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虞闕識海裡是什麼孤魂野鬼,都得給他死!
虞闕卻更加驚恐。
你什麼很快就好?你很快就好什麼?
兩個缺乏溝通的人一個要救人,一個要自救,場麵亂成一團。隔壁的師姐很快趕到,嘭的一聲推開房門,晏行舟你….話音一頓,後半截話瞬間變調∶晏行舟你這個牲口!你給老娘死-
半盞茶之後。
晏行舟嘴角帶著烏青,麵無表情的解釋道∶我們隻是在修煉雙人功法而已。師姐狐疑∶雙人功法需要你剛才那樣?
晏行舟知道今天要沒個合理的解釋糊弄不過師姐,而他又不想把小師妹識海中的異樣被其他人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察覺到自己似乎能進入虞闕的識海,所以想試一下,誰知道小師妹正好就醒了。
這個解釋,似乎合理。
師姐且勉勉強強認同了。
她隻能語重心長道∶年輕人,不要太心急。晏行舟∶嗬。
糊弄走了師姐,虞闕這時候也覺得自己似乎是誤會了,期期艾艾道歉∶抱歉啊小師兄,我不知道..…
晏行舟根本不想聽她道歉。他滿心都是虞闕識海裡那東西。
他張口欲問,突然又一頓,不動聲色道∶虞闕,我們可以試著一起修煉神識,你對自己識海的控製力怎麼樣?
虞闕毫無防備道∶我的識海的話..….她突然一頓。她想了起來,她的識海裡還住了個係統!
臥槽不行不行!小師兄要進她的識海的話,不就看到係統了?!而此時,係統在識海中瑟瑟發抖,絲毫不敢說自己已經暴露了。
它聽見自己宿主不動聲色的拐了個彎∶修煉神識的話還是再過些時日吧,我的識海控製力還是不太行。
晏行舟不動聲色∶行,那我等你。
虞闕連忙打了個哈哈∶那小師兄今天就到這裡了,我先走了。她飛快的遁了
晏行舟看著她的背影,眯起了眼睛。小師妹她知道自己識海裡有個東西。
那麼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被小師妹允許待在她脆弱的識海中?
此時,走出來的虞闕拍著胸脯,慶幸道∶幸虧我反應快,要不然你今天就暴露了!係統∶.…不,它怕是已經暴露了。隻不過惡種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已。而且你八成也暴露了。
宿主暴露當然沒事,但是它的話……係統開始思考什麼棺材適合它。
虞闕見它良久沒說話,奇怪道∶係統,你怎麼了?係統在自救。
被人發現是工作失誤,它不能對宿主說,隻道∶我給主係統打個報告,看能不能離開你的識海,換個不起眼的地方綁定。
虞闕也覺得行。識海這東西,太玄乎了。
她建議係統可以綁定她的海馬體腦垂體什麼的。係統.
沒救了。
宿主是智障沒救了。但它怕是真沒救了。
經曆了這麼一場要命的變故,一直到入夜,係統都沒敢說話。平時不敢說話,當宿主和惡種站在一起時,更不敢說話。
偏偏今天惡種就愛往宿主身邊湊。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宿主想起了自己身為中介的責任,連忙道∶我得去看看那挖礦的兄弟怎麼樣了!
係統頓時鬆了口氣。
然後它就聽見惡種道∶我和你一起。它宿主還沒心沒肺∶好呀好呀!係統∶·..…
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活到換個地方綁定了。
而虞闕對係統正經曆的危機絲毫不知道,也不知道小師兄已經打定了主意,在搞清楚那東西是什麼之前,絕不能離開她五米之外。她蹦蹦跳跳的去了礦場。
然而才剛出城,他們就被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攔住了去路。
這群人神情疲憊,全身衣服破破爛爛,仿佛剛經曆了一場逃荒一般。
那些人死死地盯著她,開口的聲音滿是戒備∶你把我們主……你把我們朋友弄到哪裡去了!
虞闕被攔的莫名其妙。他們朋友?
眾人定定的看著她,神情緊繃。他們剛從鎮魔塔裡逃出來。
噬心魔剛走,鎮魔塔就出了變故,那可惡的魔君打的是一石二鳥的主意,引了噬心魔出鎮魔塔轉而就動了鎮魔塔裡的禁製,他們九死一生才逃了出來!
