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容貌帥氣衣著不凡,就是臉紅紅的有點破壞氣質的男人說:“你的水應該在砸喪屍的時候扔光了吧,多虧你了,不然可能就被喪屍追上了。”
一把尖銳的女聲說:“要沒有她,可能我們開得更快,根本不會被追上。”
是剛才要她下車的女人。
林談談說:“要沒有你們,我現在還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呢。”
說完她接過男人手裡的礦泉水,見是沒開過的,說了聲謝:“既然你覺得我也有幫到你們,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她擰了下瓶蓋,竟然沒擰開,這蓋子也忒緊了。
男人說:“要我幫你開嗎?”
那個女人又嗤笑了一聲,林談談搞不懂她在笑什麼,沒要男人幫,加了點力氣,終於把蓋子擰開了,就是手背那被樹枝掃出來的口子又滲出了血。
男人掃了眼她的手背,笑著沒說什麼。
林談談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水,男人又說:“我們都是本市人,接下來要回市裡家裡看看,順路的話一起走吧,人多安全點。”
市裡啊……末世指南,不要去城市中心等末世前人口密集處,但林談談是要去北大學城的啊。
去北大學城其實有兩條路可以走,她剛才都查清楚了,一條是從城市裡麵過,直線距離短,但誰知道現在市裡成什麼樣了,一條是走高速過,但要繞一大圈。
以林談談觀影多年的經驗,末世來臨後,高速公路上被車子堵得死死的,想過高速就得靠腿走,她的腿又不比彆人長,那一圈繞下來,得有一百多公裡,她得不眠不休走一天一夜。
而且好像在外麵很容易就莫名其妙冒出來一群喪屍,以她現在的異能水平,在野外被喪屍圍住就是死路一條。
在城市裡反而好些,雖然喪屍會很多很多,但障礙物也多,有閃躲的條件。而且雖然以城市裡的路況應該也開不了車,但直線距離隻有不到五十公裡,十幾個小時也就走到了。
不過想是這麼想,林談談卻沒準備和這五個人一起走。
這三男兩女,除了這個男人,其他人都沒有異能,而這個男人,也隻是在覺醒過程中,他此時應該很受覺醒困擾,體溫升高、頭昏腦漲,還全身疼痛,但人還是雲淡風輕的,除了有點臉紅,根本看不出有哪裡不妥,林談談也是挺佩服這人。
但這也改變不了,這就是一群菜鳥的事實。
和他們在一起不但趕不了路,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還會提高。
想罷,她很乾脆地說:“不了,不順路。”她說完要走,但看在這車載了她十多分鐘,省了她一個小時的腳程的份上,她又回頭說:“其實我不建議你們現在上路,尤其是你,最好吃點有營養的熱量高的東西,好好休息保持體力。”
她不願多說,提醒這兩句就走了,隻留下一個乾脆利落的背影。
那個尖聲音的女人一聽她說這種話,就又不樂意了:“這什麼話,什麼態度,坐了我們的車,還給我們擺臉色!”
其他人也為林談談的態度有些不愉快,其實剛才他們在車裡都看到林談談打砸喪屍,一打一個準,雖然一開始還有些生氣林談談跳上車,但看了她出手後,那點不滿也就沒有了,還挺佩服的。
驟逢異變,他們這些人都還沒搞清楚狀況,這姑娘倒像是已經適應良好了,對那些怪物也不犯怵,身手又好,膽子也大,敢孤身一人上路。人都是有慕強心理的,林談談這會兒雖然還算不上強,但她表現出來的這點東西,就能讓人對她另眼相看。
所以才想拉她一起走。
誰想到她就這種態度,這走的明明也是進市裡的方向,怎麼就不順路了?
隻有那個男人微微晃了下,撐住車子,看著林談談走遠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思索。
……
在林談談獨自趕路的時候,她惦記的那個小團體其實還沒到北大學城。
陽市遠郊,一行八人正在此修整,他們大多是國家特彆行動組的軍人,之前接了一個比較特殊的防恐任務,在國外生死三個月,總算完成任務,然而誰想到回國的第一天,祖國就成這樣了。
應該說,整個世界都大變樣了。
此時人們或坐或站,或擦拭手中發燙的槍管,或警惕地防備四周,或在隨身筆記本上搗鼓著什麼,還有的在一架報廢的小型飛機邊忙碌拆卸著什麼,目光都頻頻向一個接電話的修長人影看去。
周圍散布著幾十具喪屍屍體,這是剛才他們激戰一場的證據。
片刻,修長人影掛了通訊,轉過身,這是一個麵容十分英俊的男人,濃墨如刀的眉,一雙仿佛天生含笑的眼眸,隻是這雙眼裡此刻卻沒有笑意,隻有慎重,黑沉沉如同兩泓深不見底的潭水。
他對上戰友們詢問的目光,沉聲說道:“上麵要我們入陽市,營救幾個重要人物。”
如果林談談在這裡,大概就能認出這是誰,然後興奮地一蹦三尺高,因為這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神葉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