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梳子,兩人坐到床邊。賀原不再聊那些無關話題,手撫上她的肚子,“寶寶今天乖嗎,有沒有鬨你?”
“沒有,他現在可乖了。”蘇答一笑,“我吃東西的時候一點都沒鬨。”
賀原點頭,露出讚許,“等再大一些,胎動就明顯了。”
“嗯。”
懷賀臻那時候,月份越大,她在肚子裡鬨得越歡騰,時不時踹蘇答兩腳。
賀原當時還說,等她出來一定要好好收拾她,鬨得蘇答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踏實。可當真的看到那個紅彤彤皺巴巴的小生命的時候,心情一下子變得很複雜。
初次為人父母,如今已經快要第五個年頭。
所幸他們做得還不錯,對得起賀臻那一聲聲稚嫩的“爸爸”、“媽媽”。
“孩子名字你想好了嗎?”蘇答問他。生賀臻的時候就是他們自己想的,沒有問賀老爺子的意思。
賀原道:“還沒,在想。慢慢來,挑個好的。”
蘇答點點頭,手覆上他的手背。
……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蘇答的胃口隨著天氣漸熱,越來越不好。連賀臻都更加乖巧,不亂跑也不鬨她。
她五個多月的時候,賀原要回家辦公,蘇答不讓,一直推到六個月多。
賀原把事情搬回家處理,除非要開會,或是見客戶,其他時間都不出門,耐心地陪著她。晚上賀臻回來,一家人一起吃過晚飯,入睡前,賀原會幫蘇答捏腳踝,揉小腿,替她消除因水腫引起的不適。
蘇答沒有胖很多,還是和懷賀臻的時候一樣,肚子大起來了,其他地方幾乎沒怎麼變。
賀原一邊揉她的小腿一邊不滿:“水腫了也就這麼點,比沒懷孕的人還瘦。”
賀臻在旁有樣學樣地跟腔:“就是啊,就是啊。”
蘇答笑著,老老實實地聽這對父女吐槽,不敢接話。
賀臻人小鬼大,見賀原每晚給蘇答捏腿,鬨著要一起。到點了,自己就推門進來,吭哧吭哧爬上床貢獻力量。
她人小手小,力氣也小,軟綿綿的像撓癢癢。
蘇答並不拆台,聽她問:“媽媽這樣舒服嗎?”
總是點頭,很認真地回答:“很舒服,臻臻特彆棒。”
每當這時,賀臻就會朝賀原拋去一個得意的小眼神。
一個月又一個月。
秋天來臨之際,蘇答生了。
伴隨著響亮的哭聲,六斤八兩的賀澤呱呱墜地。孩子被擦乾淨包好,私人生產中心的護士們紛紛道喜,將孩子放到蘇答身邊給她看。賀原坐在床邊,握著蘇答五指的那隻手始終沒鬆,朝孩子通紅的臉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默默用毛巾給蘇答擦臉上的汗。
賀臻在幼兒學校上課,第二天才被帶來。蘇答提前幾天就入住了私人生產中心,賀臻感覺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一進房間,撲到她床邊就要哭。
蘇答靠坐在床頭,伸手給她抹眼淚,“不哭哦。”
“媽媽。”賀臻看她穿著類似病號服的寬鬆衣服,吸了吸鼻子,“你生病了嗎?”
賀原先替她道:“沒有。媽媽很健康。”
“那乾嘛來醫院。”賀臻癟著嘴,摳了下眼睛下方,忍著要哭不哭。這裡雖然沒有那麼重的藥味,可是有穿白衣服的醫生,還有好多護士。
“媽媽是來生弟弟的。”蘇答說,“你不是想要弟弟嗎?弟弟長大了,要把他從媽媽肚子裡拿出來。”
“弟弟?”賀臻一聽,想起家裡的阿姨確實是這麼說的,說媽媽去醫院生弟弟了,很快就會和弟弟一起回家。
賀原領她到嬰兒床邊看。
賀臻新奇地睜大眼,趴在床邊不舍得走。
晚上,賀臻留在生產中心和蘇答賀原一起吃晚飯。蘇答還有很多東西要忌口,吃得清淡,賀原本來陪她一道,吃得都是一樣的,賀臻來了,隻能另外點了不同的菜色。
賀臻對賀澤分外上心,吃兩口就要扭頭往後看,不停地問:“弟弟餓嗎?弟弟餓了沒有?”
生怕剛得的弟弟被爸媽餓著。
吃晚飯,賀原把嬰兒床拉到蘇答床邊,他抱著賀臻,一家三口一起圍觀呼呼大睡的新成員。
賀原看了幾眼,忽地說:“像我。”
蘇答睨他,“這才多大,還沒長開呢。”
賀原剛想說“還沒長開也像我”,賀臻一臉擰巴地“啊”了聲,說:“那弟弟是醜八怪啊?”
蘇答一愣,賀原皺眉捏女兒的臉,“誰跟你說弟弟是醜八怪?”
“弟弟像爸爸啊。”賀臻說,“我像媽媽,我們是美女。弟弟不像媽媽,那不是醜八怪嗎?”
“……”賀原被她這番邏輯堵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
蘇答樂不可支地笑出聲,差點扯到傷口,眉頭皺了皺,強行把笑意壓住。
被女兒捅了一刀的賀原提前終止“觀賞新成員”這項活動。--
時候不早,徐霖來接賀臻回去。她不想走,但房間裡沒有她睡的地方,隔天還要上學,不得已,滿臉不情願地走向徐霖。
走到門邊,賀臻忽然又跑回床邊,爬上凳子,扒著床的欄杆湊近蘇答。
蘇答扶住她,“小心點。”
賀臻在蘇答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爸爸告訴她,媽媽把弟弟生下來很累,很痛,比她打針還要痛好多好多。不能吃好吃的,睡覺也睡不好。
她很心疼,和爸爸一樣。
賀臻說完那句話,在蘇答臉上親了一口,從凳子上下去,噠噠噠跑向徐霖,被他牽著走了。
蘇答愣了兩秒,回過神來,心頭湧上暖意。
賀臻跟她說——媽媽你辛苦了。
身旁的賀原也聽見,沒說什麼,握著她的手,輕聲道:“躺下吧。”
蘇答點點頭,嗯了聲。
手指被他緊緊包著,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
賀澤降臨的這一天。
清秋將至,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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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咬絲絨》,作者:應橙。
【文案】初見時,他是現男友的哥哥,亦是清貴儒雅的外科醫生。
沒想到,一張好皮囊下藏著病態占有,傅津言使用強製手段把她搶了過來,還將她打碎,讓戚悅隻能依附於他。她因此恨他。
宴會時,傅津言看見她與男人談笑風生,情緒不受控製,當眾帶走了她。
車內,他沉著一張臉,眼睛卻紅得不行,一遍又一遍,讓她難受。
“他也是這樣吻你的嗎?”
“是,而且你聽好了,我永遠不會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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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悅終於得於逃脫,再相逢。一個身處光芒,一個立於暗處。
朋友問:“還想要她嗎?”
傅津言站在人群處,抖了一下手裡的煙灰,語氣淡到不行:“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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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變態外科醫生VS清純美貌白水仙
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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