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大教堂。
這是一座半大理石半木屋式的拚接式建築,非常奇特與少見,木屋內總能保持著讓人舒適的溫度,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龐大的木屋其實是由一根藤蔓變化而來的。
淩晨一點,毒藤女從重重藤蔓中出現,那些藤蔓的末端與這座木屋教堂擁有相同的顏色,細看更能看出來,這是同源的植物。
藤蔓懸吊著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刺客服裝,正在掙紮。
米莉等在一樓,看到她時感激地笑笑,而貓女待在米莉身邊,掃了眼直立在窗邊、像人一樣眺望窗外的老鼠,輕哼一聲。
毒藤女把刺客攜帶的通訊器丟過來,她幫忙抓人就算了,可不包售後。
她撫摸著木屋,就像是在交流:“好吧,甜心……如果你喜歡——照顧好他。”
後半句顯然是對米莉說的。
毒藤知道,要想讓現在已經紮根在東區的“木屋”感到快樂——是的,他還活著,這是一株活著的藤蔓——這座大教堂,以及負責人米莉就不能出事。
好吧,她勉強不去在意從布裡斯托被喊到這來的事了。
既然來了,順帶警告某些人,可彆打這座教堂的主意,除非他們想要獲得一個“真愛之吻”。
——哥譚市的植物都是毒藤女罩著的。
黑門監獄,蘭德橋。
對橋上的守衛們來說,修繕加固這座橋當然是好事,雖然黑門監獄的越獄率降低了,但難保以後哪天再出現一位超級罪犯呢?
監獄那邊派來的狙擊手輪換守在瞭望塔處,他們偶爾也會關注一下修橋的工作。
不過,他們自然不會把細節透露出去。
今天晚上,警衛注意到一件事——
施工隊裡麵有謝爾克先生,有僅僅是負責外出工作的現任罪犯企鵝人,還有一位經常出現的先生,那是個瘦高的先生。
警衛也不確定那是否是……工人?
他有時候穿著醫院的白大褂,匆匆來匆匆走,白大褂一脫,下麵穿的像是漫展上的定製服裝,有時候則在那服裝外麵加一件紅披風,披風獵獵飛舞,非常有氣勢。
隻要那位先生出現,工程隊所有人都很高興,搞得他像是什麼強力支援似的——難道他一個人能乾一群人的活嗎?
而巧的是,每次對方來,警衛的望遠鏡總會出現鏡片模糊的小毛病,監控也拍不到什麼東西。
蘭德橋對麵,兩輛麵包車中間,謝爾克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擦淨額頭上的血,又看了眼對麵的企鵝人,把帕子遞給他。
企鵝人扯扯嘴角:“……謝謝。”謝爾克根本沒受傷,那血是企鵝人的傷口濺上去的。
“不客氣,”男人冷淡道,“希望你不要再添麻煩。”
企鵝人:“……”
一旁飛在半空中的奇異博士並沒有管他們的口頭官司,他抓著一個人,但眼前僅僅是對方的身體。
他另一隻手拽著這個人的靈魂。
奇異博士不擅長近身肉搏,尤其敵人還擁有自我修複能力,但讓敵人靈魂離體——尤其是這敵人的靈魂顯然很不穩定的情況下——不難。
“你是生活在上個世紀的幽靈了,”他盯著眼前的利爪殺手,神情平靜,“但你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做‘生活’。”
像工具一樣活著,那養的人生可不算真正活過。
冰山建築公司頂層,七樓的玻璃在戰鬥中被打碎了。
冷風鑽進來,與冷風一同進來的,是某個黑漆漆的生物。
在市民們的認知中,那可能是貓,也可能是蝙蝠,更有可能是個體重260磅的成年白人男性,如果是後者,那屬實為都市傳說。
這個入侵者熟練地輸入小提琴私人電梯的密碼,按了三次3樓,進入了位於地下的某個不存在的樓層,等待在此處的是當初同小提琴一同來東區開公司的“心腹”,那個最高最壯的曾經是廚師。
女利爪體內藏有熱感液/體/炸彈,如果一同爆炸,能炸掉半個東區。
“都市傳說”同他們打了個招呼,這都市傳說自然就是蝙蝠俠。
表麵上他離開了,實際上,那是他們按照約定完成了任務的標誌,小提琴等人帶走的是一具冰凍過的人形模特,真正的殺手被送到了大樓下方。
眼前的女利爪被綁縛四肢,卸除偽裝,傷勢最嚴重的是腦後,她看上去怔怔的,麵罩下是一張年輕的臉。
簡單檢查過她的狀況後,他帶人上了蝙蝠車。
這是一場交易,交易代表著在守衛哥譚這個問題上,蝙蝠俠與薇薇雙方達成了共識,如果某個組織意圖毀掉這個城市,那麼他們會徹底摧毀他們的目的。
不過,既然是交易,蝙蝠俠也得遵守某個約定——
他們摧毀這個組織,但他不能去深究組織背後是什麼,後續的調查要交給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