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還是堅持想表現一下:“它要是再逃跑怎麼辦?”
“這個簡單。”林談談說著就用木係寬帶子把老鼠裹成了一個綠瑩瑩的球,一根毛都沒露出來,就這麼提在手裡,真跟提個球一樣,還有熒光燈的作用呢。
“剛才是我沒防備,有了防備還能讓它得手嗎?”林談談還挺自得,對自己的實力那是相當自信,擺擺手,“我走啦,不用送,真的。”
葉蕭隻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個人走進了夜色,那背影看上去格外瀟灑且彪悍,突然覺得自己特彆沒有用武之地。
白澄看了半天,終於悶笑出聲,幸好他放棄得快,這樣的女孩子不好追啊。
葉蕭回頭目光幽幽看他一眼,白澄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努力。”
……
這邊林談談把綠球一路提了回去,一路上遇見兩撥巡邏的,都被她驚到了,問她手上提著的是什麼,林談談很淡定:“沒什麼,熒光球。”
對方表示:“這綠色的熒光球,遠遠看著真是怪嚇人的。”綠油油的一個球離地而起,就那麼飄著過來的。
林談談回到302,開了客廳小燈,燈光黯淡且不太穩定,畢竟是發電機供電的。她脫掉有些礙事的外套,把老鼠提進浴室,放進浴缸裡,解除大片的包裹,露出那隻似乎被嚇懵了的老鼠。
看到隻有她一個人,這老鼠第一反應就是要跑。
林談談迅速給它四個爪子一裹,讓它剛跳起來就摔了回去。
“吱吱!”老鼠有些生氣的樣子。
“想跑啊,落到我手裡還想跑?”
“吱!”老鼠咧出它那尖銳的牙齒,那賊眉鼠目的樣子,很是凶狠,那尖尖的牙齒上,還閃著金光,脖子上的毛也炸開了。
林談談一點沒被嚇到:“金係異能是吧?瞧把你能得,咱比比誰的金係強。”她唰唰幾下,金光幾閃,把老鼠跟前那根一同帶回來的鋼筋瞬間砍成了八段,丁零當啷地在潔白光滑的浴缸裡滾開了。
老鼠:“……”
老鼠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林談談滿意了:“老實呆著彆動,我給你洗個澡,看你臟的。”她說著右手掌心流出涓涓細流,打濕了老鼠的皮毛,然後擠了一大坨沐浴露在老鼠身上,把它整個給搓得全是泡泡。
她隻有一隻手操作,那老鼠被威懾住,大概也因為爪子被綁住,果然怪怪蹲著任林談談搓圓捏扁,隻有不舒服了才會細細叫喚兩聲。
“你說你怎麼就是一隻老鼠呢,是隻倉鼠也好啊,再不然田鼠也好啊,這帶出去多難看,所以你的定位是工作鼠知道嗎?”
“你手底下有小弟嗎?有多少就給我召集多少來?”
“你能和喪屍動物搏鬥嗎?”
“你能打探消息嗎?你能殺喪屍嗎?”
絮絮叨叨半天,沐浴露也反複抹了好幾遍,衝洗了再衝洗,總算乾淨了。
林談談心念一動,手心裡又冒出一叢小小的紅色火苗。老鼠有些畏縮害怕的樣子,但在發現林談談沒有要用火焰燒它,而是給它烘毛的時候,又漸漸鎮定下來,而且眯起眼睛享受起來:“吱!”長長的尾巴也搖擺了起來。
這一聲比之前要溫順多了,有了服從的意思。
這老鼠變異之後,聰明多了,一個有著四種能力的人類對它的威懾力太大了,服從於這樣一個強大的人,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把老鼠毛給烘乾了,這老鼠瞬間膨大一圈,淺灰色的皮毛柔順水滑,腦袋頂上還有一小撮不太明顯的金毛,和普通的家鼠不是特彆像,看著倒有幾分可愛。
林談談走出浴室,它也在後麵乖乖跟著,林談談從茶幾上拿了個火腿給它,它香噴噴地啊嗚幾下吃掉了,林談談又扔給它一顆金係晶核,它顯得更高興,抱著晶核哢嚓哢嚓跟啃餅乾一樣吃了。
林談談眯起眼睛,這人類異能者使用不當就會引爆的晶核,竟被這老鼠直接一口一口咬碎吞下了。
她摸摸這家夥忒不討喜的尖腦袋:“乖乖聽話,好吃的大大的有,晶核也不會少你的。”
第二天,也就是一月十五日,城西派出去幾支小隊探了探,回來說看到一些變異動物和喪屍動物。
這兩種也好分辨,變異動物一般變得體型更大、更強壯、戰鬥力更強,隻要食物充足,對人的攻擊性並不那麼強,且不會感染。
而喪屍動物就磕磣了,和喪屍差不多,全身腐爛,很少有一塊好皮,不弄得全身流膿都不好意思出門似地,叫起來也全都是嘶吼聲,它們更加狂躁,毫無智力可言,隻知道永無止休地進食,有感染性。
也就是在得到這個消息不久之後,城西外麵來了一些喪屍貓狗,它們是追著最新一批過來的幸存者來的,一共十來條,整體都有些變形了,渾身血汙,眼睛猩紅或濁黃,滴著哈喇子,沉重粗嘎地叫著,仿佛動漫裡那種來自地獄的惡魔品種,十分滲人。
它們混合在一些喪屍中,緩緩逼近,知道那高牆後麵就是無數美食。
喪屍被壕溝擋住,紛紛跌進壕溝裡,但貓狗不會,它們彈跳力依舊存在,尤其是其中一隻兩眼猩紅的喪屍黑貓,嚎叫著一個前衝飛躍,就跳到了高牆上,鋒利的爪子兩下劃拉就竄上了牆頭,下一刻被一道風刃擊飛,身首分離,重重掉落在壕溝裡。
葉蕭麵無表情地站在牆頭,淡淡望著這些喪屍貓狗。
而他的左右,每隔一段不長的距離就有人守著自己的崗位,這些人裡有普通人,也有應敵經驗比較豐富的異能者,還有已經在林談談手底下練出來了的新異能者。
一眼望去,人數不少,在這道高牆之上再壘砌一道人為屏障,霎是壯觀。
當又幾頭貓狗竄上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異能者手中像是在搓動什麼,一枚冰刺很快出現,刺中了透大狗喪屍。
另一個女性異能者放出了一個通紅燃燒的火球,砸中一隻喪屍貓的腦袋。
一隻斷腿喪屍狗從壕溝底下慢慢爬上來的時候,一個青年雙手貼著腳下的高牆,喃喃有聲地念著什麼為自己打氣,接著,喪屍狗腳下的牆麵突然探出兩根土刺,將因為腿短而幾乎像是身體貼在牆麵上爬行的喪屍狗的肚皮捅穿。
林談談也在牆上,看著這些從自己手下出去的異能者的表現,有些欣慰地摸了摸下巴,終於有點像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葉蕭:我常常因喜歡的人太過能乾而苦惱,倒是讓我表現一下男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