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裴幼荔邀請邊泊賢一起睡覺,真的隻是單純的睡覺。
但是,他似乎誤會了什麼,進屋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裴幼荔想解釋,邊泊賢的手指卻已經覆上了她的睡衣紐扣,動作極快地解開了兩顆。
不得已,她隻好反客為主,將兩人互換了一下位置。
“你在上麵也可以。”
沒等裴幼荔說話,邊泊賢突然吐出這麼一句。
“……”她垂眸注視著身下男生清澈黑亮的眼睛,一時有些無言。
“你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邊泊賢懷疑道,“不知道的話,那我在上麵。”
裴幼荔:???
一直在各方麵壓製某人的她驀地有些不服氣:“我當然知道!”
“哦,好,”邊泊賢攤開雙手,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來吧。”
來吧?來什麼?
裴幼荔遲疑幾秒,俯身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然後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接著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再之後……
該怎麼做?
裴幼荔支撐在邊泊賢兩側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
他期待的眸子像是無言的邀請,讓她明白了什麼叫做“騎虎難下”。
僵持半晌之後,邊泊賢輕笑一聲,掐住裴幼荔的細腰,再次將她反壓,並覆上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綿密輕柔,仿若浴池裡持續上升的溫水,看似毫無攻擊力,卻逐漸變得急促凶猛,侵占了她的每一寸感官。
沒再抵抗的裴幼荔迷迷糊糊中產生了一個疑惑。
她最初的意願……好像不是這樣的啊!事情發展的方向不對勁啊!
可惜,小老虎已經亮出牙齒,撕開了外包裝,開心地吃起了肉肉。
托邊泊賢格外辛勤的福,異常勞累的裴幼荔一夜無夢,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腰很酸,腿很疼,身上黏黏膩膩的。
裴幼荔坐起身,緩了一會兒,微微有些後悔。
還不如直接吃安眠藥了,用他治療的代價也太大了。
昨晚扔在地上的睡衣已經被拾了起來,拖鞋整齊地擺在床側,客廳裡隱隱有些聲音。
邊泊賢好像還沒走。
裴幼荔掀開被子,走進浴室。
再出來時,床上坐了個人,她不自覺地攏了攏自己的浴巾。
“你還沒走?”
邊泊賢換了身衣服,修身的針織衫襯得胸肌結實漂亮。
“走了,又回來了。”
“誰給你開的門?”
“夢龍可以看門。”
“……一顆火龍果就能騙走。”
裴幼荔在衣櫃裡找出兩件衣服,強自淡定地閃回了浴室。
浴室門玻璃材質,不完全透明,但隱隱約約有影子。
邊泊賢一瞬不眨地盯著看了會兒,想起了昨晚的某些限製級畫麵。
也算是……壓製過她了。
“換完衣服出來吃飯。”
邊泊賢站起身,輕輕敲了敲門。
正在換衣服的裴幼荔一陣緊張。
“嗯,知道了。”
她還以為他會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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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泊賢準備的早餐是雞蛋三明治和烤香腸,製作簡單,技術難度不高。
夢龍有單獨的小碗和小盤子,上麵放了一些水果、肉乾和羊奶。
它吃飯的樣子很香,裴幼荔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向它瞟。
等夢龍吃完,她便也撂下了筷子,幫它擦嘴巴。
也許是裴幼荔剛洗了澡,身上很香,短腿柯基總是圍著她打轉。
她躲不過,乾脆將它抱進懷裡,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夢龍不太老實,偶爾伸出舌頭舔她的下巴,偶爾用爪子扒拉她的衣服。
針織衫的領口本就寬鬆,一被扯下來,原本被遮蓋住的痕跡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明顯。
邊泊賢眼神晦暗不明。
他走過去,一手將夢龍提下來,一手順勢攬住她的腰。
“我最近想搬過來住。”
裴幼荔:???
她警惕地注視著他,還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你是不是最近的睡眠狀態不太好?”邊泊賢指向他今早發現的安眠藥,“我來陪陪你。”
“還好,”裴幼荔嘴硬,“睡著了就好了。”
“嗯,”邊泊賢沒多問,靜靜陳述,“其實是我自己想搬過來。”
她是個要強的女孩子,有什麼需求一般不會直說。
昨晚罕見地主動留下他,應該是睡眠真的出了問題,或者一個人麵對夜晚很煎熬。
若是再嚴重些,心理……
即便警察再見多識廣,也不是無心無情的機器人。
上次見到滿是血的案發現場,他都後怕了許久,更彆說她還看了那麼多虐待和性侵的證據視頻。
邊泊賢自己身處抑鬱症多發的職業群體,自然知道這種事不是開玩笑的。
見裴幼荔沒說話,他又湊到她耳畔,語調微微帶了點祈求和撒嬌。
“我平時工作也忙,留下來的時間不會太多,你就同意嘛。”
“嗯?”
他的嗓音本來就很磁性,微微壓低了更加好聽。
裴幼荔被弄得耳朵癢,不自覺地向另一邊傾斜。
邊泊賢也很自覺地靠了過去,兩人的姿勢有點奇怪。
為了阻擋她繼續躲開,他的手指正桎梏在她的腰上,骨節分明。
裴幼荔聯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那你……儘量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