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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前有崽了 山吹子 12519 字 9個月前

末世穿越人士言采不知本地具體情況如何, 重生人士江滿月離開清渠縣比較久, 對這裡的情況也是兩眼一抹黑。

專業製茶人?這種詞對於他們來說太陌生了,仿佛不在同一個世界。

還是本地人紅玉使勁想了一下,想起一件事。

“北園有個老茶農,能力很強。原來他家中還出過貢茶, 早幾十年很有名望。隻是十幾年前曾發了大火,園裡的茶樹都燒光了, 搞得家破人亡, 最後隻一個人留下,現在住在新民巷。”這是紅玉在溪頭洗衣服的時候,聽一些阿嫲婆婆說的舊事。

新民巷在城北, 住的三教九流之人居多,非常混亂。江滿月讓唯一一個能言善辯的金前去請人。

住在新民巷,想必經濟條件很差, 過得比較窘迫,江滿月認為能用酬勞打動他。而新民巷什麼人都有,混亂不堪, 他也不準備和言采親自去請。

江滿月身上帶著大家公子的矜持與將軍的威勢, 放低身價與請一個茶農, 終究覺得麵子過不去。

不過,人還沒請來, 便有另外一件事先冒了出來。他們又收到一封信,不過這次這封信是寫給江滿月的。

大意是告訴他說,你家那位跟人有一腿。

陳毅這封告密信, 用心險惡。如果不是江滿月同時擔任了正室和奸夫兩種角色,換作一般人家非得大鬨一場。於是他好漁翁得利,趁虛而入。

這個人怎麼還糾纏不清,言采奇了怪了。不就是被撞了一下而已,怎麼就非得看上他。故意來影響他家庭幸福的!

江滿月看完,換了一隻手回了一封信。言采不用看都知道又是奇奇怪怪的話。

“要看看嗎?”江滿月亮了亮手中的信紙,言采搖搖頭。不看不看,反正都是很奇怪的內容就對了。

但江滿月已經在他麵前把羞恥的內容讀了出來。

言采扭過頭,捂住耳朵,洗腦自己忘掉從江滿月口中讀出來的那些羞恥的字句,然而大概意思都聽見了。

江滿月的回複不多,中心內容是:已閱。他很愛我,我相信他不會變心,他隻有我一個,你再怎麼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都沒有用的。你滾開。

江滿月帶著一點酸意看著言采,心裡則想,言采那麼好,能看上他的人總會越來越多。

言采感覺江滿月眼神不對,深知自己招惹爛桃花這件事在江滿月那裡還沒算完,不放過任何向愛人表忠心的機會。

“我看都不會看他一眼的。他從頭到腳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和你相比的。你比他長得俊皮膚白高挑身材好,你的頭發都比他的質量好……”言采念課本一般地把江滿月從頭到腳誇了一遍,最後總結,“你是最好的!”

然後像是等待江滿月反應一樣,緊張地盯著他。怎麼還不說話啊,他都這麼認真地誇了。

“口渴不渴?”

言采點點頭,咕嚕咕嚕喝完江滿月遞過來的一杯水,然後繼續說道:“所以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會多看他一眼的!”

江滿月還不給個反應,言采不死心,用力咳嗽了一下提醒江滿月。

“咳咳!”沒搭理。

“咳咳咳!”沒反應,他還不信了。他以前咋沒有看出來江滿月還有大醋精的潛質呢?

言采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咳!!!”

聽到聲音,紅玉著急地探頭過來詢問情況。

“少爺嗓子不舒服嗎?我這就去給你買藥!”

江滿月就憋著笑給他拍背,言采尷尬得滿臉通紅,悶聲對紅玉說:“沒有!我喝水嗆著了!”

還笑他。言采斜著眼睛看他,恨的牙根癢癢,轉頭拿根銀針放在火上烤過後,抓起江滿月的手給他來了一針,然後抹平了傷口。江滿月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言采會的稀奇事不止這麼一件。

一滴血滴到崽崽的葉片上,立刻就被吸收乾淨。江滿月覺得花好像要開了。

“采采你覺不覺得小樹好像長大了一點。”

言采剛刺了一滴,張嘴含l住自己的手指頭,聞言來看。

“是大了許多。”言采摸了摸已經長成拳頭般大小的花,心裡計算著,算算時間,崽崽也有四個月了。按照人類的時間線換算的話,這時候發育速度就會加快。

“這麼細細的枝條怎麼撐得住這麼大的花?”

