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孟桂芬哄著兩孩子跟他們睡,沒成想孩子們還同意了,可能是晚上被外公外婆抱著去四處玩兒,兩人都高興了,竟然願意放棄和爸爸媽媽一起睡。
“那你們倆不能鬨外公外婆哦。”秦羽蕎在爸媽屋裡,給兩人換上小棉衫,再三叮囑他們。
顧天準倒是樂得輕鬆,“他們倆睡著了就像小豬似的,隻要哄睡了就好。”
不過兩人正在床上聞手,小手往鼻子前一放,鼻孔一收一縮,使勁嗅。
“你們倆乾嘛呢?”秦羽蕎把兩人的手抓進自己手裡,給檢查一番,乾乾淨淨的。
“媽媽,豬豬味。”顧思語把手往秦羽蕎鼻子前湊,十分高興地和她分享。秦羽蕎憋著笑,擰著眉,“你們還挺歡喜啊?洗手沒有?”
“你兒子閨女前頭上豬圈摸了一把,高興得很嘞。洗手了,不過他們總覺得手上還有味兒呢。”
“行了,再聞就成豬蹄了啊。”顧天準看兩小孩兒的興奮勁兒,將兩人小手給擦擦,“沒味兒了,快睡覺。”
秦羽蕎和顧天準從爸媽房裡離開,往自己屋裡去,臨走前再看一眼,兩個老人家還哄著兩個小娃說話,秦羽蕎笑笑,“今天他們倆有點興奮,指不定要怎麼折騰。我爸我媽還歡喜得很,就讓跟他們睡。”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他們巴望著呢。”
“今天就摸豬去了,保不齊明天還要上房揭瓦,我看他們回這兒真是歡實得很。”
“那可得你去管啊,一手一個。”
顧天準和秦羽蕎走在回屋的路上,夜裡倒是挺舒爽,偶有徐徐清風吹過,兩人一同抬頭,看著天上一輪彎彎的月亮,在夜色中發出純白的光。
“好漂亮。”秦羽蕎看了一眼,想起小時候最喜歡看月亮,“那時候我媽還說不能指月亮,不然要割耳朵的。我偏不信,就伸手指。”
“是嗎?我看看,割沒割?”顧天準探手捏了捏秦羽蕎的耳朵,隻覺得軟軟的,又順著下來摸了摸媳婦兒的耳垂。
她的耳垂小巧圓潤,被冰冷的觸感激得一顫,忙把他的手推開,推門進了屋。
秦羽蕎把白襯衫一脫,上頭掛了小半天的黃桷蘭的清幽香氣像是滲進了衣裳裡,散發著香味,她忍不住朝襯衫上一聞,“真香。”
“我也聞聞。”
“喏。”秦羽蕎把自己的襯衫拿得高高的,讓男人聞聞,結果顧天準俯身下來,朝秦羽蕎頸窩一嗅。
“確實香。”
夜裡,初夏的燥熱逐漸散去,屋裡倒是逐漸升溫,窗外銀鉤高懸,像是要偷偷看進屋裡,羞得人紅了臉。
半夜,外頭隻有月光晃著,四周俱寂,顧天準去廚房去倒了一盆熱水,回屋給兩人擦了擦身子,秦羽蕎迷糊著感覺到人忙活完了,便翻了個身往旁邊趴過去,背對著男人。
將一切歸置好,顧天準回到床上,看著正迷糊的媳婦兒笑了笑,她安靜趴在床上,黑發如瀑,襯得肌膚勝雪,而後頸下方的那顆小紅痣,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尤為顯眼,像是純潔白雪中的一點紅梅,嬌豔又令人著迷。
“唔...”秦羽蕎感覺一個輕輕的吻落在自己後頸,側頭想看他一眼,隻掀了掀眼皮就感覺又一個吻落在自己眼皮上,顧天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睡吧。”
外頭月色正好,銀白月光透過窗戶泄了一地,照著屋裡相擁而眠的二人,一切正好。
第二天,興奮過頭的顧思語和顧朝文打著哈欠起床,兩人折騰了快淩晨才睡,結果倒是把自己給坑了一把,揉著眼睛,迷迷糊糊被撈起床。
一出門,見到同樣困倦不已的秦羽蕎,顧思語摟著媽媽脖子,黏黏糊糊開口,“媽媽,夢到豬豬了。”
她睡著後就夢到晚上摸的那頭豬了,非要追著自己跑,嚇得她在夢裡麵到處躲,她小嘴不停念叨,努力跟秦羽蕎描述自己的做的夢。
“不怕不怕,外公外婆,爸爸爸媽媽都在呢。”秦羽蕎頂著兩個黑眼圈輕輕拍著閨女的背。
“媽媽,你也困困,是不是也夢到豬豬了?”顧思語回退身子,伸出小手輕輕替秦羽蕎揉了揉眼皮。
秦羽蕎白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衝著閨女說道,“可比豬豬更可怕。”
顧天準聽著媳婦兒的控訴,心虛地轉移視線,摸了摸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