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夏玨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
“和我一樣沒有母妃也沒有母族勢力的老六老二已經死了。老二小時候就夭折了，可笑的是，說是凍死的。在皇宮裡凍死的。老六原本很受寵，去年也死了。騎馬的時候馬兒突然受驚，摔下來被踩死了。令人諷刺，那匹馬還是父皇賞給老六的禮物。”
江滿月提起一個人。
“你認識王謝一嗎？”
夏玨狐疑：“王都禦史。我知道他。你為什麼會提起他？”
“王謝一是朝中難得的中立派，哪個皇子都不幫，他的立場就是皇帝的立場。皇帝並不想看到骨肉相殘，雖然在所難免。我想你跟著他回到京城，應該很安全。”
“王都禦史不是在京城嗎？”
“不是。”他知道王謝一離京了，而且也是極少那個知道他和朱玉川的父親朱正是忘年好友的人，“他就在本地。這就需要我夫人出麵了。”
“啊？”聽了沒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在那裡修煉的言采睜開眼，迷茫地看著江滿月。半晌才將朱玉川的名義聽在耳朵裡。
“哦，對，我可以幫忙。我還救過他。”言采放下修煉，終於過來聽了會兒。當然不是很感興趣就是了。
其實他有段時間沒見過朱玉川了，他還在家裡養傷呢。雖然傷口其實早沒了，但是因為痊愈的太好，為了不讓人懷疑，這些人都隻能在家“修養”。
而陳毅被捕歸案，至於徐縣令——據說從那天起開始犯病一直待在家裡休養。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你不知道自己得了重病的時候，還可以正正常常生活。
一旦知道自己得了大病，人就會開始慢慢虛弱。潛意識告訴自己，對你病著。
“你回到京城以後，一切就靠你自己了。究竟如何做，你可記得華陽夫人。”
夏玨點點頭，頓悟。
“我明白了。”
嬴異人在趙國做人質多年，並非受寵的那一位公子，最後卻得到王位，就是因為華陽夫人認了他當兒子。
“皇後多年無子……”原本或許還期冀能晚年得子，但如今皇帝身體不適，皇後想再要個親生的兒子幾乎沒有可能了。
“你很幸運。如果不是六皇子身亡，皇後考慮到的絕不會是你。六皇子很受皇帝的寵愛，那才是最佳人選。馬上就是皇後的生辰，你有個送禮的好機會。”
“嬴異人帶著禮物送給華陽夫人，我又該送什麼好呢？”
夏玨在思考的時候，言采也在思考。他沒有受過義務教育，曆史知識比較匱乏，不過這麼著名的故事還是清楚的。
在這裡呆了一年，差不多也弄明白這個時空的世界線了。從漢之後，這裡分出了一條和言采原來時空完全不一樣的平行世界，但曆史進程卻進展得差不多。
此時約莫類似於明朝，海關時常有異族人來往，工商業發展也較發達。
“那到底送什麼好呢？”夏玨又犯起難了。皇後可什麼都不缺。
“采采，你說該怎麼送禮。”江滿月扭頭問言采。
言采翻了白眼：“送禮物還不簡單。投其所好唄。”還故意問他。哼，是說他不聰明嗎？
江滿月笑著說“我夫人多聰明。”
嗬，聽起來可不太像誇他聰明的意思。
“皇後十分孝順成國公，不過成國公年紀很大，身體一直不是沒好，太醫說要年份越久的人參越好。父皇今年元宵就賜了他一隻百年人參。父皇原本還有一隻三百年的，但之前給了皇貴妃她……”夏玨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可是幾百年的人參從哪裡可以得到？”這很難吧。父皇那隻還是保存了很久很久的。
“采采。咱們家有嗎？”
言采點頭。有哇，隻要他花費點時間費點靈玉罷了。
夏玨盯著他看。
言采往後一躲：“乾嘛。你忘了嗎？滿月說過，商人無利不起早，我們可是商人。你要錢買的。不過看你就像是沒錢的。沒錢我不賣的。”
言采說得對。夏玨雖然是皇子，但卻是最落魄的那種皇子，可能還不如一般的商人富有。
“打個欠條吧。希望你能給我們好的回報。”言采打個哈欠，“滿月，賣他一……”千字還沒說出口，江滿月先說了出來。
“一萬兩。”
言采的瞌睡瞬間沒了。一、一萬兩，這是趁火打劫了吧。那玩意兒又不能當飯吃，花點玉石就有了嘛。傻l子才會買！
夏玨咬了咬牙：“好。我答應。”
好吧，傻l子到處都是。言采攤手。
作者有話要說： 傻子才會買——傻子濃度有點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