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兄繼續:“而且我還一不小心用了顯形咒,這段時間不管他們再掛上什麼牌匾,顯示的可都是樂子樓了。”
虞闕:“……”
可以的,樂子人,樂子樓,挺性的名字。
虞闕鹹魚一般,一路被小師兄提溜進了師尊的主峰。
主峰上,七念宗所有人都到齊了。
就是氛有些怪。
師姐和師娘正坐在一起,興致勃勃的說著著什麼。
師尊和二師兄揣手站在一旁,滿臉“居然還這樣”的震撼。
虞闕滿臉茫然的走了過去,然後就了一耳朵。
她見她那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一心隻有煉器的師娘輕描淡:“……子樂樓還是差了些,我早些年的時候和家中姐妹去白玉京玩過,是隻是想找樂子的話,哪裡才是好去處。”
師姐興致勃勃地問:“哦?白玉京是什麼地方?”
師娘十分老的回答:“是修真界最大的娛樂場所,不僅有子樂樓這樣的地方,而且賭馬鬥獸應有儘有,隻你有足夠的靈石,想什麼都不在話下。”
師姐得大為震撼,她上輩子叛出修真界太早,居然不知修真界還有這麼好玩的地方。
她立刻:“若是日後有空了,莫姑娘便邀我一起。”
師娘微微一笑:“叫莫姑娘太過見外了,鳶兒若是不介的話,便叫我一聲寒笙吧,我家中姐妹都是這般叫我。”
師姐掩唇一笑,柔聲:“寒笙。”
這一刻,兩本來點頭之交的姑娘關係突飛猛進。
她們說著白玉京,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師尊原本還含笑著心上人說話,著著,突然沉默了下來。
寒笙。
他費儘心機,到現在還隻叫心上人一聲“莫姑娘”,而他的徒弟,居然經叫“寒笙”了。
師尊看了看自己的大弟子,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子,突然懷疑人生。
小弟子也就算了,年紀小的畢竟惹人憐愛,但是大弟子……
他看著兩人親親密密的模樣,猛然沉默了下來。
他想,他或許該去千機閣算上一命,看看他的女弟子們是不是生來就克他。
而且……
師尊懷疑地看了小弟子。
她到底有沒有什麼秘籍,是還沒讓他看的?
否則的話,如何解釋他的弟子們攻略進度各突飛猛進,隻有他是如的拉胯!
但虞闕卻沒感覺到師尊的懷疑。
她看了看師娘,看了看大師姐,也是大為震撼。
她萬萬沒想到,她那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師娘,居然對修真界的娛樂場所說得如頭頭是。
她更想不到,她不過是帶著師姐去子樂樓裡玩了一夜,師姐卻像是覺醒了什麼不得了的屬性。
時,兩人正好也看到了她,齊齊回過頭來。
師娘先溫和笑:“闕兒來的正好,我們正說到白玉京三年一次的花魁評選呢,也不知這次我們趕不趕得上。”
虞闕下識地就脫口問:“花魁?那有男花魁嗎?”
師姐溫柔:“傻孩子,有女花魁,那當然有男花魁了。”
虞闕眼睛一亮,頓時跑了過去。
然後,在場的三男修就一臉沉默的被迫著三女修說起了白玉京男花魁的評選機製。
三人對視一眼。
弱小、可憐、無助。
在三人將話題從評選機製轉移到“花魁與七念宗的男修熟美”之前,晏行舟謹慎的斷了話題。
他微笑:“我們差不多該啟程了,不然的話,可趕不上禦食節了。”
三女修一頓,這才戀戀不舍地停了下來。
師娘還決定:“若有空的話,我便邀請你們去白玉京看看。”
兩人欣然同。
男修們:“……”
原來,子樂樓並不是開始,而是一把開他們某方開關的鑰匙。
幾人心思各異的下了山,走出了宗門。
宗門外,被虞闕在心裡千刀萬剮了千萬遍的霍長風正守在門外,等著他們。
沒料到會在這裡撞見這人的七念宗人齊齊一頓。
虞闕的臉色霎時間就變了。
而盛鳶看了他片刻,卻突然笑了出來。
剩下幾人對視了一眼。
霍長風絲毫沒有察覺有異,他被“綁架”這麼久,盛鳶久久不來,他也沒懷疑是盛鳶“放棄”了他,因為他知盛鳶對他的情誼。
他隻覺得盛鳶是被什麼事情絆著了。
如,就改變計劃。
他隻“逃”了出來。
時的霍長風,一身逃亡奔襲的風塵仆仆。
他容色疲憊,卻關切地看著盛鳶,啞聲:“鳶兒,你沒事吧。”
盛鳶沉默片刻,笑容燦爛:“我當然沒事,你怎麼在這裡?”
霍長風咳了一聲,低聲:“我逃了出來,我怕你為了找我出什麼事,幸好,幸好你沒事。”
盛鳶微笑:“我當然不會有事。”
霍長風頓了片刻,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有些奇怪盛鳶為何沒有問他的狀況。
但刻,他也隻關切:“但你臉色似乎有些疲憊。”
盛鳶輕笑一聲,柔聲:“昨晚小師妹邀我去子樂樓玩,一不小心就玩的太晚了。”
子樂樓?
霍長風猛地一頓。
他當然知子樂樓是什麼地方。
但是……
盛鳶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他滿心狐疑,但卻不露出半分,隻輕描淡:“鳶兒真會開玩笑。”
盛鳶笑了笑,沒說話。
霍長風察覺她態度不對,但他還另有計劃,隻將視線轉七念宗他人,行了一禮,真誠:“我不放心鳶兒,聞諸位這次是去參加禦食節,可否允許我同行。”
幾人對視了一眼,全都無表情。
虞闕看過原著,知眼前這人害的師姐什麼下場。
而七念宗的他人,全是重生者。
在虞闕之前,盛鳶是七念宗唯一的女弟子,是大弟子,是照顧他們良多的大師姐。
在之前,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想過,他們這人一什麼下場。
而今,他們大概不用想了。
人都自己送到眼前了,什麼下場,他們或許都試一下。
師尊:“那是自然。”
二師兄:“求之不得呢。”
小師兄:“哈。”
看樣子,幾人都同了。
但霍長風看著他們“和善”的微笑,莫名的,脊背發寒。
他這時候仍不知,承包了整本書男女主一大半挫折的反派們,正在細細謀劃著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