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真的不明白。”薛譚雅還在演。
她有心思修煉演技, 蘇答可沒興趣陪她,直接攤牌, 把她在背後做過的妖, 使過的絆子,一一細數。
“夠清楚了嗎?還用不用我做成PPT到宴會廳裡去放給大家看看,一起欣賞欣賞?”
不妨她已經明確至此, 薛譚雅臉色沉下, 啞口無言。
蘇答近前一步, “我跟你無冤無仇, 離開蔣家這麼久, 井水不犯河水。我勸你少在我身上費心,否則我一定撕了你這層臉皮。”
“名義上是蔣家的人, 你嫁過來就使手段構陷妹妹,被人知道,你在太太小姐們當中的好名聲, 怕是就要保不住了?你最好離我遠點, 下次,哪怕是你讓我有一點點不高興,我一定會把你乾的好事印成冊子人手一份。”
薛譚雅和蘇答不一樣, 薛譚雅要名聲, 要臉麵, 在外一直言行得體力求做個人人誇讚的蔣家長媳。
撕了她的麵具, 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話說到這個份上, 蘇答眼神寒涼,“你好自為之。”
“無冤無仇?”薛譚雅忽地出聲,“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蘇答停下腳步,好笑反問:“我做了什麼?”
“蔣誠鐸!”
她嗓音嘶厲,那雙一貫蒙著笑意的眼再也繃不住,浮起恨意。見蘇答沉默,她獰笑:“說不出話來了吧?”
蘇答回過神,一臉平靜,“我有什麼說不出話來的。”
“你不要臉,不知羞恥!你彆以為我不知道蔣誠鐸對你是什麼心思,我看見你就想吐……”
薛譚雅是何等心思縝密的人,嫁給蔣誠鐸之前不知道,結婚以後,慢慢就察覺了不對勁。她恨死蘇答了,每見她一次都恨不得撕爛她的臉皮,卻隻能端著架子,強顏歡笑。
蘇答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我不知羞恥?你有這個本事,你怎麼不去管管他?他是什麼心思管我屁事,你以為我對你的男人有興趣?我告訴你,我看不上。”
薛譚雅當那是什麼寶貝值得她上心?她看上的東西和人,歸了彆人,她也不屑得要,更何況是她壓根沒看上的。
“你有這麼多本事手段怎麼不去找他,偏偏來為難我?”蘇答嗤笑,“你真當我不敢動你?”
薛譚雅用力推開她,被她強硬的態度氣到,一怒之下揚手要打她。
蘇答抓住她的胳膊,反手一巴掌,扇得薛譚雅踉蹌,腰撞上桌,茶杯晃了晃,摔到地上“啪”地一聲碎開。
門突然被敲了一下,劍拔弩張間,蔣誠鐸推門進來,“你們在乾什麼。”
他見蘇答和薛譚雅一起進了這間休息室,感覺不太好,於是跟過來看看。
氣氛不大對,兩個人像是爭執過。
“在吵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答懶得遮掩:“這位,你的妻子,背地裡幾次三番給我使絆子。早先花錢在網上買人開帖黑我,試圖抹黑我的事業。前不久,她又花錢讓人挑唆,本來差不多定下的項目突然把我換了。”
“我今天來就是把話跟你們說清楚。你們夫妻的事你們自己解決,麻煩以後不要牽扯到我身上。”
她又看向薛譚雅:“我告訴你,惹急了,就算當著今天滿宴賓客的麵,我也敢把你摁進池子裡。你還要在人前博美名,我可不用。我勸你彆逼我撕破臉。”
蔣誠鐸聽她這番話,臉色變了幾變。薛譚雅做的這些事,他一點都不知道。試圖攔下蘇答,後者狠狠甩開他還沒伸來的手,仿佛躲避什麼垃圾一般,讓他心裡一刺。
門重重摔上。
他想跟,猶豫兩秒,腳下停住。
當務之急不是跟上蘇答,而是麵前的人。
“你背著我做了什麼?”蔣誠鐸臉色陰沉地問。
薛譚雅眼裡泛紅,慪在心裡的氣再也忍不住:“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在蔣家這麼多年,對外稱呼是妹妹,可你對她懷著什麼樣的心思?你還有臉問我。”
蔣誠鐸臉上一獰,“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新婚後不到一個月,你出去應酬喝醉了回來,醉醺醺的嘴裡在叫她的名字,我聽得清清楚楚!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感受?我伺候你換衣服洗臉,照顧你忙前忙後,可你呢,你心裡隻有那個賤女人!蔣誠鐸你惡不惡心?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對外是你妹妹,你——”
“你閉嘴!”
“你敢做不敢讓我說?你就是個變|態,你……”
蔣誠鐸眼裡洶湧,泛起一陣赤色,不想再聽她說下去,直接上手。薛譚雅不願被他捂住嘴,兩個人在休息室裡扭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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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還沒開始,薛譚雅突然因為“身體不適”被送回去,蔣誠鐸也缺席了好一會。
來賓們私下討論了一番,但沒深究。
蘇答猜測薛譚雅必是和蔣誠鐸起了爭執。
該說的話都說完,蘇答坐了一會,心裡仍然不大痛快。想去找何伯說聲先告辭,沒等走過走廊,被蔣誠鐸拽到一旁的房間。
“你乾什麼?”
掙脫他的手,蘇答怒目相視。
他道:“她做的那些事我並不知道,以後我會讓人盯著,不會再讓她再胡作非為。”
蘇答覺得諷刺又膈應,“你和我說這種話?我拜托你,她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太太。你把她撂到一邊,來找我?”
蔣誠鐸眼裡壓抑,近前一步,“你知道我在意什麼,彆人怎麼樣我不管,我心裡隻有你……”
“夠了!蔣誠鐸你知道嗎,你讓我覺得惡心。她為什麼恨我,為什麼找我麻煩,你心裡沒數?你要是真為我好,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你就這麼煩我?”
“對。我不僅僅是煩她,包括你,你們夫妻能不能一起滾遠點!”
蔣誠鐸臉色鐵青,手掌鉗住她的胳膊,將她抵在桌邊。蘇答掙紮,他狠狠用力,“是不是我太好聲好氣,讓你產生了錯覺?”
“每次都來這一套,你夠了沒?每次發瘋,發完瘋又恢複正常,蔣誠鐸,我看到你就害怕。”蘇答冷著臉,眼裡怒火濤濤,“我告訴你,哪怕這世上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