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想到要來找這個家夥,還是說你其實是無意間遇到的?”略微落後一步的距離跟在韓非的身後,象征著易經現如今是保護韓非的安全的護衛,以此來證明他比韓非略微低上一籌的身份,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為此來詢問韓非來到這裡的含義,尤其是...跑來見什麼衛莊。
“硬要說的話,是一場意外,也是我老早就知道的東西,還記得我上次從潛龍堂回來帶回來的那個盒子嗎?其中裝著這次能夠破案的關鍵線索,而那個盒子的製作工藝,源自鬼穀。”說著,手上的燈籠在分毫之間照亮了麵前的青磚地麵,韓非有些醉醺醺的搖晃著身體,似乎隨時都能夠倒下來一樣:“既然他已經釋放出了誠意,我又怎麼可能不過來好好地感謝一下他呢?還禮是一方麵,也許,還能夠商量一下合作的可能性。”
“你想要和衛莊合作的話,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鬼穀弟子是有兩位的吧,而鬼穀弟子一生都在較量,這也就代表了你以後注定會麵臨一個和他一樣的隊友,甚至是比他更強的。”想要上前去幫這家夥攙扶住身體,可是又因為這家夥擺擺手示意不用的舉動下而退卻,易經無奈的聳聳肩,隨即這才說道:“以韓國目前的形式來看,你有信心麵對那個未知的鬼穀弟子嗎?”
“耶,話不是這樣說的,也許那位鬼穀弟子,並不是我的敵人呢?”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韓非永遠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易經恍惚之間想起來,似乎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到現在為止,這家夥還從來沒有露出過神秘驚訝的神色,除了有時候在搞怪的時候。
“你這次去斷魂穀,遇到墨鴉了,怎麼樣,實力如何呢?”
“他並沒有和我直接的交手,而是躲藏在暗處朝我發暗器,也就是那種羽毛,我想他在我之前去到斷魂穀,應該是去銷毀殘存下來的證據,但是我聽你說那天晚上是大雨天氣,雨水應該將一切的痕跡都給消滅了才對,那麼他又是因為什麼才會去斷魂穀,難道是因為不放心?想要自己去確認一下?”以易經的腦子而言,他的確隻能想到這一方麵了...
然而韓非到底是韓非,永遠都是能夠透過表象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不一定,也許他隻是過去找你的也說不定啊,你也說了,上次你在新鄭的巷子裡遭遇了姬無夜和他手下白鳳的圍攻,說不定他隻是想要試一試你的極限在什麼地方,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才能夠鏟除掉你。”
“據我所知,韓國裡武功高強的人,也許就是你們那個不僅在朝堂上,還在江湖上有著赫赫威名的...血衣候白亦非?”作為韓國裡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血衣候,他的資料也絕對是其餘六國裡麵的人大多知曉的,尤其是在護衛韓非之前,易經還是個地下殺手的時候,血衣候的暗殺單子,可是赫然掛在了最難的最上方。這不僅僅代表了他的權位,也代表了他的實力。
羅網五位一級殺手聯袂而來,誓殺血衣候,可是這都過去快多久了,這五個人的消息易經完全消失了,就好似從這天地之間完全消失了一樣,根本不存在這五個人。
“也許,有實力的人,都是想要取了我性命的人。”放空的眼神目視著遠方天際上的星辰,隻有親身麵臨過這種令人絕望的環境,才會知曉變革到底是一件多麼難如登天的事情,若非韓非他自己有改革的信心,隻怕任何一個人麵對這種糜爛的局勢都會遠遠的退走,不僅僅是勢力,在實力上也是遠遠超過了一切,韓非所知曉的在韓國的武功高手們,除了紫蘭軒的和這位易大兄弟,隻怕全都屬於夜幕了。
“如果衛莊能夠參與進來,在實力方麵,應該就能夠與夜幕並齊了,鬼穀弟子的實力絕對非同一般。”不然也不會在百家中盛傳: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這樣的一句話了。
“他這不是,要考驗考驗我嗎,興許鬼穀弟子都是喜歡這樣行...”韓非回過頭,看著易經的臉笑著說著什麼的時候,話語還沒說完,這大街上倏然而起的冷風,將他所要說下去的一切全都壓了回去。
“看來,考驗來了。”淩虛未出,但劍勢卻已經凝結在身隱而不發,將這份劍勢凝聚在劍鞘中,隻待拔出,就是絕強的攻擊,從本來身處在韓非背後的身影站在了韓非的麵前,略微回過頭的易經對著韓非說道:“小心,在我身後彆出去了。”