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詞接到許霖電話的時候,深覺對方有病。
再往深一扒,他覺得甲方有病。
許霖:“……實不相瞞我也這樣覺得,我昨天甚至在想對方恐怕是個抖m。”
“但是之前說好了的啊,甲方同意了的話,你就過來幫我配音!”他向來會抓機會,趕在陳詞覺得世界玄幻要掛電話之前提醒道。
陳詞:“……”
“知道了。”
遊戲是昨天試音的時候許霖擅自給他傳過來的,正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手機界麵上。
淺紫色的圖標,像是蒙了一層霧,霧下是黑色的字體,介於行楷和草書之間,應該是誰的手寫字,很好看,甚至還透出了一點少年意氣。
陳詞:“……”我記得六年前配這東西的時候,人家圖標還是粉粉嫩嫩的,界麵上一個小姑娘笑得好看?
怎麼這六年過去,不溫不火的遊戲多了個讚助,連畫風都變了。
變得……
有點基佬紫的味道。
陳詞挑了下眉,點進去之後發現還有一些離線包要下載,索性就將手機放到一邊拿了本書看。
他念書那幾年,每一兩個星期導師就會布置讀一本書,不拘於名著大成還是網絡文學,隻要能從裡麵撥出內核和主題的都可以。
這習慣他一直留到了現在,家裡三個房間,主臥被顧言改了一下,隻剩了一張床和床頭櫃;一間側臥裡放了衣櫃,另一間則是書房。
家裡連個客房都沒有,顧言來的時候倒是挑了挑眉,卻也沒問。
“……嘖。”
飄窗上坐著的青年雙腿支起,腿彎處搭了一本翻開的書,手指清淺的翻過一頁,主人唇邊卻勾了一抹辨不清的笑意。
好好的看著書,怎麼就想到那個人了?
威尼斯的那一夜荒唐,也許因為對方是第一次見到的人,陳詞放的很開。
他慣常自律,和人也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隻是那一晚,異國他鄉,不算很惱人的暑氣並沒有國內那麼重,威尼斯水麵始終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房間裡也有。
房間裡、床上,甚至他身上,到處都是味道,甚至蓋住了那股自從入了城就沒散去過的魚腥味。
汗水和腥氣,□□碰撞的激烈,陳詞做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睡也不行,天都快亮了,他實在沒有力氣再爬起來去洗澡。
又想著反正對方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他連他名字都沒打算知道,在他麵前稍微懶惰放縱一點也沒事……吧?
再醒來的時候身上酸痛的厲害,下身也有些黏膩。
他皺了皺眉,抬眼並沒有在房間裡看見其他人才好了點,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
而出來才發現,原來那人一直在套房的客廳。
見他過來,沙發上坐著的青年抬眼,淺笑著問了一句:“要走了?”
陳詞當時沒戴眼鏡,度數雖然不高,但也覺得對方身周蒙了一層霧,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熟悉,聞言下意識地點頭,“嗯,走了。”
他嘴巴張了張又閉上,說不清楚自己想要乾嘛,或許是想問一下要付他多少錢合適?
到底沒問,那人也沒要求,隻是站起來向他這邊走。
房間裡的窗簾都拉的嚴實,青年起身便又遮了一道光,他唇邊一直有一道微揚的弧度,遞給他一隻口罩和帽子,“出去的時候戴上吧。”
“如果不想上新聞的話。”
……
騙子嗎這不是?
還不是上新聞了?
熱搜第一的排麵他這輩子是不想再見到了,過分刺激。
手機響了一聲,正好看不下去書,陳詞索性就將書倒扣到飄窗上。
扣完又覺得不對,重新拿起來將其彎了個角度從後到前翻過。
一張輕飄飄的紙條夾在書頁中間,要不是突然想到顧言,他差點就忘了這張簽名。
說實話,他又不追星,這張紙是真的不知道放哪。
張齊讓買的是一本素描本,紙張不算太薄,但被折了幾次也難免皺巴巴的。
陳詞看了一會,翻身下窗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