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有陽間的更新嗎?動動小手,訂閱就有了!“慕曳,你到時候就過來,我喊一幫姐妹過去,幫你打臉,記者拍下來正好,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狐狸精的真麵目,騷死了!”
慕曳沒回,那邊等不到回複又不敢貿然打電話便消停下來。
她放下手機,抿緊了唇,拍下玻璃窗外漆黑一片的夜景,除了些許燈光,隻看見些許樹蔭下婆娑的影子,沉靜而寂寥。
登上自己長草的微信,在朋友圈發道:【狗東西……儘惹人生氣!】
慕曳常年自閉,又因為身體緣故不太社交,朋友圈上人不多,也就是父母公婆和一圈親戚朋友以及少許圈子裡有打交道的人。
連同學都沒有幾個。
但這條朋友圈發出來,驚呆了一片人!
慕曳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病弱陰鬱沉靜,她的微信也是常年不說話,這是她第二條朋友圈,上一條還是一年前和祁生結婚的時候,拍下自己的婚戒,發了個微笑的表情。
她親媽沈喬女士先評論道:【祁生那小子又乾什麼了?】
知道她是說給公公婆婆聽,並非真正關心,慕曳也沒在意。
然後是她公公,也不知道出差在國外的公公是怎麼有空閒看朋友圈的,也沒評論什麼就是給她點了個讚。
想起平時嚴肅古板如老古董的公公。
他們還真不熟。
慕曳:“……”
她婆婆則批評道:【說話注意點,什麼狗不狗的。】
她被沈喬那女人一帶,也覺得兒媳婦是在含沙射影陰陽怪氣說她兒子呢。想想阿生這回鬨的事,確實不小,兒媳被刺激了,悶葫蘆裡冒出幾句酸話也正常,隻是那是她兒子!
再然後是二弟媳蘇書也被帶了,留言:【沒什麼解不開的誤會,不要想不開。】
陸續還收到了幾個回複問號的,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還有問她是不是受刺激了?
慕曳統一回複:【字麵意思,說狗呢,非人。】
婆婆等人:“……”
祁生心裡憋著一股勁兒,說不上來哪裡不高興,就是感覺心裡頭不爽,所以組了局和兄弟幾個跑去賽車,玩到半夜才回自己公寓睡覺。
睡前點開手機看了看,他是個大玩咖,社交圈廣泛,朋友圈裡什麼人都有,那些搔首弄姿的擺拍照片他一律略過,一直劃了好幾頁才看到自己老婆發的朋友圈。
【曳來風雨聲:狗東西……儘惹人生氣!】
先是盯著那行文字琢磨了好一會兒,然後點開圖片一看,正是他家的院子,從車庫開車出來要經過那個位置。
他想起下午的事兒。
眸光幽深,唇角咧了咧。
本來順手點了個讚,反手又取消了。
夜深人靜,窗外的樹枝風中搖曳,傳來沙沙的響聲,慕曳將窗戶稍微開了點,冷氣便從外麵吹了進來,她閉上眼睛享受刺骨的寒意,心情難得有兩分愉悅。
彎了彎眸子,像個天真無憂的女孩享受夜風的洗禮。
如果忽略這是大半夜,且寒風刺骨的話。
突然,喉嚨一陣癢意,她猛地咳嗽了兩聲。
盯著外麵的夜色一瞬,抿了抿唇,麵無表情關上了窗戶,躺回床上。
第二天婆婆打來電話,理所當然吩咐:“慕曳,你去學校接下小芭。”
祁芭是祁家最小的兒子,今年才九歲,是個智商極高的天才兒童,在上初中,那學校是封閉式管理,平時除了節假日和周末他是不回家的,這會兒還沒到周末,去接人總該有個理由?
金寶貝什麼都沒說,吩咐完就掛了電話。
這時娟姨也著急慌忙過來,“學校的老師打來電話,說小少爺惹事了,讓咱去接人。”
娟姨還氣得不得了,說小少爺年紀小,學校裡都是比他大好幾歲的,他又那樣特殊,要說惹事,也是彆人欺負他,怎麼都不會是一個九歲孩子去惹事!
慕曳也不急,慢悠悠捧著熱牛奶喝,讓她給祁芭兩個哥哥打電話,父母雖然不在家,但再怎麼他還有兩個親哥哥呢,輪不到她來當苦力。
娟姨想了想,先生出差,二少坐鎮公司忙得連家都不能回了,乾脆先打給了大少,那邊是一個女孩接的電話,說昨晚玩到很晚,人正睡著呢,問有什麼事?
