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幽冥宗,衣裳半解,露出一片□□的女子突然猛地睜開眼睛。
左右伺候的男子們身子不禁都打了個哆嗦,手頭上的動作卻是半點兒都不敢停下來。
那女子伸手一招,隻見半空中憑空出現一塊裂開了的玉牌,上頭書寫著的名字赫然在目——宋遠。
“邢申鳴。”那女子眉頭一皺,高聲喚了一聲。
不一時。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殿內。
“宗主。”
邢申鳴屈膝跪地,態度恭敬有加。
幽冥宗宗主花無淚拂了拂手,將散落的青絲掠到耳後,她將玉牌甩到邢申鳴麵前,冷著一張美豔的臉,道:“去山城查查,宋遠是出了什麼事?要是他死了,你就把那仙品靈根的人帶回來,要是他沒死,”她的眼中掠過一絲陰狠的神色,“你就把他殺了,再抓那個仙品靈根回來。”
“是,宗主。”
邢申鳴立即應道,身形如黑煙般散去。
花無淚看著邢申鳴消失的地方,低聲哼了一聲。
她眼神往角落處梁柱上懸掛著的男人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帶著幾分不耐和幾分越挫越勇的神色。
落到她手上的男人不計其數。
其中修為高的也不在少數,甚至還有胎息期的男人也落到她的手上過。
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到了她的手裡,受她折磨過後,莫有不求饒求全的。
偏偏這個被取了靈根,已經毫無修為的男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感到吃驚。
算算日子。
這男人送到這裡來也快有三個月了。
花無淚揚了揚手。
捏肩捶腿伺候的男人們都停了下來。
她從榻上蔓步朝男人走去。
“已經三個月了,徐白卿,你又何苦再這樣折磨自己呢?”花無淚仰視著男人。
男人雙眼緊閉,他的模樣極好,像上好的美玉,隻可惜如今美玉蒙瑕,他身上的衣裳本是純白的,卻被他的血給染成了朱紅色。
渾身上下,除了臉以外,再也沒有一個好的地方。
這三個月以來,幽冥宗折磨人的方法都被花無淚悉數用在了徐白卿身上。
她本以為這個天之驕子自幼順風順水,除了這次被未婚妻坑了一把以外,再也沒有受過其他挫折,按理來說,應該撐不到幾天就該服軟才是。
沒想到,徐白卿竟然硬生生撐到了現在。
徐白卿一言不發。
他似乎沒有聽到花無淚的話。
花無淚握了握手,眼裡生出幾分怒氣來。
不識好歹!
她冷笑一聲,隨手點了個人,取了一把鞭子丟給那人,“他既然不開口,你便打到他開口!”
那人接過鞭子,臉上浮現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來,對花無淚彎了下腰,“是,宗主。”
與此同時。
山城陳府。
陳柏等人目睹宋遠四人灰飛煙滅的一幕,俱都目瞪口呆。
半晌過後。
陳柏等人才回過神來。
榮東鋒因著傷重,方才沒能跑多遠,不想卻是瞧到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他呆滯了片刻反應過來後,滿眼都是狂喜。
這等手段,才真真是仙家手段!
榮東鋒當下立即站了起來。
他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往陳府裡跑了進去。
“榮東鋒,你要乾什麼?莫不是也要步上宋遠他們的後塵嗎?”陳琛見他來勢洶洶,連忙怒問道。
萬一冷冷看向榮東鋒。
榮東鋒擠出一張笑臉來。
他心裡恨不得殺了陳琛,但此時卻不得不對陳琛放軟了態度,“陳兄,你誤會了,我是見這位道長為民除惡,想拜入道長門下罷了。”
“拜入我的門下,你不是已經是青羽宗的弟子了嗎?”
萬一心裡了然,麵上不動聲色地問道。
榮東鋒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著說道:“道長說笑了,那青羽宗宗主和長老都已經死於道長手下,青羽宗已經名存實亡,況且青羽宗品行敗壞,在下不願與他們為伍。”
萬一唇角勾了勾。
青羽宗不算是什麼好宗門,這榮東鋒也算不得什麼好人。
“在下有下品靈石數十,願以靈石為貢獻,拜道長為師。”榮東鋒見萬一笑了,卻誤解他的意思,連忙順著杆子往上爬,恭恭敬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