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利反了天了!孤要治他的罪!狠狠治他的罪!”北榮王怒道。
祁蘭心裡雖有竊喜, 大王如果厭棄希爾利對他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他巴不得大王能夠治希爾利的罪。
但能獨得大王寵愛的他自然是有些手段的。人的心思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即便你是這樣的想法, 但是若旁人指出來,你就會覺得他彆有居心。
所以祁蘭此時不僅沒有添油加柴,反而還勸說北榮王。
“大王,許是有什麼誤會吧。希爾利將軍雖有些自傲, 難以接觸, 但對北榮絕無二心。大王,請再好好考慮考慮, 以免誤會了希爾利將軍。”
果然, 如此一說北榮王反而更加生氣了。他心道,希爾利自然是忠心於北榮的,但也僅限於北榮而已。
希爾利並不忠心於他, 對希爾利來說,這王座上坐著的不管是誰都一樣, 遲早有一天想, 希爾利會想換一個人坐在這裡的。
在此之前,他已經如此挑戰過自己的權威。當初他率先攻打了陳朝後,希爾利就對自己動了怒。
他竟然當著那麼多婢女太監的麵對一國之主發怒,又將國主的臉麵置於何處。為了不使希爾利當場被嗬斥的事情傳出去損害國主的威嚴,當日那些在場的婢女全部被拔了舌。
希爾利挑戰了他的權威,如果不是國中確實沒有更優秀的將領,他絕對不會用希爾利的。
但是, 如果這個將領其心有異,不忠於他且中飽私囊的話,不管他再優秀,北榮王也絕容不下他。
何況,如今勝利在望了。陳朝被燒了糧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就算沒有希爾利也不懼什麼。
希爾利太過傲氣,他不喜歡。就連昨天他向希爾利示好,想要退一步海闊天空,也遭到了對方的冷遇。獎勵他勝利在望,他那是什麼態度。
什麼軍情未定勝敗未分,不能驕傲自滿,懟得北榮王臉色都青了。
好好一個洗塵宴被希爾利一下子攪和了。他還愛來不來的樣子,什麼軍中有要事,不能久留,倒把他這個君主給丟在那裡了。
簡直成何體統。
不過正如祁蘭所說,他還不能輕舉妄動,如果中間存在誤會,那他的顏麵可就掃地了。
“再看個究竟。孤不冤枉他。”那聲音雖然似是希爾利的,但也說不準是不是因為離得太遠聽錯了,況且還有雜音,而且遠遠掃到的一男一女雖眼熟,到底不能確認。
因為身量比江滿月小些,無奈換上女裝的言采把拖地的裙子打了個結綁上去,然而身影一動,隨著扮希爾利的江滿月躲到了流水的假山山洞中,隔著水簾看著北榮王和祁蘭的身影往希爾利的主臥去了。
那女人的聲音便是言采發出來的,希爾利的,江滿月模仿的不是很像,但因為流水聲聽起來不是很清晰,再加上北榮王的先入為主,倒也像一點兒樣子。
而女人的聲音言采已經扮得很像了,駕輕就熟,如果不是因為對北榮話說得不利索,且對希爾利的聲音不熟,不然他可以一人分飾兩個角色。
扮女人的時候,他隻需要哼哼幾句簡單的詞語,冒幾個臨時學的詞語就行。
兩人隔著水簾見北榮王的身影一溜煙進了希爾利的房間,才放下心來。又過了一段時間,便見到北榮王臉色鐵青地走了出來。
身後的祁蘭則帶著從希爾利房間裡搜出的一乾物證,均是與上次在綠竹房間找到的玉碗是同樣的標記。
祁蘭心道,寶藏竟已被希爾利找到了?他找到了為什麼不說?難道想要私藏?
祁蘭覺得機會來了。
“大王……這些……我想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希爾利將軍正直且受百姓愛戴,想必不會做這種瞞天過海之事。”
受百姓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