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下鼻梁,想了想,道:“是同一個人。”
袁飛:“我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您不能這麼花……花……臥槽!你說什麼!?”
他瞪大了眸子,一臉不可置信,顧言看了眼時間,“兩分鐘到了,走吧,我要睡覺,困死了。”
他說完直接關了門,放袁飛一個人站在走廊發呆,完全不懂是怎麼做到在國內喜歡一個人很久,然後能在意大利的街上撿到的。
這他媽……
不科學啊!!!
有什麼任意門之類的存在嗎???
彆跟他說是有紅線牽著所以隔了半個地球也能遇見!
三歲小孩才會信這鬼話!
劇組給男演員定的都是同一層的房間,顧言回來的時候是後半夜,袁飛這時候正想敲門問個清楚,眼神掃到另一邊。
何文就住在顧言旁邊,聽到動靜開門看了一眼。
瞥見袁飛僵住的動作,他頓了頓,露出一個笑,“顧老師回來了嗎?”
“啊——啊,是的。”袁飛點頭,生生地將那隻蹄子收了下去,之前照片那事就是何文那邊傳出去的,他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敲門跟顧言問個清楚。
何文笑意不減,輕聲道:“那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覺吧,晚安。”
袁飛:“???”
當代男演員之間這麼和善的嗎?
這一晚到底要來多少他理解不了的事!?
合上門,何文站在門後捏了捏手指笑了下。
他原本就沒睡,在看明天的戲,突然聽見外麵動靜還愣了一下。
劇組地處偏遠,連酒店隔音效果都不是特彆的好,他站在門口就聽見顧言和他助理的對話。
意識到袁飛還有想要追問的意思,終於忍不住開了門。
這是個傻白甜麼,顧言大半夜回來,盯著的怎麼會隻有自己一個,在這問問題,明天上頭版頭條有他哭的。
隻是……同一個人?
他突然想起來高中有一次看見過顧言。
陰沉沉的天氣,有濃厚的雲從天邊逼近,吹動草木枝葉搖動,這人坐在操場看台上。
什麼也沒乾,他隻是坐那坐著,視線一直盯著操場某一處。
綠色的草皮,白色的足球門,一根孤零零的杆子立在那,旁邊坐了一個人。
校服隨意地套在身上,拉鏈也沒有拉起,十幾度的天氣,除了校服就隻穿了一件白t,被風吹起了頭發,徒然一陣陣的蒼涼孤寂感。
那人白皙的脖子上方還有一道痕跡,像是掐痕,紅豔裡泛著紫。
兩個人都沒動,顧言隻是看著那邊,眼裡所及是純粹的藍、綠、白、黑,眸子卻幽深黑暗得看不清內裡色彩。而少年輕輕合上眼,靠著欄杆淺淺地睡了一覺。
是……喜歡嗎?
陳詞是第二天才去的許霖那,許霖一打眼瞟見他脖子上的痕跡,沒好氣道:“有了男朋友忘了基友,你能不能彆這麼重色輕友?”
陳詞勾唇露了個笑,“不是男朋友。”
許霖已經懶得再說了,“是是是,我知道,你炮.友。”
遲早有真香的一天,現在否定的多麼痛快,以後結婚有本事彆找他要份子錢啊。
他沒說出來,陳詞隻是坐在一邊等著,難得沒在臉上掛上公式般的笑意。
許霖邊拿合同邊問:“頭發怎麼剃這麼短。”
都快是寸頭了,27歲的年紀剃了個寸頭——
男人成熟感沒看出來多少,他反倒看見了少年意氣。
估計是在學校天天接觸學生沾上的吧,許霖想。
陳詞半懶散地支著下巴,“長了,擋事。”
“哦。”許霖應道,將合同遞給他,“我找法務部的人給你看過了,這合同沒問題,你要是不放心再看一眼。”
陳詞問:“不是跟你們簽的嗎?”
“不是,那邊聽說你是外援,直接打了合同過來,說是雇你錄的這次音。”許霖喝了口水,“嚴格來說,你算是他們的人。”
陳詞倒是不怎麼在意跟誰簽的合同,反正這事已經做完了,動手就要簽名字的時候許霖又說:“你銀行卡號一會發我,我錢給你轉過去。”
“不過甲方爸爸真的是爸爸啊,你錄一次音給你打二十萬,還是稅後的,這錢是燒的慌麼。”許霖歎了一口氣,羨慕道,“好想讓甲方爸爸包養我啊。”
陳詞手一頓。
是有點奇怪,他一個一點名氣都沒有的客串配音給了這麼多,金主估計真的是個腦子不好的。
他沒往深想,動手在合同幾處簽完名字就打算合筆,許霖卻攔住他,“誒等等,你把這裡再填一下。”
“什麼?”
“上次戲份不多,就沒有要求了。這次這個按理說是要把cv名加上去的,你看是用真名還是你現想一個圈名?”
陳詞一怔,問道:“你們圈名怎麼想的?”
許霖:“我是叫雨林,名字拆的;老炮是因為長得太受了,故意弄的反差;美夏是用的他老婆名……”
“哦。”陳詞應了一下,直接上筆。
許霖原本以為他還要糾結一會,直到看清他寫的字後臉都不自覺地抽了抽,“我知道你學中文的,可這是被教授坑的心理陰影一直沒散嗎,起個圈名都這麼……”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這麼學術。”
陳詞勾唇,並不解釋,眼眸裡卻閃著柔光。
a4紙上,一片機打宋體字中安靜立著兩個正楷字,工整俊秀,乾淨得像是深秋的霜、初冬的雪。
——言詞。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cp終於有名字啦!開心!ovo
感謝營養液和雷雷,啾咪啾!
本章評論區掉落紅包,球球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