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恍恍惚惚道∶如此,可行。
然後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終於反應過來滄海宗掌門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晏行舟!花魁!
江寒霧時間一臉正色∶投!給我狠狠投!
而另一邊,陀藍寺也舒心了。主持看著投票界麵,若有所思。
最終,他感歎道∶看來,還是貧僧狹隘了,都是一根同源,何來佛道之爭。眾僧深以為然,齊道∶阿彌陀它佛。
所有人都很滿意,隻有魔君勃然大怒。
魔界裡,魔君將玄鐵令往地上狠狠一砸,怒發衝冠道∶欺人太甚!修真界簡直欺人太甚!這時,一旁一個護法一臉凝重道∶尊者,我發現,妖族似平也有了動作,他們正在支持修真界那個紅花蛋組合。
魔君瞬間嚴肅了下來∶妖族……..
他悚然一驚∶難不成妖族要和人族結盟了?不行!如此一來,這天下豈有我魔族的容身之地!
護法立刻道∶尊者,所以幾天前鬼界的提議……
魔君沉吟不語。他又看了一眼玄鐵令。
片刻之後,他突然咬牙切齒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護法大喜∶所以,您是同意鬼族的提議……..
話還沒說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魔君抄起玄鐵令就是一頓劈裡啪啦。護法一頓,看向玄鐵令。
他們魔族尊者,在玄鐵令上,大罵正道修士卑鄙無恥。
正道修士不甘示弱,迅速反擊。
正魔兩界的一場罵戰當即以玄鐵令為陣營,迅速蔓延。
護法∶.…有病嗎?
其後三天,花魁投票的界麵上,紅花蛋組合依舊沒有任何懸念的斷層第一。而在這三天裡,為了不出什麼差錯,幾個人就一直待在一個房間裡沒有出來。
直到評選結束前的最後一夜。
三天沒動靜的房門被人敲響,玉林樓的打手恭恭敬敬的請他們出來。
虞闕了然,明天就是花魁揭幕了,紅花蛋板上釘釘的花魁,當然不能再讓她們待下去了。虞闕他們要了隔壁的三個房間,直接住了下來,準備過了這一夜再說。
虞闕出來的時候,精神萎靡。而那打手看她的目光一言難儘。她欲言又止道∶姑娘………
虞闕一臉不解的看了過去。
那打手看了看一臉萎靡的她,又看了看房間內神采奕奕的花魁們。啊這..
最終,她勸道∶雖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是還是請姑娘愛惜自身吧.
虞闕∶???
她一臉懵逼地看著那打手走遠。直到回到了自己房間,她都沒反應過來。一旁,師姐和師娘對視了一眼,沉默。還是不解釋了吧。
虞闕也很快忘了那個插曲。
但她仍然惦記著係統界麵上晏行舟百分之九十九的黑化值,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怕怕的。她輾轉反側,睡不著,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小師兄,免得他真黑化了。
她剛一出門,還沒來得及找小師兄,就先看到謝千秋正站在走廊上低頭看著一樓,表情在燈光下昏暗不定。
虞闕腳步一頓,打招呼∶謝公子。謝千秋轉過頭∶虞姑娘。
虞闕又看了他一眼,繞開,準備去找自家小師兄。走過他身邊時,謝千秋突然道∶虞姑娘,對不起。
虞闕腳步一頓,你和我說什麼對不起?
