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 天才蒙蒙亮, 江思菱就順應著這段時間形成的生物鐘睜開了雙眼, 入眼即是天花板上的黑白色棋盤設計。
她對此並不陌生,她知道這裡是沈延洲的房間。
江思菱清晰地記得昨天夜裡他們吃完夜宵後, 沈延洲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非要幫她運動,以消耗熱量, 於是就又把她抱回了這裡,在她身上繼續不知饜足地折騰。
……
她甚至都懷疑,他是故意先喂飽她,再讓她喂飽他了!像食物鏈似的,而他就站在這條食物鏈頂端。
沈延洲這一陣應該也沒睡過好覺才對, 但他怎麼就能有用不完的精力?而江思菱完全沒有了力氣, 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一下, 隻是望著這塊天花板, 最終抵不住困意,在極致快感的巔峰失去意識,昏睡了過去。
累——這是江思菱醒過來之後的第一感覺。
真的。比她在公司練習室裡連續練八個小時的舞蹈都還要累。
她這會兒整個人都在被子裡麵, 但隻是輕輕曲了一下腿, 都覺得下半身一陣難忍的酸痛。
她偏頭看了眼睡在枕頭另一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帶入了主觀感情, 竟然看到他就連睡著嘴角都還有笑意。
是有多滿足?
唔。真想一個枕頭丟過去砸到他臉上。
她是第一次耶!他竟然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一次又一次地纏她, 大概做了有……四五次吧!
等等……
沈延洲應該也是第一次吧?!
那他為什麼可以那麼熟練?!
沈延洲剛睜開眼, 就見他的小姑娘正一臉……不解和不服氣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
怎麼了?
江思菱可說不出口。
“沒什麼。”
她敷衍地應了聲, 就要起身掀開被子下床。
他都醒了,可她還沒有洗漱化妝呢!
昨天夜裡,江思菱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覺到什麼東西在臉上揉來揉去的,一點兒都不舒服,吵著她睡覺了。她煩躁地嚶嚀一聲,眼皮無力地睜開,才知道是沈延洲正在用濕噠噠的綿柔洗臉巾在她臉上擦拭。
她都困得沒精力想起卸妝這回事兒了,他竟然還記得,還親自給她卸……
當時,江思菱根本顧不得他會看到自己的素顏,慶幸自己第二天不會爛臉,就更安心地又睡過去了。
此刻,她知道自己是完全素顏對著他的,下意識就不想去看他。
可是她剛起了個身,就被沈延洲一個抬手就撈進了懷裡,又把她往他心口處壓了壓。
他聲線慵懶:“陪我再睡一會兒。”
江思菱:“……”
她索性把臉使勁把他胸裡埋。
沈延洲不禁悶聲失笑。
他記起他們剛談戀愛的那陣,明明正該是最膩歪的時候,小姑娘卻因為卸了妝都不願意跟他開視頻。
昨晚,他見到了小姑娘百般遮掩的素顏。
和妝後的差彆並不大,到底是年輕,底子很好,接連多天的熬夜竟也沒影響到皮膚狀態。而且……許是因為剛剛經曆了情-事,她的臉色竟比抹了腮紅還要紅潤,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親。
女人貌似對於自己妝前妝後的樣子總有執念,沈延洲想給他的小姑娘一點自信。
“你素顏沒多大差彆,勝在皮膚好,像顆……溏心蛋。”
沈延洲的本意就是想誇她皮膚底子好,通俗一點說,像剝了殼的雞蛋,但是一想到她喜歡吃溏心蛋,便改了口。
可江思菱卻一下子就想歪了。
她羞惱地在他背上捶了一拳,“你怎麼這麼汙?!”
沈延洲吃痛的同時竟懵了:“?”
江思菱:“……”
她把頭埋得更深了,是她變邪惡了!
她說汙,沈延洲便隻往歪裡想,好一會兒才想明白。
溏心蛋……
溏心蛋是流心的……
江思菱聽到他低聲笑,就知道他理解過來了,羞得差點在被子裡蹬腿踢他。
“不許笑!”
沈延洲止住笑意,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雪白的床單上,身下的小姑娘隻穿了條連衣裙裡的深藍色內襯吊帶,精致鎖骨上清晰的吻痕昭示著昨晚的激烈。
吊帶貼身,絲質滑軟,胸前突起的兩顆,一下子就攫住了她的視線。
沈延洲的身子低了下去,語氣緩慢得分外曖昧,“是不是想起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