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貝:“……”
小兒子的卡片還放桌上,人已經跑遠了,氣得她手癢癢也沒能逮到人揍一頓。
祁生看見那張卡片,牙根犯癢,想起那天在自己老婆的朋友圈看到的那張,上麵寫著“祁生,蠢。”和這張有異曲同工之妙。
咧了咧嘴:“臭小子。”
祁生把剩下半碗吃完,追了上去,那臭小子才九歲,越來越不像話了,從小就沒省心過,半點不知道給當哥的麵子。
祁生覺得是時候讓他知道當大哥的威嚴了。
飯桌上就剩金寶貝一人,大的小的全跑光,沒一個留下來陪她好好吃一頓飯的,她拿起手機,氣憤給老頭子發了個信息:“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兒媳最近越來越怪了,說話總不聽,愛頂兩句,阿生也不省心。”
本來還想多說兩句,想到最近在和老頭子鬨彆扭,兩人看著還好,但事實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早好幾年開始,他倆之間就出現了裂縫,哪比得上年輕時候的感情。
金寶貝想起這些事,也沒心思告狀了,歎了口氣,飯沒吃幾口,回自個兒房間了。
沒多久,那邊回複道:“項目剛有開展的苗頭,還有得等。大兒媳不壞,你彆總跟她過不去。”
金寶貝:“……”
還不如不回複呢,氣人!
要說揍祁小八屁股,就他那點小個頭,祁生單手就輕而易舉能製住他,但早先他爹就定了家規,在祁家誰都不準動粗,君子動口不動手在他們家貫徹了個淋漓儘致。
這條家規在祁生小的時候是對他絕對有利的,他從小就皮,逃課欺負小朋友學習成績差叫家長無所不能,大了點開始飆車、抽煙打架也是無所不乾,沒讓他爹省過心。
但礙於這條家規,他真沒挨過揍。
頂多有時他爹氣壞了,丟過來一隻拖鞋。
豪門霸總惹急了跟鄉下大爺也沒啥差彆。
但現在隻能揪住臭小子的領子,看著他板著張死人臉,莫可奈何。
祁生想了想,將人放下。
他拿親爹沒辦法,還會拿九歲的小破孩沒辦法?
這破孩子一身毛病,也一身都是弱點。
小祁芭照這些天的習慣,坐自己大嫂旁邊做事,他打開自己的大書包,一陣奇怪的臭味隱隱傳出,他伸手進去,揪出一隻黑色的大碼臭襪子。
男孩臉都綠了。
身體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直到自己大嫂問:“小八?”
他尖叫一聲,將臭襪子丟出去。
人很快跑開衝進洗手間,半晌才出來。
大書包也被他叫傭人丟出去,裡麵東西有書有資料,還有電腦,這些不能丟,隻能叫人拿去消毒。
他附帶了五張小卡片,每一張上麵都寫著:“消毒,消毒,消毒,至少十遍。”
慕曳笑得不可自抑,本來被婆婆弄糟糕了的心情也被逗沒了,她將小孩喊到身邊來,問他是誰乾的?
看把孩子氣得連緘默症都沒了,人生第一次尖叫吧。
小孩眼睛盯著桌子,像是要把桌子盯出個窟窿,淺褐色的大眼睛直冒火。
他磨了磨牙,小臉鼓鼓,在紙上寫:“你老公。”
這是第一次,小祁芭不喊祁生的名字,而是用“你老公”三個字代替,慕曳驚奇地看了他一眼,這彆是氣傻了。
慕曳逗他,也在紙上寫:“你大哥。”
小孩皺著鼻子,嫌棄寫:“你老公。”
慕曳:“你大哥。”
小孩:“你老公。”
兩人來去過招數回,直到一張紙寫滿了這六個字,再無處可寫。
兩人麵麵相覷,對視了大約十秒,慕曳突然笑出聲,笑得前俯後仰,分外愉悅。
小孩淺褐色瞳孔也有了笑意,但他不知道怎麼笑,僵硬地學著自己大嫂的樣子,翹起唇角,露出牙齒,慢慢地眼眸也彎了彎。
慕曳笑夠了將小孩摟到自己懷裡,狠狠搓了搓他腦袋,“小八,你說你大哥多招人嫌呢,咱倆誰都不稀罕他,叫他一個人孤獨終老去。”
小祁芭點了點頭,把紙張背麵翻過來寫,剛才沒想起來,寫道:“他有狐狸精。”眼睛認真地看著自己大嫂。
慕曳從裡麵get到一個意思,他沒人稀罕不要緊,他外麵多的是鶯鶯燕燕,輕易孤獨不了。
慕曳笑了笑,沒反駁,拉起小祁芭的手數他指頭,邊不經意問:“狐狸精三個字誰教你的?”
小祁芭自小過目不忘,人也從不說謊,再說沒人要他保密,所以他很誠實寫了:“娟姨。”
娟姨經常看見電視上又在播大少緋聞,就逮著那些跟他鬨緋聞的女人說狐狸精,罵她們不要臉。
小祁芭聽多了,就學了兩句。
祁生從廚房裡捧來一盆豆子,裡麵有黃豆綠豆紅豆混在一起,他拿著盆抖了抖,向上篩了篩,嘴角咧起。
剛準備拿過去放自己弟弟麵前,就看見自己老婆摟著小弟在懷裡,舉止親昵。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