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菱揪了揪他的衣角,低聲說:“而且,就算你和彆的女人傳緋聞,我也不會信的。哪怕這個人不是許音老師。”
她相信的是他。
沈延洲還沒出聲,她就又要求似的告訴他:“你也要一樣。”
不管是戀愛還是婚姻,最傷人的就是不信任。
沈延洲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好。”
事實上,江思菱猜得八-九不離十。
北京演唱會結束的那天晚上,即使沈延洲找了許音來打掩護,但他和江思菱還是被懷疑了。
因為……車上座位的問題。
沈延洲與許音一起觀看江思菱的演唱會,離開場館時,竟是江思菱坐在副駕駛座,許音坐在後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江思菱與沈延洲的關係沒那麼簡單。
但當他察覺到時,已經晚了。
江思菱和許音渾然不覺地在車上聊天,沈延洲的腦海裡已經想出了對策,不得已之下最好的辦法。
陸立衡前些天主動找他喝酒,請教他關於感情的事兒。
沈延洲聽他仔細說完,不禁覺得好笑。
江思菱和許音,倒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一個,想等時機成熟再公開,一個,根本忍不了偷偷摸摸。
當下,再聯想到這些,沈延洲的心中有了決定。
既能轉移媒體焦點,又能成全許音。
所以,他淩晨回到家,問了陸立衡這樣一個問題——
“你隻剩下一個機會,是挽回,是放手,取決於你。”
還好,陸立衡是有血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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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洲直接帶江思菱回了自己家,是她去過的彆墅區,也是兩人初夜發生的地方。
一進門,滿室撲麵的漆黑與空洞,缺少了鮮活的人氣。
江思菱上回已經來過,還記得這裡的大致布局。她剛要順手打開燈,就被沈延洲從身後圈住了身子,雙眼也被他伸手蒙住。
她的手心不禁也蓋了上去。
“怎麼了?”
又準備了驚喜?
沈延洲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隻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一室明亮溫暖。
他在她耳邊低語:“跟著我,往前走。”
江思菱勾唇笑了,卻片刻都抵不住好奇,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
“什麼呀?”
直到走到餐桌前,沈延洲才慢慢把手臂放了下來。
眼前不再漆黑,江思菱感覺到朦朧微弱的光源,問他:“可以睜眼了吧?”
“嗯。”
她慢慢睜開眼,卻不能立即適應光線,眉頭微微皺了皺,眼神才聚焦。
垂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漂亮的翻糖蛋糕,蛋糕上的立體圖形是……一位握著話筒歌唱的小公主。
好精致,好像她啊!
江思菱驚喜地回頭看了看沈延洲。
沈延洲又不知從哪裡遞過來了一束鮮紅的玫瑰花,笑容溫柔繾綣,“慶祝演唱會圓滿成功。”
小姑娘,因為他,兩次沒去過慶功宴了。所以,沈延洲就自己為她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慶功宴。
這男人,耍起浪漫來,有點老套,但她很受用。
江思菱接過玫瑰,湊近聞了聞。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沈延洲卻搖頭,“不是。”
“……不是嗎?”
“仔細回憶一下。”
江思菱:“……”
過了幾分鐘,她才想起來。
“你不會說的是‘不止咖啡’那一地的玫瑰花路吧?”
那隻是用作表白環境的裝飾,能算嗎?!
沈延洲補充道:“還有當時桌上一大束的玫瑰花。”
江思菱撇了撇嘴,“……你又沒說是送我的。”
“好,”沈延洲敗下陣來,“那我承認這是第一次送你。”
江思菱偷笑著踮腳,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她懷抱著的玫瑰花在兩人身上落下了幾隻花瓣。
“謝謝。”
沈延洲舔了舔嘴角,“還有一件事要慶祝,是不是還可以得到你主動的一個吻?”
江思菱忍住笑,“還有什麼事要慶祝?”
“恭喜你,拿到了《清宮迷霧》的蒹葭這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