他們逃的匆忙,身無長物,聯係不到噬心魔大人,而且找遍了雁城也找不到大人,但卻無意中知道,眼前這人曾被人看到帶走大人。
他們隻能來找她要人。
晏行舟眼神一變,想動手,虞闕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哦,你們的朋友,是那個穿青衣的修士吧?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他們的衣著。破破爛爛,一看就很窮的樣子。
而她最近認識的人,那個青衣修士,也沒什麼錢。
所以.…這大概就是那青衣修士的窮朋友?虞闕霧時間就精神了!
她當即熱情道∶來來來!我帶你去找你們朋友!我還能給你們介紹工作哦!
這群剛從鎮魔塔的一場變故逃出來的一群魔修被她的熱情弄的麵麵相覷,一臉懵逼。他們滿臉懵然地跟著虞闕走。
於是,一刻鐘之後,礦場。
要!要!我們全都要!姑
五大三粗的壯漢滿臉激動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激動的手都抖了∶娘!你可是幫了我們大忙啊!還不快帶姑娘良拿錢!
-群魔修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又提了口氣。大人在這裡..…工作?
剛經曆了一場變故的魔修覺得腦子都不會轉彎了。
她說,大人,在這裡..工作?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人。
眾魔目送虞闕離開,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人賣了。
負責他們的修士好心的要讓他們休息一會兒。
他們當即表達了自己強烈的,要和大人一起工作的意願。
那修士從未見過如此熱愛工作的人,一時間大為震撼。
他滿心傾佩的領他們去了礦場。於是,一主群仆,終於在礦場相逢。
眾魔熱淚盈眶∶大人!噬心魔正搬著石頭,沒等來虞闕,卻等來了他們,滿臉懵逼。他不可置信∶你們怎麼來了!
眾魔痛哭流涕∶大人!鎮魔塔被魔君那廝占了啊!他一石二鳥,剛把您調虎離山,轉眼就占了鎮魔塔,還啟動了鎮魔塔的禁製,現如今鎮魔塔把整個陀藍寺都吸進去了,已經成了結界,屬下們拚死才逃出來啊!
噬心魔手裡的石頭都掉了!他不過離開了短短幾天!他的鎮魔塔沒了?
該死!他就不該輕信魔君!
現在可好了,他沒了鎮魔塔,魔君又啟動禁製吞噬了陀藍寺,其他人隻知道鎮壓鎮魔塔的是他噬心魔,自然也會以為這一切都是他乾的,魔君乾乾淨淨的既解決了陀藍寺,又奪了他的鎮魔塔!
小人!
眾人惶惶然∶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噬心魔當即把石頭一扔,沉默良久,決斷道∶而今,隻有一個辦法!眾人∶大人,請說!
噬心魔麵容嚴肅∶我們去找惡種合作,正好惡種隊伍裡有一個佛子,魔君是已經撕破臉了,他容不得我們一群半魔,此時不把陀它藍寺的汙水洗掉的話,人族再刀劍相向,我們就真沒活路了!
眾人下定決心,頓時就準備去找人,雄赳起氣昂昂的就想離開礦山。然而還沒走出兩步,一群大漢攔住了他們。
一向慈眉善目的壯漢此時麵容猙獰∶還沒乾活就想走?你們該不是騙中介費的吧?不行,我們有規定,來了必須乾滿三天,否則的話,三倍退錢!
眾魔當即就想掏刀乾架。
噬心魔卻伸手攔住了他們。
他傳音∶不行,現在不行,我們既然想合作,想洗脫陀藍寺的汙水,就不能對人族動手,現在不能出岔子!
魔修們∶那我們…
噬心魔大義凜然∶你們留在這裡乾活,我離開去找惡種他們。
魔修們∶!
噬心魔安慰∶你們放心,這裡的活不重,你們乾滿三天,再來找我,我先替你們探路,對了,你們得把我的活乾了,我才能脫身。
眾人立刻道∶遵命!
於是,噬心魔就這麼賣了下屬,一溜煙的逃出了礦場。眾魔為了大業,忍辱負重。不就是挖礦嘛。他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