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剛才插話的那符宗弟子戒備地盯著聶乙銘和古城等人。
其他弟子也都是以警戒的眼神看著他們, 他們才剛到達這裡沒多久, 隻看到地上的屍體和雲隱宗的眾人,要他們相信這件事不是雲隱宗的人所為,僅僅憑借古城等人的幾句話,根本不可能說服他們。
古城當然也看得出這些符宗弟子的懷疑。
他清了清嗓子, 道:“不管你們信不信, 這裡的這些屍體並不是第一次發生的,在這之前,我們遇到過兩次類似的情況,我們懷疑, 這其中必定是有人在暗中下毒手。”
“什麼?”
那符宗的弟子聽聞這話, 麵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
“這是真的嗎?”乾安難以置信地看向聶乙銘, 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但是, 聶乙銘卻是毫不遲疑地點了下頭, “我師兄說得都是真的。你們不信的話, 可以看下這個。”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塊留影石,將靈氣注入其中後, 之前聶乙銘等人碰到的那兩個地方發生的場景就再次重現在眾人眼前。
古城心裡暗暗讚歎道。
莫怪宗門的長老們都那麼看重聶乙銘, 這個師弟膽大心細, 著實是難得的人才。
之前他們第一次碰見那些屍體的時候, 除了聶乙銘外, 根本沒有人想到要用留影石記錄下來。要不是聶乙銘, 現在他們要說服彆人, 恐怕要費一番口舌了。
乾安等人看著留影石投射出來的影像, 一個個目瞪口呆,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來。
那些人死得實在是太慘,讓人見到都不由得心驚。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那內門弟子捂著嘴巴,後退了一步,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們也是如此想的。”古城對著那弟子點了下頭,說道:“這夥人行事實在太過陰險,我們想,此事必須得告知宗門師長,也好方便讓其他宗門的人得知此事,有所防備,免得再有其他人受害。”
神棄之地實在太大了,如果要靠著雙腳去到處找人的話,不但危險,而且還格外麻煩。倒不如告知宗門師長,再由宗門師長們告知其他宗門的宗主長老,由他們去告訴門下弟子,則顯然更快也更安全。
“你們也查找到行惡的那些人的身份了?”
乾安追問道。
古城等人搖了搖頭。
聶乙銘歎了口氣:“那行惡的不知到底是人是魔,手段著實老道,我們發現屍體都是被毀得七零八碎,連魂魄都找不到一絲。”
眾人臉色越發蒼白。
有弟子被嚇得兩腿發軟,身死已經夠慘了,連魂魄都沒了,那豈不是連投胎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那我們也告訴我們宗主。”
乾安想了想,立即說道。
這件事的確不是小事。
“好,我們正有此意。”
古城頷首道。
符宗弟子們到底還是有幾分戒備雲隱宗的人。
他們退了數丈遠後,才由那內門弟子取出傳訊符來。
入了神棄之地後,外麵的人雖說是難以插手神棄之地裡的事情,可是各個宗門都會默契地給弟子留下傳訊符或者可傳音的法器,以備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
此時。
在神棄之地外。
各個宗門的宗主卻是被邀請到了無量宗的巨船上坐而論道。
各個宗主都聚精會神地聆聽。
畢竟,像今日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吳妄也同樣正在認真聽著。
可突然間,他腰間佩戴著的傳訊符卻是隱隱發熱,讓他從悟道中回過神來。
吳妄原本心裡微微有些不悅。
可一想到這另一個傳訊符乃是在神棄之地的弟子們手上,他就收了收心思,無聲無息地起身,從船艙裡走出去。
而與此同時。
萬一也睜開眼睛,他微蹙著眉頭,俯下頭看著腰間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