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連夜逃離地球(1 / 2)

祁生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像個大傻子一樣焦急地在轉,大概半小時後公安那邊有了回複,凡姓兄弟那邊也回了消息,說那輛車在他家公司樓下停著。

祁生打電話給自己爸,他爸正在加班處理能源公司的事。

打過去,他問親爹有沒有看見自己媳婦?

祁連深:“在我這,發了燒吃了點藥現在睡著了,秘書在照看著。你這臭小子是不是乾什麼了傷你媳婦心?”

祁連深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大兒媳突然來公司,前台通報的時候,他還有些訝異,就讓人領她上來。

大兒媳一進來,就感覺不對勁。她看上去像喝了點酒,自己往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坐,喊了聲爸爸,就抿著唇不說話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哄,就吩咐秘書去買些女兒家愛吃的甜點,奶茶蛋糕什麼的。

幸好大兒媳還願意吃東西。

一邊捧著奶茶喝,一邊把默默兩塊蛋糕吃了,吃完就躺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人蜷縮著看起來極其瘦弱可憐。

他歎了口氣,去裡麵拿了毛毯準備給蓋上,大兒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冷的天外套也沒穿,就穿那麼單薄。

他走近了才發現人還發燒了,整張臉燒得紅通通的,隻能讓秘書抱進休息間,再打電話讓戴醫生過來看。

所幸就是著了涼,沒其他毛病。

但戴醫生還是說,暫時彆挪動她,就讓她安靜睡會兒,她那模樣像是受到什麼打擊,心神動蕩,寒氣入體,又喝過酒,一係列作用下才會突然發燒。

左右還得在公司待上兩三個小時才能把事情做完,祁連深就想讓大兒媳先睡著,等要回家了再喊醒她帶她一塊回去,至於什麼事情,回了家再解決。

他很冷靜把這些事處理了,讓秘書處的小文進去照看,小文是一名生活秘書,專門管一些生活方麵的小雜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為人很細心,大兒媳畢竟人發著燒,還醉了酒,要有人看顧好點。

他自己忙著工作也每隔半小時就進去看看大兒媳退燒沒。

這時自己兒子打電話來問他媳婦呢?

把祁連深氣樂了。

這次回國看見大兒子那副粘人的舔狗模樣,他待在大兒媳身邊就像一條哈趴狗,自己歡喜得很,又乖得不行,樣樣聽媳婦的,他還以為兩人已經和好,該是沒問題了。

誰知道才欣慰沒幾天,又出事了。

祁連深不覺得聽媳婦是軟耳朵,他覺得大兒子這種拴不住的性格,就得來一個能管得住他,他也能甘心聽話的媳婦管著,他倆這樣的狀態,祁連深挺滿意的。

真沒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出,大兒媳平時社交簡單,不太可能是因為其他人會造成這副模樣,更多的可能還是自己兒子。

那混賬!

大兒媳進門來看他那眼神,祁連深心裡酸酸的,有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像是看見自己嫁出去的女兒受到丈夫的欺負,回來找他這個爸爸告狀。

她看著沒說話,安安靜靜的,也沒真告狀說祁生什麼壞話,但就是這樣,祁連深才更能感覺到,大兒媳應該是受大委屈了。

這次回來,她似乎真心把他當成親爸一樣看待,受了委屈就來找他,而不是回娘家找她親爹。

想想慕強那個人,隻顧自己瀟灑,老婆女兒全不管,那人也未必有給過大兒媳什麼父愛。

大兒媳又在兒子這邊受過不少委屈,婆婆從前也挑剔她,給她罪受,唯有自己給了她卡,也許就是這點父愛讓大兒媳牢牢抓住了,認為全家人隻有他才能給她長者的庇佑。

祁連深這會兒心裡是當真把大兒媳當成了親生的,他沒有女兒,三個臭小子都各有性格,氣人得很,他覺得,自己若是有個女兒,大體也是像大兒媳這樣,脆弱得像個玻璃人,需要捧在掌心上嗬護寵愛。

這時候,對自己親生兒子他反而生氣了一肚子的怒火,還打定主意回去問清楚後,要真是兒子做錯什麼惹她傷心掉淚,他一定狠狠大義滅親,打破自己在家定下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家規,把那臭小子吊起打!

大兒媳平常不開車的人,來時卻衣裳單薄,身上什麼都沒帶,連件外套都沒有,就跑過來找爸爸掉眼淚,可見這次事情應該不小,且事發突然。

大兒子打電話過來,祁連深簡單將大兒媳在自己這邊的事情說了,然後沉沉道:“你過來,來接你媳婦,再給我個解釋。”

祁生掛了電話,心裡滿是慶幸,慶幸自己媳婦沒出事,知道去找爸爸,但卻也滿心苦澀,他在媳婦心裡果真不如爸爸靠譜,不如爸爸給她的安全感高。

他一邊調轉了車頭,往公司裡開,一邊想著等會兒到了那見到老婆該怎麼解釋,該怎麼才能讓她原諒自己,該用怎樣的措詞才能不讓自己那些事顯得像個又蠢又變態的傻子?

他最怕的是慕曳看他的眼神裡沒有感情,最怕她會放棄自己。

那日生日前夕,她主動拉住自己,把自己往他們房間裡拉,質問著他連自己房間都不敢回?甚至說著要他暖床的命令,哪怕態度又嬌又傲慢,仍舊讓他感覺到十分竊喜。

如果一般人可能不喜歡對方這樣以命令式的口吻理所當然要求他做些什麼,但祁生跟人不一樣,他心裡的地方空著一大塊,急需要有人去填滿,而這個人不是彆人,隻能是慕曳。

她是他所渴求的一切。

那一刻,他隱約從慕曳的表現中察覺到什麼,他其實也不是笨蛋,相反他看著大大咧咧也很敏感,他敏銳察覺到自己老婆似乎也不是沒在意自己,她根本沒把他當成外人,理所當然要求他暖床,要求他為她暖肚子,要求他抱著她睡,給她當暖爐。

這些行為都無一不在說明:她需要他,甚至於她或許也有幾分喜歡他的,否則他怎麼會從她眼中感受到幾分強烈的占有欲?如果不是喜歡一個人,應該不會?

在這之後,生日當天她跑去對麵包鴨子,哪怕真的吃醋生氣,他心裡也還是升起了猜測:她是不是在賭氣?如果沒有在意半分,何必特意選在那樣的時間那樣的地方,去做這件事?

她在故意給他添堵,讓他沒麵子。祁生哪裡在意麵子?他敏銳察覺到了這背後隱含的意義,他是真覺得自己媳婦不一樣了,她是在意他的,她是對他有占有欲的。

這二者都隻可能因為一個原因:她喜歡他的,哪怕隻有三分。

這也足夠讓他歡喜了。

把她從白帝抱回來的那晚上,他們極其的親密過,他甚至一度沉淪在裡麵,若不是後來理智回歸……

但縱使這樣,他們關係也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從那天開始他便天天回家,不再夜不歸宿,不再跟人傳緋聞,徹底拋棄了之前一係列自我放逐,他小心翼翼但飽含心虛地抓住這根線,抓住她伸過來的手,不敢提起從前,以為能夠相安無事,以為能夠這樣下去。

但事實證明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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