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陳琛點了下頭。
他道:“榮彥靖,你且睜開了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他手腕翻轉,一道靈氣從袖中而出,一枚操行旗在半空中騰飛。
眾仙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眾人盯著陳琛手裡的操行旗,忽然,又轉過頭去看向榮彥靖。
隻見榮彥靖此時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樣,整個人愣在那裡,雙眼呆滯地看著陳琛手裡的操行旗。
世人皆知,這法器需得有靈氣才能使,而有靈氣至少也得是引氣期。
這也就是說。
陳琛不是一個凡人。
平山宗眾人和梁大人都啞巴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陳琛。
陳琛勾起唇角,手中的操行旗上下翻轉,黑底紅邊的操行旗獵獵作響。
他淡淡地說道:“月滿則缺,水滿則溢。榮彥靖,今天你該學到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滿。”
“這不可能!”
榮彥靖當即搖頭否認。
當日青羽宗收弟子,陳琛被測出無靈根的事情,可是鬨得山城、撫寧城和周圍不少城鎮都知道。
這件事,絕無差錯!
平山宗的弟子們都或尷尬或難堪地看向榮彥靖。
榮彥靖察覺到眾人神色變化,臉色青了一陣白了一陣,他分明記得陳琛是沒有靈根的,這裡頭一定有古怪!
“我懷疑你使了手段。”
榮彥靖咬咬牙道,他雙眼怒視著陳琛,心裡暗暗堅定信念,一定是這樣,不可能有錯。
那梁大人和其他人都沉默了片刻。
一個個轉著眼珠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那梁大人何等機靈,當下暗暗使了個手勢,示意那些士兵們先退一步。
這情況明顯有些不對頭啊。
“嗤。”
陳琛手掌一翻,將操行旗收了回來。
他抱著手臂,低笑一聲,“榮彥靖,我知道你們榮家和我們陳家有仇,但你又何必拿其他人當槍使呢?這不過是你我之間的恩怨罷了。”
眾人瞳孔一縮,看著榮彥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榮彥靖的臉色沉了下來。
平山宗的師弟師妹們心裡也不由得泛起嘀咕,這人莫非說的是真的不成?若真是這樣,那榮彥靖這回做的可就不地道了。
拿他們當槍使也不算得了什麼,但是這搬起石頭沒把彆人砸死,卻把自己砸了,那可就讓眾人心裡有些不樂意了。
“胡說!”
榮彥靖心裡暗恨,這陳琛竟然反將了他一軍!
“是不是胡說,其實有個最簡單的方式就可以斷定。”徐白卿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他笑得溫文爾雅,叫人如沐春風,“我依稀記得眾仙閣有個規矩,要登記門派,一則可通過接任務來立功,二則可通過挑戰眾仙閣登記在冊的門派,梁大人,不知我記得可對不對?”
“的確如此。”
那梁大人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道。
徐白卿微微頷首,對陳琛說道:“師兄,這人這樣質疑我們,既是對您的不尊,也是對師尊的不尊。我們二人不成器,但也該為師尊效點兒力才是,您說是不是?”
陳琛眼睛一眨,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立即點頭道:“沒錯。”
“那好。我們師兄弟二人向平山宗下戰帖。不知平山宗的諸位可敢不敢應?”
徐白卿語氣很溫和,態度卻很果決。
眾人不由張大嘴巴,一陣啞然。
竟然有人向平山宗挑戰?!
這三人莫不是不知死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