我保護意識不夠強。我一直以為我在這方麵很注意,也很用心了,差一點就陰溝裡翻船了。怪不得人常說,貨賣熟家呢。這殺熟,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賀施讚同溫柔這話,都是剛剛進入大學的少女,一個宿舍住著,哪裡就防備起來了呢。
想到溫柔之前抱著怎麼樣的善意卻遭遇這樣的事,賀施又心疼起溫柔來。
“等案子結束,我想找人專門做幾期這樣的案例宣傳。除了我今天遇到的這種事。還有一些相關的案例......”
像是送迷路的兒童回家,送孕婦上樓。坐了黑車,給上門搞推銷的人開門什麼的,這些事情一個不查都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最好整理成一套自我保護的宣傳片,每年在做一次全國範圍內的宣傳。”估計每年的宣傳費都夠她再買套房子的了。
不過人活一輩子,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卻是必須要做的。
窮則獨善其人,達則兼濟天下。
她沒有多少高尚情操,她隻是想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些附和人字那一撇一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