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一聲,葉蕭身邊門開了,一個黑溜溜的腦袋探了出來,林談談看到葉蕭,嗬嗬一笑:“你在這啊。”剛才她一轉頭,發現葉蕭沒在,出來一看果然在外麵。
發現人沒丟她就安心了,正準備縮回去,葉蕭喊住她:“談談。”
“誒?”
葉蕭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她,然後說:“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這、這麼嚴肅的嗎?
林談談縮縮脖子,看了看黑乎乎空蕩蕩的走廊,乖乖地從門裡走出來,跟他到一邊去。
“啥、啥事啊?”
葉蕭沉默了一會兒,才斟酌著說:“你年紀還小,感情的事不著急。”
林談談懵了下,然後明白過來,臉都要紅了:“你說陳誌浩啊,我那都是年少無知,瞎鬨的,以後不會了。”
她這黑鍋到底要背到什麼時候啊!
用彆人的身體就是這點麻煩,也不知道原身到底還有多少爛攤子。
這次是從前追求過的人,好打發,那下次要是真出現原身的親人呢?她也能一腳踹開?
想到這個她就愁眉苦臉。
葉蕭繼續平和而不失嚴肅地說道:“這世上有很多表裡不一的人,嘴上說得好聽,心裡卻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與人來往一定要謹慎,不要輕易相信人,知道嗎?”
他是真挺擔心林談談被人騙了的,她本就是個性格很招人喜歡的漂亮小姑娘,如今又是雙係異能者,兩種異能都特彆強,往後完全可以想象有多少人青睞她。而她……似乎很容易相信人,與人相處完全不知道要保留。
想想從認識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天,她幫了他們很多,還為梅柏生斷了一隻手,據說教導那些異能者,也是毫不藏私……
他看向她縮在羽絨服裡的左臂,目光有些悠遠起來,然後歎息一聲,摸了摸她的頭:“算了,我會幫你把關的。”
林談談:總覺得被當成了智障,但是……如果智障能夠被摸頭,那就智障吧。
她開心地轉圈,跟著葉蕭回去的時候還樂顛顛,然後看到白澄一秒清醒,連忙退葉蕭遠遠的,湊到白澄身邊拍手:“厲害厲害厲害。”
正在試驗空間裡能不能放活物,然後放了一隻小蟲子進去,拿出來變成了死蟲子的白澄:“……”
接下來幾天,每天都有很多幸存者到城西來,隻要沒被喪屍咬傷抓傷的,都收留下來,天和嘉園的東、西、北四區也都清理出來,讓人搬進去,隻是後來的人的條件就差了,通常要十幾個人擠一個屋子。住的樓層也越來越高。
一日三餐標配還是那樣,中午那頓也不都是白米飯,有時候是麵條,有時候是蒸紅薯什麼的。
葉蕭他們從幸存者中挑選一些人,訓練指導他們,有時候還把人拉出去打喪屍,白天晚上也都派人四處站崗放哨。城西越來越成規模。
一月八號,水停了,十號,所有的儲備用水也用完了,用水成了很大的問題,水係異能者成了香餑餑,但除了原本的兩個水係異能者,後來又來了一個,三個水係每天能產生的水有限得可憐,葉蕭便帶人去了一趟飲用水公司,拉回來好幾車飲用水。
但也隻是杯水車薪。
林談談抓了抓頭,她實在受不了不能用水,決定自給自足,開始吸收水係晶核。
已經挖出一圈的壕溝處,幸存者們在用挖出來的土,以及附近工地上的一些磚石水泥等物,在壕溝的朝內一側築牆,林談談依舊在監工,手裡捏著個水係晶核,有人推著一車磚石過來,看到她就連忙低頭繞路走。
林談談也見怪不怪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陳誌浩見到她就跟見到鬼一樣,就是忍不住在他那狗爬過的腦袋上多看了兩眼。
聽說他得罪了什麼人,人家晚上偷偷跑過去把他的頭發剃了三道,還抹了什麼藥水,剃過的地方頭發再也長不出來了,他嫌難看,就想把頭發都剃掉,但因為不舍得請理發師,就自己瞎搗鼓,不僅把頭皮弄得破破爛爛的,頭發也剪得長長短短,最後的成品簡直醜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