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貝回來之後,一身氣都不順,看大兒媳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尤其是在看到自己小兒子好端端地親近起大兒媳來,更是心裡不是滋味兒。
她才出門一個月不到,家裡發生什麼了?
娟姨三天兩頭給她打電話也沒說什麼特彆的,儘給她說慕曳的好話,家裡這些老的傭人都愛做好人,她也沒放心上。
但大兒媳也沒特彆之處,讓自己的小兒子刮目相看吧?
小芭雖然年紀小,但他天生智商高,自己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有主見得很,家裡誰都不親近,沒道理突然親近大兒媳,真要喜歡,慕曳都跟祁生結婚一年了,早親近起來了,不會等到現在。
金寶貝沒想通,但顧及小兒子不好發作。
蘇書當晚就和祁遠一起回來了。
她下了飛機沒跟婆婆回家,直奔公司找自己老公。
看見英俊帥氣的二兒子金寶貝才有了笑容。
當晚是一家五口一起吃飯的,除了缺席的當家人和大兒子祁生。
祁家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都什麼年代了,再說飯桌是金寶貝的主場,她喜歡在一家人吃飯的時候說點什麼。
比如教訓教訓大兒媳。
慕曳剛慢條斯理喝了半碗湯,她婆婆就想起什麼問:“你前天怎麼半夜做了那麼多奶茶?這東西不健康,彆帶壞了彆人。”
“你身體本來就差,要是進了醫院,你媽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慕曳沒說話,將剩下半碗湯慢慢喝了。
金寶貝卻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大兒媳以前就是這樣,默不吭聲地聽她訓話,她感覺找到了正常的節奏,心裡舒服了點。
祁遠安靜如雞,不敢說話,又使勁對自己大嫂使眼色,希望大嫂不要供出他。
慕曳喝完一碗湯,拿起手邊的濕巾慢慢地擦了擦嘴,這才抬眸看向自己婆婆。
她唇角泛起清淺笑意,“媽媽沒喝過奶茶吧,一會兒讓阿遠給你做。”
祁遠:“……”
麵對自己老媽和媳婦的眼神,祁遠乾巴巴說:“……學了點,媽我給你做。”
金寶貝:“……”
她難道還聽不明白,那天晚上不止是慕曳沒睡玩奶茶,還有自己二兒子的份!
蘇書驚訝看了眼自己老公,再看看大嫂,礙著婆婆在,沒問。
第一訓沒訓成,金寶貝心裡的不對勁越來越大,氣也不順,又老調重彈,讓慕曳彆耍性子。
“你就是天天板著臉,不會說不會笑,才惹得阿生都不願意回家。”
慕曳唇角笑意更深,“媽媽說的是,您不在這段時間,我學會笑,也會說了,以後您就開心了,定不叫您失望。”
這句話看著是順著她意,討好她,但金寶貝心裡不知怎麼的梗住了,氣也不是,說也不是。
一口氣憋在胸口。
又見大兒媳說完,就起了身,說她吃完了,“媽你們慢慢吃。”
她剛起身,坐她邊上的小孩吃完了也擦擦嘴,跟在身後離開。
金寶貝看著一大一小的背影:“……”
蘇書也望了一眼,心裡的謎團困惑不比婆婆少。
她素來活潑伶俐,但這次飯桌上卻沒插上什麼嘴。
大嫂仿佛也不是之前的模樣,人還是那個人,卻像是變了?
不過蘇書慣會做人,婆婆本來就被大嫂堵了一頓,正心裡不舒服著,她自然不能也提前離座,心裡存著疑惑沒怎麼吃東西也陪著婆婆食不知味坐了半個小時。
等回了四樓小兩口的房間,蘇書才拉著自己老公說悄悄話。
“家裡發生什麼了?大嫂是不是受刺激了?”否則怎麼敢那樣跟婆婆說話?
看著沒問題,卻隱隱有些不對勁。
她是個人精,自然也聽出了大嫂不是真順著婆婆的意思,那就是暗著懟她。
但大嫂有這個膽子?或者有這個口才?
她不是悶葫蘆嗎?
祁遠笑了笑,幫自己大嫂說話,“大嫂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人,你跟她接觸了才知道,大嫂其實挺有趣的。”
祁遠仔細想了想這幾日的相處,越是接觸越覺得大嫂有意思,“不要被媽帶歪了,對她有偏見。”
蘇書撇撇嘴,不是她對大嫂有偏見,而是她們本身就是利益相對方,她嫁給了祁遠,慕曳嫁給祁生,兩人又是親兄弟,祁遠還排行老二,按著圈子裡的規律,一般是培養大兒子繼承家業,二兒子要麼當幫手,要麼乾脆給點分紅股份,不給插手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