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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鬱賭氣似的回道:“我自己來”。

“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晏瀠瀠笑著繼續拆著下一隻。

有了她的指點,他找到拆螃蟹的竅門,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速度上還是比不過她。她拆兩隻的功夫,他勉強弄好一隻,桌前一片狼藉。

晏瀠瀠輕輕笑著,評價他的手藝:“你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吃了好些年才會自己拆”。

“我們先吃螃蟹,這個隻吃熱的和新鮮的”。

她視若無睹他反對的眼神,給他拆一隻,自己吃一隻,輪流著來。他碗裡的蟹肉越堆越高,他心裡憋著一股勁,手上忙著拆螃蟹,沒功夫吃上一口。

二人努力,十來隻螃蟹很快拆完。

她的碗裡已經乾乾淨淨,朗鬱便要把自己的給她:“我的沒動過”。

晏瀠瀠笑著伸手阻止:“我還想吃點月餅,這個吃多了也不好”。

晏瀠瀠用刀切了一半的月餅,拿起月餅咬了一小口,對著朗鬱莞爾一笑:“你買的都是好味道”。

她又給二人斟上酒,笑容可掬:“天圓地滿,願我們都有和親人團圓那天”。

剛剛他心裡憋著氣,可看她的柔媚眉眼間,心氣泄得無影無蹤,滿心悸動又歡喜,他慢吞吞地吃完螃蟹,又拿起晏瀠瀠切下的半個月餅細細品味,滿口清香甘甜,麵上他沒什麼特彆情緒,心中卻湧動暗流,隻覺得天上玉醴金漿亦不過如此。

見她心情愉悅,又提到親人,忍不住問:“你非嫁讀書人不可麼?”

晏瀠瀠臉上笑容僵了僵,回道:“不是說隻說高興的事麼”。

嫁給讀書人原來是她不高興的事?朗鬱細細咀嚼著她的話,心中甜蜜更甚,手不自知地觸碰到胸前,懷裡早就刻好的桃花簪燙著他的皮膚。

他的心莫名地突突突劇烈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