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完整,江思菱卻懂了,默默低頭,有問題是演員,她。
沈延洲忽然傾身,靠近她,在她頭頂上方低聲問:“還是你覺得跟我對戲壓力太大?”
他一開口,淡淡的薄荷氣息撲麵而來,江思菱臉頰微紅,慌忙向後退一步隔開距離,“不不不,不是。”
沈延洲勾了勾嘴角,又重新靠回柱子,“江思菱,在戲裡我就是你的渣男友,對我彆客氣。”
“……”
“彆把我當成沈延洲,這就是入戲。”
“……好。”
沈延洲演的,確實是她的渣前任。
好像找到了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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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開拍,總算一條就過,徐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回到休息室,江思菱把腦袋往桌上一磕,覺得累極了,動都不想動一下。
Max隨口提起,“沈延洲的經紀人剛剛來過。”
江思菱猛地抬頭,“劉哥跟你說什麼了?”
“劉哥?”Max狐疑地盯著她,“你什麼時候跟沈延洲經紀人的關係這麼親近?”
“……尊稱啊,沈老師的經紀人不是姓劉嗎?”她彆開臉,端起杯子作勢喝水,“是你說的嘛,我在演戲上是完完全全的新人,在劇組得時時刻刻注意禮貌。”
Max沒再放在心上,“也沒說什麼,就聊了聊你和沈延洲要一起參加的活動。”
“哦哦。”
Max一門心思都撲在江思菱的未來上,又絮絮叨叨起來。
“對了,他還說起沈延洲有個營養師,專門負責他的一日三餐,問我要不要也給你請一個?”
“咳咳,咳咳。”江思菱被嚇得一下子嗆住,水好像進入了鼻腔,上氣不接下氣的難受。她直起身子咳了一陣才緩過來,臉漲紅了,眼眶也濕了。
Max趕緊抽了紙巾遞過來,拍拍背給她順氣,“慢點兒喝,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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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沈延洲結束了當天的拍攝,就飛去北京為古裝新劇《翩若驚鴻影》做宣傳,要過幾天才會回劇組。
他一走,江思菱正常多了,在鏡頭下表現得也相對要從容一些。
她還找了個合適的時機跟Max強調了那晚險些暈在浴室的事兒,當然,半夜溜出去以及之後發生的事兒她一個字都沒敢提。
Max總算答應不再那麼苛刻她的飲食,但要求她必須每天擠出時間到酒店健身房健身。
六月中旬,天氣悶熱不堪。
這天下午,江思菱拖著疲軟的身子從健身房回來,顧不得汗濕了一身,進了門就徑直癱倒在床上。
直到冷氣彌漫了整個房間,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望著天花板,她無力地思考一個問題——節食和運動,到底哪個更痛苦?
躺著休息了一會兒,她按下電視遙控器,抱起雪白的枕頭墊在背後,找了最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邊。
節目裡正在直播《翩若驚鴻影》的新聞發布會。
這部戲早在去年年初開拍時就已經未播先火了,原因是沈延洲和蔣夏兩大電影咖合體出演古裝精品巨製,賺足了眼球。
而去年十月上映的性侵題材電影《灰色都市》才是他們首次合作,口碑票房雙豐收。隨著十一月下旬北京紅黃藍幼兒園事件的輿論爆發,電影熱度也持續發酵,甚至加映了一個月。
這次新聞發布會是沈延洲確定出演電影《餘生》之後,首次在媒體麵前公開亮相,主持人自然而然就問起了他的對手戲女演員江思菱。
當然,問法頗為刁鑽。
在沈延洲回答完“江思菱作為新人,表現得很不錯”之後,主持人又繼續追問:“那和我們蔣夏相比,江思菱怎麼樣?”
身旁的蔣夏含笑看他。
電視機前的江思菱不禁屏息,即使知道答案會很官方,但還是想聽到他對她的評價。
沈延洲幾乎不假思索,“思菱還不具有可比性。”
江思菱:“……”
她幾不可聞地歎了聲氣,正準備換台,手都抬起來了,就聽他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不過再過幾年,這個問題我可能就不太好回答了。”
鏡頭下一秒直接就落在了蔣夏的臉上,準確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尷尬。
蔣夏笑罵著捶他,“為了宣傳新電影就這麼對待老朋友啊!”
後來,沈延洲又說了些什麼,應該是巧妙化解了這個話題,因為蔣夏笑得很開心,可是江思菱卻什麼都沒聽進去。
他那句回答一直在耳畔。
所以,他對她是肯定的嗎?
可明明在他走之前,她才出了那麼大的糗。
作者有話要說: 沈延洲:“再過幾年......嗯,再過幾年,江思菱就是我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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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仙女問《隱婚》什麼時候開,透露下,沈沁和葉揚也會在《花路》這本裡客串的哈~這本寫完之後再開《隱婚》,上半年一本沒開,下半年的計劃就是寫完這兩本,大家等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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