娟姨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偷偷看眼少奶奶那邊,見她沒注意趕緊掛了電話,那聲音聽著不像那個姓蘇的影後,這才多久,大少身邊又換了一個人?
娟姨連忙又打給二少,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溫和有磁性,聽罷歉意道:“娟姨,我這裡忙得走不開,等下還有兩個會議和一個晚宴要參加,可能忙完得半夜了,你讓大嫂辛苦下去接吧。”
那邊是真忙,說完就掛了。
慕曳看她這表情就知道這兩人都去不成,她也不聽理由,把空了的杯子放桌上,讓人撤下去洗了,又回了房間把臉洗了擦了,拿了件長至腳踝的黑色大衣套上,就出門。
人都走到門口了,娟姨才反應過來,大少奶奶這是要去接人。
她莫名有些感動,看她脖子空空又趕緊去取了圍巾遞過去,“您戴著,免得著涼。”
今天下了雪,天氣轉涼,不如前些日子一樣豔陽高照,白天出門曬曬太陽也不覺得冷。
司機小王已經在門口等著,娟姨想了想又喊上小女傭和一個保鏢一同跟上,雖然去學校接人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去跟人乾架的,但大少奶奶這身體弱成這樣,總要以防萬一。
那些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慕曳沒興趣,她重點看了打籃球這條朋友圈,這廝挺嘚瑟的,發了兩張圖片,一張是得獎的獎杯和獎牌圖片,另一張是彆人幫他拍的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灌籃那刻的照片。
透明的汗漬從他臉上滑落到脖子喉結的位置,球衣寬鬆抬手灌籃時可見腋下濃密的汗毛和手臂上拱起的肌肉,已經快三十歲的男人,還像個二十歲的少年那般意氣風發,縱情肆意。
配了文案:“歡子叫我去救場,幸不辱命。”
他一個大少爺,打籃球不是他的職業跟專長,僅作為一個業餘愛好運動,能打到和隊友一起拿了獎,的確很厲害,配上這麼個文案,難免有幾分凡爾賽的炫耀之意。
可見這廝多得意了。
指尖在這張照片上他抬起的腋下撓了撓,慕曳看向窗外,輕輕笑出聲。
窗外的街道整齊繁華,一排排白楊樹唰唰地略過,各色現代建築和穿流而過的車子將這個現實的世界一點點拉開,帶來一股冰冷又熟悉的感覺,她忽然感覺愉快,便將窗戶按下一點,想吹吹風。
嚇得司機連忙升起來,勸說:“您感冒還沒好,可不敢吹風。”出門前,娟姨千交代萬交代,要是大少奶奶著了涼回去,他自己得先涼了。
慕曳撇撇嘴但沒說什麼,眼睛仍盯著外麵景色看。
忽然,眼底出現一張便簽紙。
慕曳扭頭,小孩拿著紙小臉板正抿著嘴。
小孩的字跡很好看,非常端方整齊,絲毫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筆畫,比一般成年人寫的要好看得多。
但略有一絲怪異之處,仔細看他仿佛有強迫症,筆畫之間規規矩矩,像畫了個看不見的框框,將每一個字的筆畫都限製在方框裡麵,不超出一絲一毫。
上麵寫著:“你笑什麼?”
慕曳將他大哥那條朋友圈給他看,“像不像開了屏的孔雀?”
小孩認真看了幾眼,大概有個十幾二十秒,才寫了字,“像。”
想了想又寫下:“祁生智商低。”
慕曳笑得樂不可支,覺得這孩子好玩極了,伸手在他腦袋揉了揉,小孩便皺著眉頭,但距離太近也無處可躲,這讓他的臉板得更嚴肅了。
隨後不滿地又寫下一張便簽紙:“你也低。”
慕曳可不管他什麼怪癖,直接伸手在他鼻子上捏了捏,“你智商高,是不是看誰都像蠢貨?”
男孩皺著鼻子躲,但沒躲成功,這下眉毛也擰一塊了,就差打結。提筆在紙上狠狠寫下:“你們都蠢。”
到了家,小孩背著自己的大書包快步跑上樓,活像後麵有猛獸追。
在這個家裡,慕曳和祁生住二樓,三樓是公婆住的,四樓則是祁遠蘇書兩口子,五樓是小孩一個人的天下,等小孩上了電梯,慕曳才進門。
娟姨老早準備著了,廚房已經做好下午茶點心,就等著出門辛苦接小少爺回來的少奶奶享用。
小少爺打小就不吃這些,嫌甜膩會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