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單惜玉好像也掉水裡了是不是??
佟貝貝今晚沒去,但不妨礙她高度參與這些八卦,興致勃勃地和蘇答聊。
聊了一會,蘇答回得慢了,佟貝貝發來語音。不小心點開揚聲器,下一秒,賀原推門進來。
“hello?離離美女你還在嗎,乾嘛不理我——”
蘇答連忙摁掉,屋裡靜下來,她看向他,“忙完了?”
賀原點頭。
她坐在床邊,像是有話要說。
賀原:“怎麼?”
蘇答不確定地問:“我聽說方思喆被人扔進泳池了,是你讓人……?”
賀原沒有半點遲疑,“嗯。”
“為什麼?”
平靜地點了根煙,賀原的語氣散漫透著幾分陰冷,“讓他在水裡泡一泡,長點記性。”
蘇答神色愣愣。
他以為她有意見,“不滿意?那我讓人明天再丟一次。”
“沒有。”蘇答連忙否認。
她隻是沒想到,隨口和他一說,他竟然記下了。
或許是都和“賭”有關,怔愣間和他對視,蘇答忽然想起唐裕那次。
方思喆讓她脫,而賀原,默許了唐裕要她“陪”的條件。
隻一秒,她閃爍著移開眼。賀原洞察力一向精銳,捕捉到她眼裡飛快閃過的那絲情緒,猜到她聯想,抽煙的動作不由一頓。
“我去吹頭發。”蘇答已然整理好神色,捂著毛巾包住的長發,快走向浴室。
試圖纏上來的鬱結情緒,轉瞬被她趕跑。
賀原望著她的背影,沉沉嗯了一聲。
口腔裡的煙味乾巴巴地,突然有點躁。
……
二十分鐘後。
蘇答吹完頭發,臥室裡沒人,賀原已經出去了。
耳邊長發垂下來,她還沒彆回去,目光觸及床頭櫃,一霎停住。
櫃上放著一杯奶。
杯身沁著細密水珠,正置於恒溫器中等著她。
一杯,他倒的牛奶。
-
賀原回房,天色已黑得濃透。蘇答朝外側臥,半張臉被薄被遮住,一動不動似是睡著。
洗漱動作放得很輕,賀原換好睡袍到床邊坐下,剛點了根煙,蘇答突然翻身,一下子坐起來,從背後抱住他。
賀原一頓,微微轉過頭。蘇答眼裡泛著點點燈光映影,湊上來親他,親得猝不及防。賀原被壓得向後,連忙展臂兜住她。
脖頸被她抱住,冗長的親吻熱情似火,難以招架。
好久才鬆開些許。
蘇答勾著他的脖子,氣息不平,“好吃嗎?”
床頭的牛奶她全都喝完了。
她垂著眼,和他的視線滾燙糾纏,舔了舔唇,“奶味。”
賀原一手夾著煙,另一隻手,大掌撫上她的腰。
蘇答凝視他漸深的眼眸,忽地一笑,親吻落在他的眉頭。然後是眼梢、臉頰、唇角……一下一下,她捧著他的臉,一個吻接一個。
賀原被她鬨得已然有些穩不住,蘇答還追著不放。
他堪堪克製,拉開距離,眯起眼,聲音喑啞地警告:“晚上不想睡了?”
蘇答不說話,望著他笑。
賀原隻覺得她欠收拾,然而真狠勁收拾她,她立馬又得反悔。
煙還沒抽完。
他穩了穩氣息,彈掉煙灰,手在她腰際摩挲,暫時轉移話題,隨口問:“你朋友叫你梨梨?”
“離離。”她在手掌比劃寫給他看,“我的小名。”
賀原微微蹙眉,“怎麼用這個字?”
“這兩個字意思很多的。”蘇答知道他肯定覺得意頭不好,解釋,“我叔叔說,是希望我生命頑強,像草木一樣蔥鬱青翠的意思。”
賀原不置可否。
蘇答說著,瞥見他手裡夾著的燃了一半的煙,唇角下彎,“嗆。”
賀原任她捉住,手腕輕輕掙了掙,但並不掙開,說:“讓我抽完。”攬著她的腰的另一隻手,稍微用力,將她往懷裡帶。
動作合著話音,莫名有幾分繾綣味道。
抽完煙,有的是時間。
蘇答跟他鬨起來,他將手伸遠,她一不做二不休,一手勾緊他的脖子,抱著他的腦袋胡亂親,試圖擾亂他,另一手去搶他手裡的煙。
鬨了半天,賀原氣息繚亂,單手箍住她的腰,微微鉗製。
“好了——”
蘇答停下來,笑吟吟地喘氣,早已不搶他的煙,兩手捧住他的臉。賀原靠坐在床頭,睡袍衣襟亂了幾分,她壓著他,眼睫離得那麼近,咫尺距離。
她的呼吸和他的呼吸,溫熱地融合在一起。
賀原眼眸深深,放低了聲音:“……離離乖。”
蘇答近近地望著他。
許久許久,在他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