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心裡歡喜,真想抱抱。幾次期盼的目光,言采受不住,就交給她了。反正他也抱不動了,一開始比彆人家的寶寶瘦,沒過多久,就圓潤起來了。相反,那頭母羊奶媽已經被榨乾得瘦骨伶仃。
“滿月,崽崽的奶媽不夠喝了。”言采擔心地去掃出來的羊圈裡看那隻母羊,紫在給他喂乾草,還摻了些豆子。
“再去買幾頭。我們家裡不缺喂的食物,多少都養得起。讓他們幾個精心伺ll候著就行。”江滿月先去洗了把手和臉,換了衣服。一下子便是整潔修正的貴公子模樣了。
正好,縣城外就有一戶農家專門養羊,養的都是山羊,附近山上的草很肥ll美,近來還老是有樣偷跑到他們這山上去吃草。
專門去那裡挑了幾頭母羊,有一頭已經產仔,還有幾頭懷著,正好等一頭奶喝完了第二頭就能夠繼續產奶。母羊來的時候受了驚嚇,言采就用異能慢慢梳理,漸漸地就適應了新家。
後來,由於幾頭羊一起生了,產量量一下子增大許多,喝不完的,言采指揮著他們鼓搗,最後鼓搗出來了羊奶粉。
保質期不長,不過總比鮮羊奶留的久。以崽崽的好胃口,根本不足話下。不過這是後來的事情,當下兩人正精疲力儘隻想好好躺一下。
舟車勞頓,甚是疲憊。言采洗完澡,直接跳上床趴著。兒子從枕頭上滾下來,手腳用力想爬到言采身上。
然而怎麼都會滾下去,最後還是言采把他抱到自己身上。江滿月隨後ll進來,一邊挽起袖子,一邊道:“柯柯那雙剛脫了的荷葉綠的襪子在哪裡?我拿去讓人洗了。”
“就擱那小凳子上呢。”
果然在換鞋的那隻小凳子一左一右地擺著,東倒西歪的。江滿月撿起來丟進竹子編的小筐裡,明天紅玉會拿出去洗掉。
洗過手後,江滿月才掀起簾子進了臥房,一下就愣住,隨即眼底浮現出異常柔和的暖光。
父子倆東倒西歪地趴在柔軟的被褥上,沒有一點兒樣子。
兩人的房間並沒有因為許久沒住而有味道,隻要有太陽紅玉都會把被褥拿出來曬。兩人回來後,就換上了新的被套床單枕巾,都是新做的。
紅玉整天待在家裡,就會做些女工縫補的活。這下多了小少爺,她做事的激情更甚。當晚就點上燈,做了一雙虎頭虎腦的小老虎鞋子。
軟軟的,裡麵塞滿了新年的蠶絲棉,聞著有陽光的味道。
被子很暖和,言采背朝下倒在柔軟的被褥上,兒子趴在他肚子上,劃拉幾下手腳,像隻背了小青蛙的大青蛙在劃水。兒子的頭上還長了兩片綠葉子,跟頂了浮萍跳上岸的小青蛙一樣。
“就穿一件衣服,也不怕著涼了。”江滿月擦乾手上沾的水,把咯咯笑絲毫沒嚇到的兒子抱起來。
“不會不會。”言采翻個身坐起來,“還是家裡好啊。吃得好睡得好。馬車坐得我屁ll股都要爛了。”
“胡說。”
言采擰著脖子往後瞅:“我沒胡說。坐了那麼久的車,屁ll股絕對顛腫了。不信你看。”
言采一點兒都沒羞澀地把屁ll股往江滿月麵前一撅,被江滿月上手就是一拍。
“沒個正經。快睡覺。”他握了握言采的手,穿著一件單衣趴在被子上凍了大半天,手上早就冰涼冰冷,“手都凍壞了。也不怕長凍瘡。”
言采爬進被子裡,兩隻爪子伸在外麵展示一番,嘿嘿笑:“我才不會長凍瘡。”
他的身體好著呢。
江滿月也躺進來,兒子放在兩人中間,把言采作惡的手抓回被窩。接著從床頭的掛鉤上取下一隻銀色的鏢,迎著案幾的紅燭擲去,紅燭滅,飛鏢穩穩地插在掛在柱子上的箭靶上。
江滿月不喜歡有人進他的房間,又要吹蠟燭,就想到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
把言采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老想學這一招了,央著江滿月教過他很多次,然而言采就是學不會。
最後他放棄了。自己的異能不是很好用嗎,為什麼要學不擅長的!
新年,言采也和多少普通人家一樣過起普通的節日。但這種屬於一般人的普通,卻是言采曾經夢寐以求然而求而不得的東西。
末世來臨後,忙於殺喪屍,忙於逃生,忙於尋找食物,許多人都漸漸將時間淡忘,不知今夕何夕。文明社會中,熱鬨的年節成為記憶裡一個符號。
末世前的人會像後來的人描述他們以前的日子,末世後的人隻能在他們淺薄的描述裡想象逝去的美好,同時寄希望於未來。
言采也如同大多數人一樣,想象著末世結束後會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平淡地度過餘生。隻是他沒有等到那一天,就被抓回了實驗室。
他從背後抱住江滿月,貼著江滿月寬厚的背,似乎能聽見江滿月心臟有力的跳動。這給他安全感與力量。
廚房蒸著菜,菜的香味飄滿了房間。那種東西,是言采以前不知道的,所謂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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