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也驚奇,這個年輕人他見過,就是和他的兒子一直受傷暈倒的那個人。當時他隻覺得臉熟,卻沒有想起究竟是誰。如今想想,他以前確實見過三皇子幾次,隻是那時候三皇子年紀不大,如今年紀長了臉也長開,和小時候不太一樣。
“多謝二位相救,他日孤定不所負。”夏玨略施一禮,又是讓人驚訝,竟然對兩個百姓如此大禮。
似乎是感覺到朱正和王謝一的目光,夏玨便道:“滴水之恩,當湧ll泉相報。兩位對孤有恩,孤沒齒難忘。此為信義,常人所知,孤如何不知。”
王謝一滿意又欣慰地捋著胡子,孺子可教,三皇子讓他很滿意。江滿月嘴角一笑,真是好會做戲的人,這就開始演上了戲。王謝一是老一派的儒生,夏玨這番言論自然合了王謝一的心思。
果然,能無權無勢卻在宮中活這麼久的,都不是什麼小白兔。
真正的小白兔隻有他們家的采采。不過他們家的這隻白兔可不是吃蘿卜白菜的兔子,吃肉食葷,長著尖牙利爪,一爪子能撓死你半條命的凶兔子。
看起來無害,殺傷力一點兒都不小。
凶悍得可愛。
哦,對了還愛錢。
“你可彆忘了一……”言采可沒有他們這些人對什麼皇子不皇子的敬稱,心裡還惦記著那一萬兩呢。
“一定記得明年春京城再見。”那時候再還你錢啊,兄弟!彆當眾說出來,他好歹也是皇子,要麵子的啊。
“好。”言采答應下來。好歹沒真把一萬兩說出口。
“明天春……”朱玉川敏感地感覺這個時間的微妙,“明年春京城見,江滿月你今年秋試要考!!?”
“嗯。我已經報過名了。”
朱玉川覺得有點不妙。這家夥怎麼又要考試了。想到對方的腳都治好了,報考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江滿月這麼多年都沒有念書,還記得多少……應該水平不如當年了吧。朱玉川心裡在滴汗。
於是,王謝一帶著夏玨回京後,一直到鄉試開始,朱玉川一直都在家中閉關苦讀,再不參加什麼和其他學生一起的詩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他要拿府城的頭名解元!
反觀江滿月雖然溫書也算勤奮,但還算悠閒。一邊給崽崽喂奶,一邊念書。
於是有一天,崽崽脫口而出。
“……坦蛋ll蛋……長唧ll唧……”
終於在寶寶七個月的時候,在嗯嗯啊啊外一下子會念了四個字,也算是厚積薄發,言采很欣慰——才怪。
言采暴走,抓起桌上的書往江滿月頭上扣。讓你天天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看娃都學會了些啥啊!
“娃第一聲都沒喊爸爸。虧我天天教他喊爸爸,都被你帶壞了。我的第一聲爸爸啊,我還沒聽見呢,你賠我爸爸!”
“抱歉,晚上賠你一個爸爸。”
“住口!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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