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乾安的心情格外的複雜。
他的修為還在開光期滯留呢,轉眼間,聶乙銘都已經要突破到金丹期了。
當初他們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起點都是一樣的。
誰能想到,今日竟然會差距這麼大。
“乙銘,陳長老有事找你。”
齊詩源站在門口,對著聶乙銘喊了一聲。
聶乙銘應了一聲,他轉過頭,對乾安說道:“乾安,我師傅找我了,我就不和你聊了。咱們到時候再在神棄之地見吧。”
“行。”
乾安答應了一聲。
等玉牌的光暗下來後,他暗暗歎了一聲。
早知道雲隱宗那麼厲害,當日他就該和聶乙銘一起拜入雲隱宗。要知道,如今聶乙銘的修為可是他們當日那些好友當中最高的。
而且,聶乙銘和他們的差距也是越來越大。
得更加努力修煉才行了。
否則的話,日後恐怕是拍馬都追不上聶乙銘了。
乾安心裡暗暗想道。
乾安的念頭絕非偶然。
這一百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卻也足夠讓修真界的修士們看清楚雲隱宗的實力。
這一百年,雲隱宗是沒有再搞出來什麼大動靜了。
可是,這一百年間,雲隱宗弟子們修為進步的速度卻是早已招人側目。
雲隱宗當日收入宗門的弟子約莫有一百人。
這一百人中當初不乏像聶乙銘一樣被阻攔拜入雲隱宗的,可是百年過後,這些人的進步,卻是叫那些當日阻攔他們的人暗暗後悔。
即便是如無量宗、無為宗和致知宗這樣的大宗門,在百年之間培養出一個晉升到辟穀期的弟子,也是難得。
丹宗主峰。
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弟子正垂手站在仲天慶之前。
“厲苻茗,你可知道本座今日召見你來,所為何事?”
仲天慶麵帶微笑地看著厲苻茗,出聲問道。
這厲苻茗在外頭可能名聲不大。
可是在丹宗之中卻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靈根是難得的仙品雙靈根,悟性又好,不過短短百年時間,修為已經快突破到了元嬰期了。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丹宗舉全宗之力來培養他的緣故。
可是,也不能否認他的天賦之卓越。
“回師傅的話,徒兒猜想,師傅必定是要囑咐徒兒去神棄之地時需銘記的事情。”
厲苻茗斟酌著回答道。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師傅今日的笑容有些古怪。
“苻茗,你這回可猜錯了。”
仲天慶搖了搖頭,帶著古怪的笑容說道。
“猜錯了?”
厲苻茗詫異了一下,而後露出幾分羞愧的神色,“徒兒愚鈍,還請師傅明示。”
“本座今日召見你來,不是要囑咐你去神棄之地該記住什麼。”
仲天慶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深,“因為本座不打算讓你去神棄之地。”
“什麼?”
厲苻茗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
他本想詢問仲天慶原因,可當他看到仲天慶眼裡赤、裸/裸的殺意時,他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