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棟樓的電梯。”
心跳得更快,似乎都到嗓子眼兒了,江思菱沙啞地問:“你真的來了?”
“嗯,”沈延洲輕笑了一聲:“等我一分鐘。”
掛了電話,江思菱還怔怔地回不了神。
直到時間過去三十秒,她才反應過來。
沈延洲真的來北京找她了!
掀開薄被下了床,江思菱就趕快對著房間的全身鏡確認自己現在的模樣。
她一回來,換上吊帶睡裙,就帶著妝睡覺了。這會兒,臉上泛了層油光,發型也有些淩亂了,整個人看起來慵懶至極。
目光逐漸下移,直到胸前異常的平坦,她才記起來……內衣!
幸好……幸好記起來了!
江思菱連忙回到床上把內衣給找出來穿上,又在睡裙外披了件薄外套,這才打開房門。
剛踏出房間,她又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
刷牙!對,要先刷牙。
剛睡醒起來,嘴裡的味道並不是那麼的……清新。
隻是,她剛把牙膏擠上,門鈴就響了。
“來了。”她揚聲朝玄關應著。
然後,她就一邊刷著牙,一邊走了過去。
雖然不是很合適,但起碼他不至於一進來就吻她了!
他之前第一次來她這裡就強吻她了!
******
時隔半個多月,沈延洲終於見到了他的小姑娘。
是她趿拉著夾腳拖鞋,披散著微亂的長發,滿口牙膏泡沫的模樣。
極具生活化的一幕,讓人覺得十分舒服,仿佛有種回家的感覺。
沈延洲勾起一邊的唇,笑了,“刷牙?”
江思菱出不了聲,衝他點點頭,手指指向一旁鞋櫃上的嶄新男拖,就轉身進了右手邊的廚房,繼續刷牙。
廚房就在玄關旁,離他近。要是再走去盥洗室,倒像把他晾在客廳似的,不太妥當。
沈延洲穿上拖鞋,低頭看了看,簡潔的款式,大小正合適。
“買給我的?”
江思菱正捧水漱口,嗯了聲作為回答。
那晚,他走後,江思菱就記下了要買一雙男拖的事兒。
他那晚,是赤著腳進來的。
現在快十月底了,天氣很涼。
刷完了牙,江思菱正要轉身和他說話,剛一個回頭,就落入了他迎上來的懷抱。
“……”
他剛從外麵進來,身上還帶著些涼意。
江思菱微微偏頭,“我下巴還有點水沒擦乾……”
廚房沒有毛巾。
沈延洲:“沒事。”
她卻還是保持了一公分的距離,儘量不貼上他的針織衫。
聽到他在她頭頂上方,輕聲問:“想我了?”
江思菱點了幾下頭,手也不禁捏了捏他的衣角。
沈延洲感受著懷裡的動靜,把他的小姑娘摟得更緊了些。
“為什麼這個時間點刷牙?”
“剛睡醒,感覺不舒服……”
“哦?”沈延洲語氣上揚,明顯不信,又反問:“不是為了……”
他話還沒說完,江思菱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急急地從他懷裡抬頭,打斷他,“不是……”
隻是,剛對上他的眼神,解釋的話語就全被他淹沒在了唇齒之間。
江思菱被他抵在身後的流理台上,他的吻強勢得不容拒絕,靈活的舌輕輕一頂,便撬開了她的牙關。
她也沒有理由拒絕。
她想他,想他的溫度,想他的吻。
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慢慢熱了起來。
江思菱雙手環上他的頸,學著他的方式,也在他唇裡攻城掠地,技巧略顯生澀,竟不經意在他舌尖輕輕咬了一下。
這一無心的動作,卻讓沈延洲輕輕顫了一下。他攔腰將懷裡的姑娘圈得更緊,右手順著她敞開的外套伸進去,慢慢上移。
真絲睡衣,觸手光滑。
沈延洲的手停頓了片刻,掠過她胸前,在她精致的鎖骨上輾轉流連。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也越來越粗,他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欲望。
許久,沈延洲貼著她的唇,低語:“綠茶味的。”
江思菱:“……”
他這句話,仿佛就是在指出,她是為了和他接吻才特地刷牙的。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是,誰讓他先搞突然襲擊的嘛!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們,我們去客廳。”
她不是沒有注意到,沈延洲的手剛剛一直在她的身體上流連,但始終沒有越界,抑或是說,就在越界的邊緣。他觸碰到的每一寸肌膚,都癢癢的,熱熱的。
她的體內也隨之燃燒起一陣難耐的酥麻感,幾乎就要繳械投降。
沈延洲低聲嗯了一聲。
又在她身上靠了一會兒,他才出去。
******
兩人身上的溫度都太高了,仿佛隨時就能被點燃。江思菱沒敢靠得太近,隔了一點點距離,在他旁邊坐下。
“你不是說今天有行程嗎?”
“上午有。”
“你沒有告訴我你會來。”
早知道他會來,她就醒著等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她樓下等了兩個小時?
沈延洲笑了下,“不然就等不到了。”
“嗯?”江思菱沒聽懂這句,“等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