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趟來是跟你談筆生意。”言采喝過茶後開始談正事。
林殊早就等著言采開口了, 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 言采應該也沒那麼空閒,況且言采家裡還有一個看他像眼中釘的江滿月。
“喲,是什麼生意?”林殊那根生意神經立刻便敏感起來。
“等著, 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言采把那籃子往桌上一撂。
還沒有掀開上麵蒙著的布, 林殊就有預感這絕對是好東西,大廳裡人多眼雜的, 連忙引著他們去了後院談生意。
“這些是什麼?”林殊奇怪地看著一筐紅豔豔的乾辣椒。
“辣椒。好吃的。”
林殊低下頭,拿起一根掰開,湊近聞,一股辣味撲麵而來。他看起來好像還想ll舔兩口,忙被言采阻止。
“不是這樣吃的。”
林殊對食物的靈敏觸覺立刻便猜這會不會是香料, 然而言采不說, 神神秘秘的。
“讓你們的廚師直接做幾個菜吧。”江滿月一副嫌棄的眼神盯著林殊。沒見識, 連辣椒能吃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就會忘記自己之前也不知道能吃這件事。
林殊接收了嫌棄的目光,眼皮子直跳, 奈何不敢跟江滿月橫, 隻能哼哼兩聲。不跟他一般見識。
廚師對著沒見過的菜也是麵麵相覷。言采現身,說著幾個以前聽過的菜, 雖然不大會做, 不過大概步驟也猜得出來, 至於更多的就看林殊家的大廚技術怎麼樣了。
清渠靠水,水裡的絕不會少。正好早上剛來了新鮮的大草魚還有河蟹,正好就做了水煮魚和香辣蟹。
一盆飄著紅油的水煮魚上桌的時候, 林殊眼睛裡有一絲絲懷疑。太搶味了。這種香辣實在霸道,仿佛一下子奪去了主菜的風采。
本地吃蟹,一向是鮮字最要緊,清蒸白灼醉蟹,沾特製的醬汁兒。所謂鮮,即是魚加羊,水裡的如果不鮮,那就失去了它的風味。
如此濃油重醬的蟹是否會好吃,林殊其實是保持懷疑的。他試著嘗了一點兒,懷疑會咽了回去。
福滿樓的大廚廚藝精湛,對美食的觸覺精準,隻是聽言采的三言兩語描述,就上手燒出了不錯的菜品。
香且辣,卻沒有奪走鮮味,反而去除了葷食都會具有的腥味,讓鮮的層次變得更加豐富。
下飯!林殊直接就邀請言采以及江滿月坐下吃飯,當然江滿月是順帶的,他自己端起碗配著菜吃了好大一碗飯。江滿月不吃辣,對熱情拖著言采吃飯的林殊冷眼旁觀。言采想做生意,他不會阻止。
吃完飯,林殊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跟言采談起生意來。
“言兄弟,沒彆人吧。”林殊笑眯眯地說,絲毫看不出心裡的小九九。
“暫時還沒有。”言采也很謹慎因為相熟,所以林殊是他第一個想起來的,不代表這生意就隻能和林殊做。並不擔心賣不出去。如果林殊無意願,又或者價格壓得太低,他不會死吊在這棵樹上。
林殊稍稍放心下來,隻要還沒有更多人知道就好。
然後就是價格的扯皮和能不能讓言采附贈更多菜譜的事情。雖然是熟人,但是做生意的時候,林殊可不會礙於朋友這個關係而抹不開麵子談價格。
林殊嘿嘿笑著跟言采說了個價格。
以前也沒賣過,辣椒到底多少錢合適,言采還真不清楚。不過有江滿月在,總之不會讓他吃虧就是了。言采和江滿月對視一眼,眼神交流後,一致認為林殊出價低了。
得到江滿月的讚同,言采就開口了。
“我說,這個價格不是買斷價吧。”
“這怎麼不是買斷?”林殊心裡滴汗,仍舊咬死了獨家價。每家店都有,那就沒有意義了。
要的是獨此一家彆無二店。
江滿月冷笑一聲,“林老板真是好算計。清渠的酒樓可絕不隻福滿樓一家,我想其他酒樓應該會很高興開發新菜色。”
林殊心裡一涼,他出的價格比牛羊肉價格高了。稍微耳朵軟一點兒,其實是很容易被打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