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番外2(2 / 2)

我死後他追悔莫及 胥禾 12267 字 4個月前

幫奚暮脫離危險是次要的,主要是想找個更厲害的人保護自己。

放眼天底下,似乎也就紫城之中那個身居帝位的男人,天

衍宗不敢動。

倉靈心思活絡,但不擅長隱藏,明明白白晃在奚暮眼底,不亞於萬針傾軋心口而過,碾地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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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夜,破廟間。

舊窗半掩,雪舞篝火。

倉靈脫掉了濕透的衣裳,拿去烤火,緋紅外袍下一.絲.不.掛,稍一動作,便露出白花花的脂玉。

他是故意的。

“奚暮,我還是想走。”

這一次,奚暮沒攔他,也不看他,隻望著劈啪作響的火苗,低低地“嗯”了一聲。

紫城中確實很合適,帝王有氣運加身,城中並無修士,倉靈不會被輕易發現,會更安全。

這一次,倉靈傻眼了。

他不挽留他嗎?

倉靈無數腹稿,沒有用武之地,心底有點不舒服,他想過奚暮拒絕的時該怎麼說,想過倘若奚暮生氣了要怎麼哄,甚至想過帶奚暮一同入紫城也行,到時候他做皇妃,讓奚暮做他的總管太監,這樣他們又能朝夕相處了,非常完美!

“呃……你不攔我嗎?”

奚暮搖了搖頭,明明笑著,倉靈卻覺得他很苦。

“攔你做什麼?總不好教你吃不飽穿不暖,忍饑挨餓,還要時刻麵臨性命之危。”

“……阿靈,對不起,我沒做好。”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是我太能惹禍。

倉靈咽了咽喉嚨,把話吞了下去,反正已經如此境地了,討論從前的是非對錯又有什麼意義。

倉靈一言不發地靠近,抬腿時,如花生剝去紅帳,露出白花花的果肉,奚暮這才瞧清,倉靈紅袍下再無一物遮蔽,他跨坐在他腰.腿.間,係帶鬆散,紅帳子被如意稱挑開,篝火幽微如紅燭,紅帳內儘是邀約。

倉靈不知羞,大大方方地摟著他脖頸,輕咬他喉結:“我知道你喜歡這樣,你一直都很想,謝謝你保護我這麼久,恩情我是要償還的,我沒彆的東西了,就以身代償吧,從此以後,一彆兩寬。”

明明紅塵旖旎,偏偏字字誅心。

沒有心的小東西!

奚暮咬牙切齒,偏偏舍不得罵也舍不得打。

自然沒成。

奚暮拒絕了他。

閉著眼,不敢看,卻忍耐著,卻為那風雪中戰栗的花蕊一層層合上蓮衣。

“你不要這樣報答,我不要,為你做的一切我都甘願,即便是死,我亦無悔。”

那一晚的事,兩人後來都沒提,他們也沒機會再去複盤什麼,畢竟,幾l日後,滄茫道成了他們生離死彆之地。

如今回想起來,倉靈眉頭直皺。

該不是自己太孟浪了,給奚暮嚇到不舉了吧?

懷著忐忑心情,倉靈哀哀地看了一眼自己穿著的紅袍,臉頰慢慢浮紅。

“我還想起了一件事,他同他第一次神交時,我是被他強迫的,他本意是想為我療愈創傷,我偷偷拒絕了他的神息,後來……傷重到差點死了,他後來就不怎麼

願意同我神交了。”

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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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何想,經曆這種事,是個人都不可能沒有心理陰影。

他萬萬沒想到,還有更炸裂的。

倉靈歎了口氣,接著說:“後來,我們一起進了一個幻境,我那時沒了記憶,他卻記得我,對我懷有虧欠,便任由我折騰,我打過他,鎖過他,電過他,取過血,還踩過他……嗯那裡。”

這是我能聽的嗎?

巽何扶額,你們玩的真花啊……

勾起欲,又不給,還不止一次,這種折磨,是個人都要瘋。

要麼忍無可忍直接上,操.服撩火的。

要麼自己忍著,憋著憋著就成心底障礙了。

巽何了然:“這是心結,是心病,他的身體沒問題。”

倉靈蔫蔫地:“如何能治?”

“心病還須心藥醫,他不主動你主動。”

“啊……”倉靈木愣愣地用遲鈍的腦子思考了會兒,“我試過,沒用。”

更沮喪了。

生怕倉靈再舉例他嘗試的辦法細節,再聽些不該聽的,巽何忙道:“那一定是不夠努力,還沒貫徹落實,隻浮於表麵,你再努努力呢?”

“怎麼努力?”倉靈是真不懂。

眼睛眨巴地天真無比,明明那麼多花樣都玩過了,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還真是見者憂愁,望者無奈啊。

“這個……要不你換個人問問?我這實在……沒那個本事指導。”

倉靈直勾勾盯著巽何的臉看了許久,恍然明白過來。

“你不懂?那一定是你也沒經驗。”

“不會吧不會吧?你都幾l萬歲了,連個對象都沒有?”

巽何:……

我活該!

我就不該見他!

你說我招惹這小祖宗乾嘛!

神見愁,名不虛傳。

巽何坦然承認自己無能為力,“客客氣氣”地將人“請”了出去,並表示這間鋪子不開了,還請鳳主換一家“光顧”。

奚玄卿禁不住笑著跟出來。

沒買到藥,倉靈正愁著呢,還沒發現他,他便遠遠綴著,瞧著倉靈走在喧鬨街頭,凡塵小道上,恍如隔世。

“阿靈,回頭。”

倉靈心口一跳,本能地轉過身,一陣微風吹來,拂開鬥笠綴著的雪色薄紗,古今重疊,少年的麵容從的驚訝到欣喜,春風吹皺池水,笑靨勾勒梨渦。

人群絡繹,熙熙攘攘,從身邊流淌過。

逆光下的容顏漸漸清晰,他穿著一身鐫繡雲鶴暗紋的月白長袍,遞來一串裹著糖霜的靈果。

昔日颯遝俊俏的青年,與這個叫奚玄卿的男人魂靈重疊。

撞進倉靈眼底,撞進倉靈心窩。

倉靈仰頭,對視,咧唇一笑。

“終於忍不住了?”

“我那麼說你,你都能忍,你真行啊!”

“你……”奚玄卿愕然,“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也知道,心病還須心藥醫,我還知道,那些話一定要當你麵說出來,再由我來回答你——你是奚玄卿,也是奚暮,你們從來都是同一個人,奚暮是你的過去,奚玄卿是你的現在,我們還有未來。”

“你不要有心理障礙了,我願意同你肌膚相親,做什麼都可以,再也不會反悔,也不會帶有其他讓你難受的目的。”

“我願意,隻剩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愛你。”

“心病還須心藥醫,我做你的藥。”

奚玄卿還能說什麼呢?

千萬般寵愛,千萬年等待,沒開竅,偏偏一朝開竅,嘴上便抹了蜜,什麼愛語情話信手拈來。

倒真是讓他……心底軟地一塌糊塗。

無論是奚玄卿還是奚暮,總是做的比說的多,一時間,什麼也道不出來。

不由擁緊他的寶貝,深深喟歎:“你啊……我舍不得的。”

什麼舍不得?

倉靈的疑惑隻持續了半日,當晚便明白了奚玄卿的“舍不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