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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深秋,地上全是飄零的落葉,有零零碎碎的風順著晃蕩的樹葉四處飄搖。
臨江醫院心理診室的窗恰對著外頭並排耀眼的紅楓,盛千姿一抬頭,便看見大片大片的樹乾被燒得通紅。
“咳。”
有人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盛千姿回頭。
“發什麼呆呢?”
她換了隻手,托腮:“沒......沒發呆啊。”
那人笑了聲,拿出筆來記錄:“開始吧,你叫什麼名字?”
“盛千姿。”
“幾歲了?”
“23。”她支著下巴,稍稍偏頭,皺起眉。
“職業?”
“演員、藝人。”
“家裡幾口人?”
“......”
盛千姿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翳了翳唇:“你戶口調查呢?”
“你沒傻啊?”那人抄起手,坐在診台後的身子往椅背靠了靠,桃花眼笑得隻剩下一條縫。
盛千姿氣得將包砸他臉上:“齊煬,你敢耍我?”
似是被砸過很多回,齊煬駕輕就熟地將價值好幾萬的包包接住,用筆敲了敲桌麵,語重心長道:“女人,能不能有點耐心?”
“......”
這時,診室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傳來一陣笑聲,音色清冽,如山澗清涼的泉水,冷冰冰的,像嗤笑。
盛千姿觀察那個男人很久了。
估計是笑這個心術不正的廢柴心理醫生齊煬在診室內還調戲女人把妹吧?
不過,他好像是誤會了。
她和齊煬從穿開襠褲就認識,絕無可能。
之後,齊煬不再逗她,正式進入正題,給她做心理輔導。
盛千姿的目光總忍不住被剛剛笑聲的主人所吸引,灼灼的視線在男人專注的側影上轉悠了兩圈,春心蕩漾。
第一次發現,還能有人將白大褂穿得那麼得體又禁欲。
紐扣扣得一絲不苟,手腕乾淨有力,五指修長,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消毒的原因,手上的皮膚嫩得仿佛白玉,很是誘人。
盛千姿盯著他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在看,他輕垂著淡淡眉眼,對著一遝類似於病曆的紙張抄抄寫寫,難以分心,更彆說抬頭了,想一窺他好看的瞳眸都看不到。
——真是可惜。
齊煬瞅神經病一樣瞅著盛千姿少女懷春的臉,嘖了聲,小聲:“誒,乾嘛呢!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了啊。”盛千姿正色道。
“那我說什麼了?”
“你說,讓我不要懷疑和否定自己,彆人怎麼說那是彆人的事,在網上跟人較真、理論和爭辯是非都是沒有意義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多看一本書,多發掘一份愛好,多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對。”
“可這些......”盛千姿癟了癟嘴,貌似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很傷人,她依舊說出口,“我妹也會對我說啊?”
換言之——要你這個心理醫生有何用?
齊煬氣得用自己畢生所學給盛千姿開導,讓她看看自己的專業水準,還做了一些自評量表,最後口乾舌燥道:“跟你說太多也沒用,你就一根筋,老鑽牛角尖。平時沒事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少看手機少上網。有個心理醫生做朋友,你可彆得抑鬱症啊,不然砸我招牌。”
“你還有招牌可言?”
“少嗆我一天是不是會死?”
“是。”
“......”齊煬喝了口水,“煩死,我都下班了,還湊過來煩我,逼我工作沒錢收就算了,還要被你用包砸!接下來是問問題的時間,有什麼難以解惑或者一直想不明白的人生問題都可以問我,問完快滾。”
盛千姿一聽,興趣立馬上來,舔了舔唇角,雙手托腮討好地看著他:“什麼都可以問?”
後者被看得額角一抽,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搭在臉頰上的手指輕點兩下,臉沒動,眼珠子斜了一下,看過去的方向正是半小時前硬闖進他診室“避難”在專心工作的男人。
齊煬心裡立馬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他剛皺起眉,便聽見盛千姿問:“那誰啊?”
......什麼誰?
顧紳啊,臨江第一人民醫院的活招牌,外科手術技術精湛的天才醫生。
年僅二十九歲,就已經是國內心臟外科的權威代表。
齊煬咳了一聲,順著女人不知收斂的目光看過去。
正好瞧見剛專心抄病曆的男人突然停了筆,扯張白紙墊在上麵劃幾下,蹙眉,站起身,走過來拎走他一支筆,“借來用用。”
清潤的聲音,勻速,低沉,帶了幾分質感。
盛千姿清澈的眼睛往上一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