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菱還停在那句“失戀了”,久久沒反應過來。
她這才和許音多久沒見,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兒?許音和陸立衡分手了?
她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麼啊?”
上一回,江思菱還是在殺青宴上見過他們,她記得那天他們不是才和好嗎?
許音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彼此都太忙了。”
江思菱:“……”
這麼官方的分手理由,誰會信?
她猜,他們的主要矛盾還是在於想公開戀情卻不得不隱藏,而許音的自尊不允許分手了還把自己血淋淋地剖給彆人看,所以才裝的無所謂。
江思菱轉念一想,還好她和沈延洲在這一點上麵沒有矛盾。
不對。
一開始沈延洲也不同意談地下戀情來著,還自作主張地在節目裡公開了自己正在戀愛的事實。
不過……經過嚴寧處心積慮換角一事兒之後,沈延洲也真正同意了她暫時不公開的原則。他總執念地認為嚴寧是出於妒忌,心理扭曲才會纏著她。能儘量不給他的小姑娘帶去麻煩和困擾的事兒,他都同意了。
江思菱提議:“我們……去喝酒吧?”
許音擺擺手:“我就不去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她來這兒,一是出於沈延洲的拜托,當掩護,二是來給江思菱捧場,確實很久沒見了,挺想念的。
說完,她挑釁地看向沈延洲:“過河拆橋就算了,你不會打算這麼晚讓我一個人回去吧?”
“不會,”沈延洲勾了勾唇,“送送你是應該的。”
“……許老師,你看完演唱會就走啊?”
“你問問這位,願不願意我留下來當電燈泡?”
江思菱:“……”
她才不問。問了也白問。
******
他們送許音回了酒店,江思菱才說:“原來剛剛許音老師就在你旁邊啊?”
她怎麼回憶都沒有印象。
就像沈延洲說的那樣,她的眼裡竟看不進彆人了。
“嗯,”沈延洲應了聲:“如果我被拍到了,那許音也會在其中,就好解釋我的出現了。”
……
他真的把暫時不公開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江思菱:“嗯。”
不過還有一件事,沈延洲已經有所安排,隻是暫時還不方便讓他的小姑娘知道。
許音幫了忙,特地飛過來北京,他也不真是過河拆橋的人。大禮,還是要送一份的。
江思菱不知道他算計的心思,隨口惋惜地感歎了一句:“沒想到許音老師和陸立衡分手了。”
她還覺得他們能在一起,特彆的好。女王配小奶狗的組合,多好磕啊。
沈延洲糾正她:“我說的是她快失戀了,不是已經失戀了。他們還沒分手。”
江思菱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怎麼比我還了解?”
就像今天,他找許音老師來當掩護,她也什麼都不知道。
沈延洲挑了眉,“我沒跟你提起過嗎?”
“什麼?”
“我是陸立衡的情感顧問。”
江思菱一臉懵:“……”
情感顧問?
她失笑道:“你當陸立衡的情感顧問,所以……他們要鬨分手了?”
陸立衡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沈延洲神秘地笑了笑,“那是因為他剛找我。”
江思菱:“……”
而他,第一次助攻就準備了一份大禮。
******
沈延洲直接把車開進了江思菱住的小區,隻是,兩人從停車場裡分開上樓。
江思菱先回的家。
她房門也沒關,習慣性拉了窗簾就在臥室裡換起家居服。忽然聽到玄關處的開鎖聲,她才猛地想起來她給過沈延洲鑰匙。
她趕緊胡亂套上衣服就走出來。
即使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但就這麼讓他撞見她裸露的一麵,江思菱可沒那種膽量。
沈延洲這次來沒帶行李箱,隻背了個輕便的雙肩包,算是他的全部家當。
他對這兒已經很熟悉了,江思菱也不知道怎麼招呼他,話都說不連貫了,“我……我先去卸妝。”
一臉濃厚的舞台妝,一點兒也不日常,妝感太強了,她自己看了都不太自在。
沈延洲:“嗯。”
小姑娘現在已經不忌諱在他麵前素顏了。
有進步。
沈延洲低眸一看,鞋架上又多了雙塑料男拖,浴室專用的那種。
他記起他上一次來的時候,她在公司打來電話,問他住不住得習慣。
沈延洲習慣性地往客臥走。
不出意外,客臥的床上已經換上了一床厚一點的被子,空調遙控器就放在床頭櫃上最顯眼的位置。
他在門口站了會兒,漆黑的眼眸亮了亮,然後把背上的雙肩包放進了……隔壁的主臥。
做好決定,他便站在了盥洗室門邊,欣賞他的小姑娘卸妝的樣子。
江思菱隻是進來卸妝洗臉,就沒關門。剛卸完眼妝睜開眼,她就看到沈延洲雙手環肩站在門口,以為他有事兒。 “怎麼了?”
“沒什麼。”
沈延洲的目光落在了洗漱台上,兩個漱口杯,兩支牙刷,一粉一藍。
江思菱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我順手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