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闕頓時迷惑不解∶"可是和我成親的不是佛子嗎"
晏行舟笑得溫和∶"從現在開始就是我了。"
他頓了頓,假惺惺的補充道∶"佛子畢竟是出家人,不太合適與人成親,若是選個合適的人的話,師兄自然責無旁貸,怎麼小師妹是覺得和佛子成親可以,和師兄成親不行嗎"
虞闕∶"…"
倒也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反正都是假成親,但是吧…她咂摸著,總覺得今天的小師兄陰陽怪氣的。
求生欲讓她連連點頭∶"可以可以,怎麼不可以,當然可以!"就是佛子這一頭秀發怕是白長了,還得重新剃,可惜了。但她沒敢這麼說。
看到小師妹點頭的晏行舟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她最起碼不排斥,這是個好消息。
然而下一刻,他就聽見小師妹猶豫困惑道∶"但是我留下的不是新娘喜服嗎"
小師兄頓了頓,麵不改色道∶"我覺得小師妹說得非常對,眾生平等,女子能穿新郎喜服,那兩個新郎出現在婚禮上當然也是正常的,所以,我們就這樣成親。"
他知道自己不能改變小師妹的主意。但不穿這見鬼的新娘喜服是他最後的底線。
虞闕頓時遺憾。
可惜了,她還以為自己能看到小師兄……咳!女裝呢。
見小師妹沒有再一再追問,晏行舟也鬆了口氣。剛開始,他隻一門心思的想成親。
現在,他隻想趕緊生米煮成熟飯,彆再出什麼岔子。
他當即道∶"既然衣服都換好了,那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小師妹突然舉手,示意自己有話說∶"等等!"嬰行舟∶他沉默道∶"你說。"
虞闕說出了自己深思熟慮深謀遠慮的事情。
她道∶"我覺得,我們這次成親,既然隻是走個流程,那就最好彆用自己真名。"晏行舟∶·…記為什麼"他還想生米煮成熟飯呢。
小師妹語重心長∶"修士起誓都有天道在看著,用真名成親,我怕影響小師兄以後真正的成親。"
小師兄一笑∶"你不用擔心這個,小師妹,我不怕…虞闕靦腆一笑,打斷了他∶"但是小師兄,我怕。"
晏行舟∶""你告訴我,你怕什麼除了我,難不成你還想和其他人成親
晏行舟直接氣笑了,麵無表情道∶"那小師妹,你覺得,我應該叫什麼"虞闕沉思片刻之後,決定道∶"咱們應該起個通俗易懂的名字,好記一點。"晏行舟點頭。
小師妹起名鬼才∶"那你就叫張三好了!"
張三晏行舟∶"…"
他冷靜問道∶"那你準備叫什麼"
虞闕十分想說,她既然叫張三了,那她不如叫羅翔。一個法外狂徒,一個張三克星,還能組成個沙雕情侶名呢。隻是可惜,這個世界無人能懂她的梗。
她隻能遺憾道∶"那我就叫李四好了。"張三,李四。
美人姐姐沉默片刻,道∶"所以我們今天要舉辦的,是張三和李四的婚禮"虞闕點頭∶"沒錯。"美人姐姐看向了麵無表情的晏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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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靜點頭∶"可以,我們速戰速決。
累了,毀滅吧。
張三就張三,李四就李四,他已經不求其他了,隻要眼前這個李四能把婚禮給他老老實實走完,一切都無所謂了。
美人姐姐一言難儘∶"…好的,我明白了。"幾人跟著她走了出去。
此時,外麵已經被布置成了喜堂的樣子,美人姐姐揮了揮手,喜堂之上頓時又掛上了一張巨大的橫黃幅。
—張三李四,新婚大喜。
張三∶"…"李四∶""
晏行舟閉了閉眼,滿心的旖旎心思如今全化成了泡影,他如今隻想速戰速決。他當即道∶"不用彩排了,直接開始吧,佛子,你是司儀,至於你……"他的視線落在了美人姐姐身上,頓了頓,略有些嫌棄道∶"你就充當賓客吧。