謝千秋並沒有轉頭,隻平靜道∶為我最開始,視而不見虞家對姑娘的不公。
虞闕看著他,突然笑了笑。沒關係。她平靜道。
她不需要誰道歉了,畢竟人生在世,誰也不欠誰的,她有她的同門就夠了。
一時間沉默。
謝千秋張了張嘴,最終問道∶虞姑娘可知,晏行舟究竟是什麼人?虞闕一頓。
她直視他,平靜道∶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小師兄。
謝千秋還想說什麼,虞闕突然問道∶那我能問謝公子一句,最開始的時候,虞玨到底有哪裡值得你去維護嗎?謝公子可不像是一見鐘情的人。
謝千秋霧時間抿緊嘴唇,臉色發白。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了那雙眼睛。他閉了閉眼。
虞闕則攤了攤手,平靜道∶你看,誰都有私心,你的私心是虞玨,我的私心是小師兄而已,虞玨曾經做了什麼對你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她的那一刻,她在你心中是誰,而小師兄到底是誰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他隻是我的小師兄而已。謝千秋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什麼。
虞闕已然不看他,她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她想找瓶酒和小師兄不醉不歸,免得小師兄還記得那百分之九十九的黑化值。
謝乾秋看著虞闕的背影,一頓。片刻之後,他突然轉身看向身後。晏行舟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謝乾秋冷下了臉。
晏行舟輕笑一聲,視若無睹的走過。
你都聽見了?謝乾秋突然開口∶我不管你是誰,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做什麼事的。還有,他頓了頓∶虞姑娘很信任你,你最好沒有騙她。
你說完了嗎?晏行舟輕笑道∶說完就讓開吧,小師妹急著找我喝酒呢。
謝千秋深吸一口氣,轉身回了房間∶你最好對得起她的信任。
晏行舟嗤笑一聲,抬腳回了自己房間。他自己的小師妹,關外人何事。
晏行舟坐在房間裡,等著自己小師妹。不知為何,他居然有些期待。
在他那莫名的期待中,走廊裡響起了歡快的腳步聲。
晏行舟發現自己居然能認得出小師妹的腳步,這世間除了她,可能沒有誰連走路都這麼歡快,隻一聽就忍不住讓人會心一笑。
小師妹推開門∶小師兄!我來找你啦!
她手裡拿著一瓶酒,衝他晃了晃∶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晏行舟在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就笑了出來。
虞闕坐在他身前,聲音活潑又輕快。居然還難得的乖巧。
晏行舟險些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之中。
直到,小師妹開了酒瓶,給他倒酒。
晏行舟警惕心下降,一無所知的把酒遞到唇邊。一口酒咽下。
晏行舟突然一頓。
他猛然抬眼,就見小師妹給她自己倒酒,正準備喝。晏行舟麵色一變,立刻出手把那杯酒打了下來。
虞闕看著被打在地上的酒,又看了看他,一臉的茫然。
晏行舟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問道∶你從哪裡拿的酒?
虞闕不解∶就是樓子裡啊,我說拿瓶酒和小師兄一起喝,那打手姑娘就給了我這個。
晏行舟∶.…破案了。
他忍了又忍,終究道∶樓子裡的酒,你……看著小師妹茫然的表情,他又說不下去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晏行舟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幸而這酒對他而言沒什麼大用處。幸而虞闕沒背著自己偷偷喝。
他冷聲道∶酒留下,你走吧。
虞闕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居然……卸磨殺驢!
可想著小師兄百分之九十九的黑化值,她又不敢和他對著乾,隻能喪氣離開。門碰的一聲在虞闕身後關上。
晏行舟獨自一人坐在桌子旁,看了看那瓶酒,眼不見為淨的揮了揮手。那瓶酒瞬間消失。
他扶額,閉眼,隻覺得這一天天過的頗為一言難儘。
不知不覺的,他居然睡著了。晏行舟很少睡覺,更很少做夢的。
而今夜仿佛成了個例外。濕熱的溫度,沉重的喘息。
他頭腦昏沉,眼前一片漆黑,隻有那觸感和聲音讓人欲罷不能。
有誰在他耳邊哭泣,小聲的,委屈的。那人叫道∶小師兄……
晏行舟猛然睜開了眼睛!
清晨微涼的溫度中,他額頭一片汗跡。
晏行舟驚疑不定。那個人是.…
小師兄!
虞闕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晏行舟猛然抬頭。
虞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