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生下了飛機就跟老婆發了條短信,告訴她自己狀態挺好的,然後取找了個離霍夫曼總部很近的酒店住下。
老婆這邊離開前就給了他一些資料,她圈出來的三個疑似人選中,其中有兩個概率大一些,另一個似是而非,但為了不錯過,也將他圈了起來。
這三人分彆是老霍夫曼的三個子女,長子巴赫,三子弗蘭茲,以及次女尤娜,其中長子巴赫和次女尤娜是慕曳圈出來可能性較大那個,三子弗蘭茲本該是被“淘汰”那個,因為僅新聞上得出的訊息來看,在霍夫曼家族這場內鬥中,這位弗蘭茲能獲勝的幾率極低。
他是老霍夫曼情人生的兒子,在家族中幾乎沒什麼話語權,在霍夫曼總部裡也沒什麼存在感,慕曳之所以將他圈出來而不是直接略過是因為發現此人在學中文,他還於近期忽然得到病重中的老霍夫曼的提拔。
於是慕曳就將他圈起來,列為第三“嫌疑人”。
在這場內鬥中,長子巴赫和次女尤娜的獲勝可能性最大,兩人勢均力敵,擁有各自的權柄和擁躉,按照公公的想法,為了保險起見,應該會選擇這兩個其中一個作為合作對象,隻是一份合約,他沒必要花費大精力去幫助一個獲勝可能性很低的人,付出成本和得到的回報不成正比,這不是一個生意人會做的事。
祁生覺得老婆分析得很有道理,他到了那偽裝成出國旅遊的闊少富二代,開始頻繁參加一些宴會趴,他給自己操的人設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除了錢多貪玩智商不怎麼高,很輕易地就融入了當地的一些圈子。
又有誰不喜歡有錢人傻可以當冤大頭的朋友呢?
祁生幾乎每天都會出去玩,最多的時候,一天參加了四五場趴,終於讓他找到機會接觸到其中一個,尤娜。
尤娜是一個事業成功極其性感明豔的女性,她是個相當會享受會玩的人,所以也經常出入一些娛樂場所或任何名目舉辦的趴體。
祁生在新認識的哥們帶領下參加了那場宴會,據說是尤娜的未婚夫舉辦的,但尤娜卻在宴會上和未婚夫各玩各的,帶祁生來那位哥們是個“破落戶”,家裡生意已經破產,幾乎沒什麼錢的那種。
他和這個哥們打賭,隻要他能勾引到尤娜,他就給他一筆錢,還給他買一輛跑車。
這哥們很快就心動了,發揮了畢生的功力勾引到手,也虧得尤娜不挑嘴,兩人共度一晚。
第二天,祁生給了他一袋鑽石,告訴他如果能幫他偷到尤娜的手機,或套到一些內幕消息,就再給他一筆錢。
他出手大方,這哥們都看直了眼,但他也不是傻子,警惕道:“你想乾什麼?”他知道霍夫曼家族競爭到白熱化,懷疑祁生是尤娜那些兄弟姐妹派來的,祁生順著他的意思默認了,還引導他把他當成巴赫的人。
在重利的誘惑下,這哥們同意了,在他們圈子裡眾所周知尤娜的情人從來最長不會超過一周,所以她也被人稱為一周女王。
這哥們知道自己也不會多特殊,與其被甩,不如苟到被分手前把手機偷了,還能多賺一筆,至於套情報?他可不敢,尤娜這種人精明聰明,一記不小心就能讓她看出破綻。
但偷手機相對容易很多,因為尤娜在□□上從不對情人設防,隻要偽裝得好就行。
又過幾日,這哥們真給祁生偷來了尤娜的手機,祁生沒有開機,直接快遞郵回國內,給他的凡兄弟,讓他幫忙開機解鎖,看尤娜有沒有跟他爸聯係過。
在等待消息的過程中,祁生也沒浪費時間,還有另外兩個需要接觸,巴赫是個極其嚴苛自律的典型德國男人,很少出席一些休閒娛樂場合,要接近他並不容易。
等他終於碰瓷了巴赫,和巴赫有了短暫的接觸後,凡兄弟那邊已經收到消息,並破解了密碼,發來消息:“沒有異常。”也就是沒有和他爹聯係的證據,尤娜可以排除一半的可能性,另一半是她也許沒在手機裡留下什麼機密資料,所以才會毫不設防。
祁生也不氣餒,周旋於一群洋皮富二代中間,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暗地裡不斷探聽霍夫曼家族的消息。
慕曳每一天都會和祁生至少視頻一次,雖然時差不同,但她起得早,祁生睡得晚,在這個交界點上每天起床那刻,兩人都會視頻聊聊天,講講各自的進展,聽聽狗子的情話。
他現在對外內斂很多,但對著慕曳還是從前那個粘人的狗子,每天幾乎都要對著慕曳撒嬌邀功一番,雖然他說得輕鬆,慕曳也能知道其中驚險。
隨著那邊接觸越來越多,兩人得到的有用信息越多,最終將尤娜排除了,鎖定在巴赫和弗蘭茲身上。
慕曳叮囑道:“儘量不要打草驚蛇,一旦確定之後與對方攤牌,談好之後,你就直接回國,不要逗留太久。”
祁生說好。
盯著老婆的臉,快一個月了,老婆還是那麼美,他心裡軟了軟,央求說:“曳曳寶寶長大了沒?我想看看你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