言采心道:等他結了果會更大更重。

“什麼時候能開?”江滿月感染了言采的情緒,像期待嬰兒誕生一般,期待著一朵花的開放。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

於是,江滿月開始期待下第一場雪了。比起其他地方,清渠的雪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一般在每年十月底。現在也不過十月上旬。

往年,江滿月並不熱愛下雪。

他的腿一到下雪天就疼得厲害,哪怕是之後練了功法治好之後,依舊留下了頑疾。

每每軍中大雪飄飛鐵甲凍翻時,愈發疼得厲害,常常半夜驚醒,冷汗津津。大雪的意味並不好,帶著些殘酷的過去的傷痕。

他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期待過大雪的到來。

去新民巷請人的金回來說那人不肯。

“他怎麼說的?”江滿月並沒有太在意。

金咳咳兩聲模仿那人說話:“不去。沒興趣。你們這些人會真正懂什麼茶葉?能種出好茶葉來?笑話!簡直笑話!趁早滾蛋!”

凶的不得了。吹胡子瞪眼的。

“那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們能種出好茶葉。”言采問。

“少夫人。我說過了,但他接著就拿著大掃把指著我罵。”

金頓了頓,看過江滿月的臉色後,才繼續按照那人的話繼續說,“他說,你們有錢人就是喜歡愚弄彆人,一個個黑心肝的就想看人笑話,說著令人發笑的話,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季節,秋天的茶算什麼好茶,又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半桶水。不過就是為了玩弄彆人!”

言采驚愕地瞪大眼睛,怎麼就玩弄彆人了呢。而且他也不是有錢人呢。

以前,他都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還是最近才經濟條件好了些。這個人真是好大的怨氣,也不知原來遇到過什麼事。但不管他遇到什麼事,平白被撒了氣的言采心情都不大愉悅。

還好不是當麵對著他罵。

真有錢家大少爺江滿月聽完,臉色不大好,冷笑一聲:“換個人吧。想來能力也不大行,隻不過是嘴上逞能罷了。”

然而言采摸著鼻子想了一會兒,卻說:“就他吧。”

江滿月剛說出的話就被否定了,悶悶地閉上嘴巴。

言采撓了撓江滿月的手心,以示安慰,畢竟自己剛剛無視了江滿月直接否定了他。

“我看這人不錯。”

“嘴巴這麼壞?哪裡不錯?清渠縣這麼大,難不成還找不到一個會製茶的人,便是清渠沒有,也可以放眼整個臨河府城,甚至放眼全國,依舊人才濟濟。”說完,他直覺自己語氣不太好,補充了一句,“你很好。是他不好。”

言采體諒江滿月是大家少爺出身,那人一番話,戳了江滿月痛處,當然也知道他剛才的壞語氣不是對著自己。

金看江滿月被言采安撫下來,才敢學第三句話。

“他還說,要請他去都不知道親自去請,派個下人去,沒有半點誠意。”

言采一聽,也是,既然要請,那就得親自請,才能顯得出誠意。

“要不然我親自去一趟吧。”

“誠意?”江滿月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他想要什麼誠意,又如何配得上讓你親自去請。”

這樣一個人,已經在江滿月這裡大打了折扣。若不是言采想用他,江滿月根本不會看一眼。

口氣是大了點,言采能理解江滿月生氣的原因。真有錢大少爺的麵子被拂了,惱著呢。

言采想起第一次見到江滿月,他抵死不從一副要羞辱他就同歸於儘死不答應的傲得要命的樣子。

言采扶額,要不要還是另請彆個人吧。三顧茅廬的事不像是江滿月會做的。

“要不……”

“非要用他也行。”

聽到江滿月改口,言采忙追問。

“不用你親自跑一趟去請他來,我自然能夠讓他主動過來。”江滿月低聲對他道,因為靠得很近,言采感覺到耳根子那裡熱乎乎的。

“要怎、怎麼做,我都聽你的。”他現在有點明白耳根子軟這個詞真正的含義了。

這樣貼著他,耳朵熱乎乎的,不就容易言聽計從了嘛。怪不得有那麼多人都是耳根子軟的,喜歡聽枕邊風。

實在是枕邊風太厲害了,他完全抵抗不住。

“隻要你的茶葉沒問題,他一定能來。”

言采對自己的茶葉當然是自信滿滿的,用異能梳理過的茶葉,香味色澤口感都絕對是上上佳,營養價值更高。

言采自信地點點頭,拍拍胸脯保證:“絕對沒有比我種的更好的茶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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