於是,司儀就位,賓客就位,新人也就位。
佛子連台詞都來不及寫,被趕鴨子上架的推到了司儀的位置上,看著下方兩個穿著新郎喜服的人,隻能硬著頭皮道∶"吉時已到,請新人上場。"
兩個人意思意思往前走了一步。
佛子開口叫道∶"張三。張三頓了頓,往前走了一步。佛子又道∶"李四。"李四自信上前。
張三李四到齊,司儀開始念詞。
"六禮已備,華堂結彩,兩姓結姻,嘉禮初成,永結鸞儔,共盟駕蝶!"一番念詞下來,頓時有了些成親的氣氛。
佛子鬆了口氣,繼續道∶"—拜…""等等。"張三突然道。
佛子簡直頭皮發麻,乾笑道∶"怎麼了"
張三微笑∶"我不信天地,所以這一拜天地,就可以免了。"
佛子還沒來得及說話,李四立刻踴躍舉手,直接道∶"二拜高堂也可以免了,我就沒有高堂。拜高堂就是拜那個渣爹,那她還不如拜她自己。
佛子∶"
天地也不拜,高堂也不拜,那你們準備拜什麼
美人姐姐就沒見過這麼拉胯的婚禮,揉了揉額頭,出主意∶"乾脆就直接來三次夫妻對拜吧,我累了,咱們快點兒。"
佛子∶"…"隻能這樣了。這也是他見過的最累的一場婚禮。心累。
他深吸了一口氣,提聲道∶"張三,李四。""夫妻對拜!"
兩個人一高一矮,對拜了下去。
記"夫妻再拜!"第二次。"夫妻三拜!"第三次。
虞闕起身的時候,聽到了佛子幾平是迫不及待的聲音∶"禮成!張三,李四,送入洞房!"美人姐姐麻溜的起身,殷勤的把他們往"洞房"的方向引,並且殷殷囑咐道∶"你們隻要在裡麵呆夠了半個時辰,那咱們的流程就算是走完了,你們可一定要堅持住!"
虞闕不明白這有什麼不能堅持住的,懵懵的點頭。美人當即關門。
從前,這半個時辰,是她就給新人自相殘殺用的。
現在,她彆無所求,隻希望他們能安安生生呆在裡麵,彆把她的房子拆了就行。
她參加了這麼多婚禮也舉行了這麼多婚禮,此番著實是她有史以來參加的最累人的婚禮。心。
一場婚禮,除了虞闕之外的所有人,都體會到了成親為什麼會這麼累人。
另一邊。
虞闕看著嘭的一聲在她麵前關上的房門,深覺莫名其妙。
她轉頭,看向小師兄,想了想,問∶"半個時辰誒,我們就這麼待著,什麼都不乾嗎"
小師兄被她問的莫名喉嚨乾澀;"那我們…該乾什麼"
與此同時,他想到了無數與洞房有關的東西,比如紅燭高燃,比如紅色的蓋頭,比如……咳!但是半個時辰,也著實不夠用。該想的不該想的,種種種種。
他下意識地上前兩步∶"那我們……"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小師妹變戲法一般,從儲物戒裡掏出一摞牌來。她興奮道∶"那我們打牌吧!輸的人………"
她四下巡視,當即道∶"輸的人就喝酒,怎麼樣。"桌子上正好有一壺酒,正好,賭注。
新婚之夜,喝酒打牌。很好。
此時,五層。
七念宗一行人如虞闕一樣,也看到了那個幻境。幻境結束,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師姐張了張嘴,道∶"師尊,這是……"師尊沉默片刻,閉目道∶"師尊……不知。"
氣氛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而正在此時,他們聽到了六層傳來的聲音。
"…張三,李四,新婚大吉!"
師姐愣了愣,困惑道∶"這鎮魔塔裡,還有人成親嗎"
二師兄耳朵更靈,道∶"是一個叫張三的和一個叫李四的人在成親,這名字·……"
師娘左看看石看看,為了緩解氣氛,當即道∶"那我們就上去看看,說不定還能討一杯喜灑來!"
眾人紛紛同意,當即往六樓爬。
此時,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張三和李四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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