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直搗鼓筆記本的家夥忽然舉了舉筆記本:“陽市的一部分監控已經被我控製了。”
葉蕭思索片刻,也笑了:“既然這樣,準備一下,出發。”
不久之後,陽城某彆墅區,一個退休老頭兒接到了通知,讓他在家中等待,救援很快到來。
兩個被困在辦公室裡的科學家,也得到了同樣的通知。
然後是一對躲到了地下室的母女。
最後一個,是在北大學城的男學生,自從喪屍出現,他就往他外公那裡打了無數個電話,那邊都隻是叫他等等等,他緊緊攥著手機,就像攥著最後的希望,終於,手機再一次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顫抖著手接起來:“喂?”
“是蔡成梁嗎?我是葉蕭。”電話裡那個沉穩的男聲說,“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蔡成梁都快哭出來了,“是我,是我,我在我的學校,大禮堂這裡,外麵好多喪屍,你們快來救我!”
“你先冷靜,天快黑了,不要到處跑動,我們儘量在明天趕到。”那個男人對他交代了一通事情,他都牢牢記著,不停點頭,掛了電話,對上周圍同學殷勤的目光,他激動地說:“有人要來救我了,我要得救了!”
“是什麼人啊,多不多?”
“是很厲害的軍人,好像是特種兵。”蔡成梁隻顧著高興,完全沒察覺到周圍同學的目光有什麼變化。
這個晚上,這個大禮堂裡,不斷有人拿手機偷偷聯係自己在外麵、在附近的同學、朋友。
“明天大禮堂這會有軍人過來,你們想辦法過來,一起走啊。”
“明天有救援到,對對,來大禮堂。”
“你們那組織好,明天聯係……”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有救援的消息很快在北大學城蔓延開。
……
此時林談談還在為天快要黑了而犯愁。
她行進得並不順利,即便已經儘量挑遠離人群的路走,但還是會頻繁遇到喪屍,一會兒躲,一會兒和它們比誰跑得快,一會兒繞路,一會兒又要硬著頭皮去打一架。
走到天快黑,地圖上顯示她才在正確的方向上前進了七八公裡。
而現在,喪屍到了夜晚會非常活躍,她必須找個地方過夜。
她看上的是一個彆墅區,這兒的院牆很高,還通著電網,外麵喪屍多,裡麵喪屍少,而且裡麵那一座座彆墅都裝著鐵柵欄鐵門,看著就特彆結實,以現在的喪屍力量是不用擔心被撞壞的。
問題是她該怎麼翻過圍牆,然後在裡頭那些喪屍“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一個願意接受她且沒有喪屍在的彆墅?
最好是個空屋,但她又哪裡知道哪個是空屋?
不管了,眼見天就要黑透了,風越來越大,那些喪屍也越來越躁動,她選了一處喪屍較少的地方,手中綠帶子再次射出,纏住那圍牆柱子頂點,借力奔跑,一躍而起,在外麵那些喪屍反應過來之前,把自己甩過了牆頭。
重重摔倒。
疼疼疼!
她今天到底把自己當麻袋摔了多少次了?
彆墅區裡那些遊蕩的喪屍立即朝她撲來,她手腳異能並用,爬上了最近的一棟彆墅二樓,下麵立即密密麻麻圍上了一圈喪屍。
林談談呼呼喘氣,腳踩著可憐巴巴凸出來的那一圈修飾用的邊沿,往出二樓窗戶那邊挪,好容易挪過去,轉頭一看,好麼,隔著玻璃是一張喪屍臉。
怎麼哪裡都有你們!
屍多勢眾了不起哦!
林談談簡直要絕望。
就在此時,隔壁彆墅,也就是林談談正對麵,那彆墅二樓的窗戶打開了,一個老太太站在窗口,焦急地朝她招招手:“閨女,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