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這公雞很大,一看就是人工養殖的,身處野外,機敏的晃動著雞冠左右巡視著周圍。
林千俞摩挲著下顎,緩緩蹲下,蔥白修長的手指在地上摸索著,“做成烤雞正合適。”
【?這才第一天就已經餓的開始說胡話了嗎?】
【……彆吧,我怕這公雞把你單殺了。那也太丟人了。】
【你要笑死誰?沒等你跑過去那公雞都飛出二裡地,你還吃烤雞,能抓把雞毛都算你動作敏捷好嗎?】
林千俞沒理會彈幕的調侃,摸索之際依然選到了合適大小的石子,兩指撚著撿起。
——咻
一道輕飄的破空聲飛速而至。
探頭探腦的公雞毫無預兆的啪一下倒地。
林千俞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輕而易舉的拎起那隻不輕的公雞掂了掂,還琢磨著說:“可以一半做叫花雞,一半烤著吃,我一頓應該吃不完。”
這公雞確實很大。
節目組可能也真是怕嘉賓在野外餓死,畢竟天然的野生山雞能不能抓到是一回事,抓到能不能吃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哈???】
【我卡了嗎?】
觀眾滿目茫然。
林千俞手上沒水,公雞直接燒毛上火烤也不現實,於是她一手拎著公雞,一手用砍刀破開眼前被蜿蜒枝條擋住的路,尋著記憶中地圖標注的水源方向去。
因為路途比較遠,林千俞走幾步還咳兩聲,手上的砍刀卻半點不含糊,利索落刀。
蒼白的麵色被砍刀的刀麵光線反射,更透著幾分虛弱。
林千俞也沒有托大,感覺到體力透支就靠在旁邊的樹上休息一會,緩過來再繼續走。
離水源較近,隱約能聽到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一路走到小溪邊,林千俞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席地而坐,拿著砍刀在公雞身上比量,似乎在找哪裡更合適下刀。
【嗨,運氣好撿到一隻公雞又能怎麼樣呢?看林千俞一副弱雞的樣子,肯定是不敢殺嘍。】
這條彈幕悠悠飄過,同時,林千俞手起刀落,先開脖子放血。
彈幕:【……】
當我沒說。
放血途中,林千俞還抽空拔了個毛。
“沒有荷葉,還是切成半隻烤了,剩下半隻……拿回去看看能不能跟導演組做個交易。”或者跟其他嘉賓交換個物資也是好的。
沒有冰箱,留到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存下來,林千俞可不想吃不新鮮的食物。
林千俞找了片樹葉,把洗過兩遍掏空內臟的公雞塗上調料放好,在附近找了不少乾樹枝和枯葉。
鑽木取火可沒有電視裡演的那麼簡單。
講究角度和可燃物,彈幕淅淅瀝瀝的又刷起了嘲諷的言語,笑話林千俞異想天開。
但是不久後,雜草裡飄出了白煙。
煙是從樹葉下麵冒出來的。
直播間滿屏問號,林千俞已經開始往小火苗上丟小片的枯葉。
鑽木取火這種事對林千俞而言,就是手拿把掐,生出火來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在無限流副本中沉浮,這點生活基礎都搞不定的話,她怎麼可能完好無損的從那吃人的地方出來。
串好的半隻烤雞放在火上,林千俞單手撐著下顎,簡單醃製入味的烤雞外皮顏色有些偏暗,被大火炙烤,幾乎頃刻間就有了變化。
林千俞手上不斷調整著角度,讓烤雞能受熱均勻。
雖說隻烤了半隻,但明火烤雞熟的慢。
林千俞在最外麵雞腿的位置上劃了幾道,讓它能熟的更快些。
等到烤雞表皮完全變了顏色,滋滋冒油的時候,隨便抓一把混合的調味料撒上去,不知道有什麼,但鹽和孜然肯定是有的。
林千俞還額外多撒了些辣椒。
又翻了個麵,調料簡單融合後,林千俞切下了邊上的雞腿。
剩下的部分繼續架在火上慢慢烤。
咬下一口雞腿,林千俞滿意自己的手藝點點頭道:“野外生存還挺簡單的嘛。”
彆的直播間嘉賓為了一口吃的上躥下跳,隱隱已經開始有起衝突意思。
各個直播間亂竄的觀眾在林千俞的直播間陷入沉默:【……】
導演真沒給林千俞開後門嗎?
真沒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