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流氓”嘛。
她都還沒有正式答應他呢, 他就已經強行親了她……三下了!還借口說是想要幫她分清戲裡戲外感覺的不同……
道貌岸然的“流氓”!
“……流氓?”沈延洲低聲念了一遍這個新鮮的詞兒,勾了勾唇角,“我就當作褒義詞來聽。”
江思菱:“……”
褒義詞?還反以為榮了……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竟然這麼厚臉皮呢?
江思菱剛想張口說話,沈延洲的食指指尖就放在了她的唇瓣上,輕輕摩挲起來,她的身體條件反射性地輕顫了一下。
敏感到自己都羞紅了臉。
沈延洲的視線流連在她嬌軟的唇間, 嘴上提醒著:“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江思菱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什麼問題?”
她頭昏腦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親密的肢體接觸上,都快要不會思考了。
沈延洲以指端壓了壓她的唇,然後誘哄似的,低聲問:“有感覺了嗎?”
有感覺了嗎?這是戲外的吻。
這個問題。
江思菱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這要她怎麼回答嘛?他故意磨她!
見她不吱聲,沈延洲追問:“還沒有感覺?”
他一邊說, 一邊湊近。
俊臉在她麵前緩緩放大, 他噴灑出的鼻息惹得她癢癢的。眼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危險, 似是隻要她回答一句“沒有”,下一秒他就又要吻下來,直到她給出滿意的答案。
江思菱向後縮了下,在他有進一步的動作之前,連聲回答:“有!有!有感覺!”
說完, 她就懊惱地閉了閉眼。
她道行太淺了,根本鬥不過他。
沈延洲俯身的動作堪堪停住, 滿意地翹起唇角, 卻還不知足, 問得更細致:“是什麼感覺?”
江思菱抿了抿唇,惱羞成怒:“……你得寸進尺!”
逗弄得有成效了,沈延洲輕聲笑了下,這才直起身,放過她。
江思菱也終於坐正。
嗓子癢得緊,她端起麵前的紅酒杯,抿了幾口。
剛冷靜了還沒一分鐘,沈延洲就問:“所以,你接受我的表白了嗎?”
這人……非要講得那麼直白嗎?
江思菱咽下紅酒,偏眸看他,“沈老師,你能先坐到對麵去嗎?”
他貼得太近,她都沒辦法思考。
沈延洲難得從善如流:“好。”
他回到原來的位置。
可他一離開,身邊頓時變得空落落的,連帶著他的體溫也慢慢散去了。
江思菱告訴自己要矜持一點。
她看向他,“沈老師,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沈延洲無奈地笑了下,“你問。”
這姑娘,又想打他臉。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立下了那麼多fg,在她麵前,逐一坍塌。
江思菱眼睫閃了一下,問:“我……是你交往的第一個圈內女朋友嗎?”
交往?
沈延洲敏感地注意到她的這個用詞,她潛意識裡已經答應了,也承認了他們已經在交往的事實。
沈延洲不動聲色應了聲:“嗯。”
所以,她打破了他要找圈外人的這個原則咯?
江思菱不由地就彎了彎嘴角。
沈延洲見了,挑了下眉,問:“有這麼高興?”
江思菱立刻抑製了嘴角的弧度,收了笑,清咳一聲:“一般般吧。”
“那,再送你一個一般般的消息。”
“嗯?”
沈延洲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傾身到她那側,將唇貼在她的耳邊。
“也是我現實中第一個女朋友。”
話音剛落,他便微微偏頭,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就又重新坐回原位。
顧不得從耳朵傳到全身的酥麻感,江思菱震驚地看他一眼,一點都不信他的鬼話。
“你騙人!”
“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怎麼可能?”
沈延洲搖搖頭,“二十七歲的男人,承認自己第一次談戀愛,並不值得驕傲。”
頃刻間,江思菱眼裡就都是亮光,“我驕傲呀!”
難怪他慎重又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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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一句“我驕傲呀!”,同時響起的,是江思菱肚子的咕嚕聲。
……好丟臉。
她難為情地低下頭,小聲解釋:“我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
要去嚴寧老師的工作室錄音,她就特地沒吃早餐,保持最好的聲音狀態。
沈延洲垂眸看了一眼,徐立為他們精心準備的午餐。
“牛排冷掉了,我去熱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